不是周末却享受了周末的待遇,台风妮妲降至。小伙伴,如常在家办公,好不容易从大堆的数据上抬起头来的我,有了喝几杯杯咖啡时间,却倒头睡了一个上午。
和欧阳合伙把午饭做好了,十七楼看出去的外面早就风平浪静了。
与现在很多东西不一样,有段是没有相片的回忆,一部分特别美好的时光。你会存在脑海里特别长久,你会特别空出心给它无限长存,你不愿忘记,自然而然,这就是你独特的秘密。多部分你很愿意去分享这些小故事。
记忆开始,我们姐弟寄养在爷爷家,大部分时候的小时候,都是一大群人,一种游戏,一份零食几个人分吃;大片田野,几个孩子一起撒欢,这样的记忆,延续了好几年,直至回到我们后来的新家,爸妈回归自己的角色。
小时候住的瓦片房,下雨天能听到雨水滴在瓦片上的响声,很大的三大间,带有院子,屋后是一片群山,我们是住在山脚下的村庄里,几十户人家。院子围栏起来有奶奶的小菜园,一大片的薄荷,小花盆,太阳花,还有刚刚萌芽的小白菜。自给自足生活就是很多年前开始的事情,相近这样的时光已经过去了20年了。
记忆中,那个喏小身子,齐耳短发戴着老花镜的妇人,常年穿着清布麻衣,习惯坐在门口的大岩石上,日出日落,忙活手中的针线活,这些消遣时间的手工,貌似可以替代我们这些常年缺失陪伴在她身边的儿孙,年老之后,搬进了三层小楼,住一层,二三层来来回回,基本上是空置。
以前这个时候,奶奶会给我们糖水,外面风雨呼呼,热腾腾的一锅红糖番薯糖水,几个孩子围在灶炉,一人一个碗,吃着这样难得的美食。雨水顺着瓦缝流下,以前的房子门槛低,门前会放上几个大桶,不至于雨水流进来。爷爷是一个老戏迷,再些年代,隔乡窜村跟着戏班子走戏。在那个年代,大伯是一个乡村教师,我父母是一个个体经营户。基本上也不再下地干活了,偶尔能吟唱几曲,奶奶就会慢慢给他沏上一壶茶,盘上一碟家中的花生。花猫倦在狗洞口,奶奶会铺上几张竹席,我们几个午睡的孩子躺在偏厅里。奶奶就忙活起手中的针线活,无声无息,直到晚饭时间开始才会停下手中的细活。小时候孩子里的孩子多,哭闹声,总不消停,奶奶从来都是罚站年纪大的,过后会再偷偷给你塞颗糖,以后的每次,估计奶奶现在都不知道,做错的为什么都是那些大孩子。大概到了七岁以后,我就再也没怎么回去老屋了。
他们现在是当曾祖父曾祖母的人了,曾孙子的出生更是给他们带去更多欢笑,怕我们麻烦,他们就自己住一栋房子里,基本过年过节我们都赶回去。
往后的每年,我们都会拍一张大合照,家族人员越来越大,远居海口的姑姑成了我奶奶最远的牵挂。
他们一辈子都过的极其简单,也极其满足。也是我们村子里目前最长寿的老人。
他们有三个孩子,十一个孙子,现在是有九个曾外孙.现在是八十六的高龄了。
他们曾随姑姑在海口定居过几年,完全是城市的生活,不适应的东西只会多不会少,走街逛巷也需要人陪,去远点地方,就更不说了。像爷爷说的完全就是一种圈养的生活,日子长了,爷爷就闹着回老家了,奶奶也随伴回来了。
春去秋来的时候,奶奶种的地瓜,把多余的地瓜洗干净切丝,蒸熟,晒干,纯正的农家小吃。
几年前,爷爷开始耳背了,买了人工耳蜗,小点声的话,基本听不了。年初的一场病更是折磨得他不成样。
他们年老的速度比我们想象更加迅速,如果你家有老人,请尽量用自己努力的力量把他们接来和你们生活吧,给他们倒上一杯水,一起吃一顿饭,挽着手臂在楼下散散步也好比你给他们请个保姆强。
那句话,他们陪我长大,我陪他们变老。
忽然感谢这台风,让我想起了那些久远的时光,愧疚作为孙女那份责任。
献上这短文,台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