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这天,清晨4点,华天阳与同学们出发去春游。五、六年级8个班分乘8辆客车,向日浴湖驶去。日浴湖在县城的西北方向,距县城20公里。经过30分钟的行驶,他们来到日浴湖南岸码头,又坐渡船驶向龙虎岛,从龙头渡码头登上龙虎岛。龙头渡码头在蛟龙峰山脚下,师生们手扶栏杆,拾级而上,爬到蛟龙峰顶。蛟龙峰,是一座狭长的山峰,南北长近4000米,东西方向,底宽近350米,顶宽60米,最高处距离水面有220多米,突兀地耸立于龙虎岛西端。山峰西侧,拔地而起,壁立邻水,山岩陡峭,如刀削斧劈一般;山峰东侧,坡度稍缓,绿树森森,花草繁茂,略展温柔风情。山峰的东坡,五条通向峰顶的石阶路,由南至北分布着,被遮蔽在花草丛中。山峰顶部,中间稍高,两边略低,两侧边缘处设有护栏。
师生们站在峰顶,向东望去,湖面上云雾迷蒙,犹如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天边也不十分透亮。过了一会儿,天空破晓,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渐渐地,水天极处染上一线橙黄色,继而橙黄色变幻成橘红色,那橘红色越来越长,越来越宽,越来越深,又幻化成深红色,像一条红绸带飘落在水天相接处。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湖面上已经光亮起来,极富层次感的云彩铺在天上。俄顷,霞光万道,红云朵朵,像有无数颗红宝石在极远处的水面上闪闪发光。慢慢地,水天相连处烘托出一团半圆形的浅红色光雾,不一会儿,光雾下方愈来愈红,开始冒出鲜红鲜红的、像弦月一样大小的球的头顶,越冒越高,越冒越大,冉冉上升,最后一跃,终于全部浮出水面。刚浮出水面时,它是扁圆形的,下方隐隐约约波动着彩雾,有一道美丽的彩云托着它,宛若一个巨大无比的红灯笼,悬挂在东方的水天连接处,太阳升起来了!“日出江花红胜火”,阳光映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色彩绚烂;阳光映照在山岗上,景色猗猗,色彩缤纷;阳光映照在大地上,光彩熠熠,万物斑驳;阳光映照在群鸟儿身上,彩羽烁烁,飞影飘忽;阳光映照在孩子们脸上,笑容灿烂,朝气勃勃。
“噢……太阳!太阳!”
“太阳出来啦!太阳出来啦!快看那!”
“太阳,你好!”
“太阳,你早!”
“太阳,欢迎你!”
“太阳,我们喜欢你!”
同学们饱览着这瑰丽的景色,情不自禁地欢呼着,雀跃着,沉浸在兴奋与欢乐之中。旭日东升,充满希望,充满光明!
举目远望,春和景明,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淼淼大湖,浩浩汤汤,横无际涯。在微风的吹拂下,湖面涌动着波浪,一道跟着一道,列队向前推进,前一队消落了,后一队又涌起来,好像整个湖面都流动着五线谱,演奏着一首波澜壮阔的大合唱。阳光揉进湖水,湖水反射阳光,湖面上到处亮光闪闪,如同有无数面小镜子漂浮在湖水上。时而看到被阳光镀了色的水鸟儿飞向湖面,去亲吻湖水的脸庞,湖水像慈爱的母亲,敞开宽广的胸怀,报之以甘甜的乳汁。湖水把阳光反射到龙虎岛岸边的杨柳树上,杨柳树似乎披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轻纱,杨柳树是嫩绿色的,那淡黄色与嫩绿色互相濡染,把杨柳树打扮得更加婀娜多姿。棵棵垂柳排列在岸上,风儿徐徐地吹着垂柳,袅娜的柳丝轻轻摆动,好似留着披肩长发的少女在轻歌曼舞,为艳丽的朝阳轻歌曼舞,为轻柔的晨风轻歌曼舞,为妩媚的湖水轻歌曼舞,也为展现自己秀美的身姿轻歌曼舞。
极目环视,四面八方,湖水环绕,烟波浩渺,龙虎岛如同一颗璀璨的翡翠,镶嵌在湖水中央。岸边水洗风沐,柳烟团团;岛上漾翠溢绿,林涛阵阵;地面花儿朵朵,草色青青。
龙虎岛西岸,靠近水边,有一座山峰,山峰蜿延起伏,山形颇似蛟龙,龙头在南,龙尾落北,龙头稍稍偏向东北,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岸的“猛虎”,那便是“蛟龙峰”。龙虎岛东岸中间位置,有一座巨大的石山,高出地面近200米,东西长750多米,南北宽150多米,山形极像猛虎,那是“猛虎岭”。“猛虎”的虎头朝东,虎尾向西,“猛虎”回首面向西南,虎视眈眈地看着西岸的“蛟龙”,当地人都叫它“回头虎”。“回头虎”的屁股坐在岛上,左前腿支在岸边,右前腿伸进湖水里,挡住从南面涌来的湖水。湖水与虎腿相碰,“啪……啪……啪……”,发出很大的响声。湖水在这里被逼得打了个旋儿,旋转一百八十度,又掉头向南涌去,与南来的下一拨湖水相遇,激起朵朵浪花儿,又响起“砰……砰……砰……”的声音。极像是老虎故意在这里戏水,弄出很大的动静,向蛟龙挑逗示威。“回头虎”的北面,一直到北岸边是虎园,虎园东西长3000米,南北宽2500米,“回头虎”坐落在虎园内。“回头虎”的南面,一直到南岸边是荷花池,荷花池南北长2500米,东西宽2000米。荷花池与蛟龙峰中间隔着森林浴场,森林浴场西靠蛟龙峰的南半部,东临荷花池及虎园,北接滑雪场,南至龙虎岛南岸。
森林浴场挨着荷花池部分,东西、南北各长2500米,靠近滑雪场部分,东西长1500米,南北宽500米。蛟龙峰的北半部与虎园之间,是滑雪场。滑雪场的下坡雪道,就是蛟龙峰的东山坡,坡长360多米,坡下部分南北长2000米,东西宽1500米。滑雪场分南北两部分,南半部是滑雪道,北半部是冬季游乐场。滑雪道北侧有双人吊椅式循环空中缆车,供滑雪者上山使用。这里,每逢冬季,雪光山色,空气清新,气温适中,雪质松软,是滑雪的好地方。一到这个时候,南来北往的滑雪爱好者聚集在这里,竞展风姿,热闹异常。而冰封的湖面,与游乐场连接在一起,拓展了游乐场的面积,游乐项目更加丰富多彩。人们驾驶雪地摩托奔驰在游乐场上,感受银白世界的神奇韵味;跨上健硕骏马驰骋在广袤的天地里,尽享游牧民族的生活情趣;坐着狗拉爬犁行进在冰封的雪域中,品味北国大地的特有风俗。而乘坐双人吊椅式循环空中缆车,登临蛟龙峰顶,更是视野广阔,北国风情,尽收眼底。低头俯瞰,有森林浴场的苍松古柏,极目远眺,是日浴湖畔的莽莽雪原。人们乘坐滑道车,在森林里穿梭,置身于林海雪原之中,虽是冰天雪地,却也其乐融融。龙虎岛四周开通有五个渡口,西南角蛟龙峰山脚下、靠近森林浴场的,是龙头渡,西北角蛟龙峰山脚下、挨着滑雪场的,是飞雪渡,东北角对着虎园北入口的,是野园渡,东岸中间、“猛虎岭”北侧的,是石虎渡,东南角朝着荷花池南入口的,是荷花渡。同学们看到这大自然的壮美,兴致勃勃,心旷神怡,赞不绝口。华天阳感叹地说:
“日浴湖太大了,名称也大气,好像是能给太阳洗澡的湖。”戴老师接着他的话对同学们说:
“是呀,日浴湖很大,无边无际,湖区面积有900多平方公里。因为它大,所以人们就把它和夸父逐日的故事联系到一起了。中国古代神话说:在很遥远的古代,有一个巨人,属于夸父族。他看见太阳早晨升起,在天空中运行,到了傍晚又落下去,继之以茫茫的黑夜,直到第二天才又出来,周而复始。他喜欢光明,耐不住黑暗,就突发奇想,要抓住太阳,不让它在空中行走,使它每天都能高悬于天上,光芒四射。于是,他就迈开长腿,开始追赶太阳,飞奔如风,和太阳赛跑。他口渴了,就到黄河、渭水去喝水,把黄河、渭水喝干了,他想要到北方去喝大泽的水。但是,他还没有到达大泽时,在路途中就渴死了。他扔掉的手杖,化成了桃林。居住在日浴湖附近的人们传说,夸父要去饮水的大泽,就是日浴湖。”
郑云翔听了老师的话,问道:
“戴老师,它叫日浴湖,这个名称是有一定来历的吧?”
戴老师告诉大家:
“郑云翔说得对,日浴湖的名称,是有来历的,这来历很有意思。很久以前,日浴湖畔的人们,把后羿射日的故事同日浴湖联系起来,这就在当地形成了一种传说。据说,古时候天上有10个太阳。它们的母亲经常领着它们在东海里洗澡,洗完澡后,让他们到一棵大树上休息。黎明时,一个太阳便坐着两轮车,穿越太空,把光和热洒向人间。10个太阳轮流值班,每天一换,秩序井然,人们在大地上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生活得很好。可是,时间一久,这10个太阳就觉得一个一个地轮流值班很乏味,想要结伴儿一起遨游太空。于是,当黎明来临时,10个太阳一起爬上双轮车,痛痛快快地去玩耍了。这样一来,大地上的万物就受不了啦,10个太阳一起放出来的热烤焦了大地,许多人和家畜被烤死,森林、庄稼着了火,房子被烧成灰烬,河流干枯,东海里的水也所剩不多。侥幸逃脱的人和动物,四处流窜,寻找可以躲灾避难的地方。
有一个年轻英俊的英雄大神叫后羿,目睹人们的苦难,心中不忍,决心射掉多余的太阳,帮助人们脱离苦海。他是个神箭手,箭法超群,百发百中。后羿爬过99座高山,穿过99个峡谷,登上一座极高的大山,拉开力敌万斤的红色大弓,搭上重达千斤的白色利箭,瞄准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只听‘嗖……嗖……嗖……’,他箭无虚发,一连射落了9个太阳。人们顿时感觉清凉爽快,一个个欢呼雀跃。最后剩下的那个太阳,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害怕极了,老老实实,俯首帖耳,不敢正眼瞅后羿。后羿告诫它,今后要老老实实地为大地和万物贡献光和热,早起晚归,按时作息,不准偷懒,不准贪玩,不准打破规律,不准错乱时光,如果违反规定,严惩不饶。从此,这个太阳按照后羿制定的规矩,不敢怠慢,不敢疏忽,勤勤恳恳,每天从日浴湖的东方升起,在太空中忙碌奔波,长途跋涉,风尘仆仆。它劳作一天,很是疲劳,满身灰尘,到了傍晚,就从日浴湖的西边落下,跳进湖水里去洗澡,一边洗澡一边向东方游去。第二天清早,它洗干净了,也休息好了,养足了精神,就又从日浴湖的东方出来,升到空中,精神抖擞地去为人类发光送热,温暖人间,把勃勃生机撒向万物,把欣欣向荣带给世界。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祖祖辈辈生活在日浴湖畔的人们,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津津乐道,争相传递,也颇引以为自豪。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日浴湖是可以媲美东海的,是太阳洗澡的地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是太阳落下的地方,是太阳的家,是太阳的故乡。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当人们问起他们是哪里人的时候,他们都会挺起胸脯,满脸带笑,无比骄傲地回答:
‘我是太阳从那里升起的日浴湖人!’”
杭璐瑶随后问道:
“戴老师,龙虎岛名称的起源,是因为这个岛上有像龙和虎的两座山吗?”
戴老师接着讲了“龙虎斗”的故事:
“龙虎岛的名称,来源于‘龙虎斗’的故事,更具神话色彩,被日浴湖人世代相传。他们说,很多年以前,这个岛上生活着老虎,水里潜藏着蛟龙。有一次,老虎来了兴致,到岸边去玩水,蛟龙看见后很是生气,心想:
‘湖水是我的,陆地才是你的。你不老老实实地呆在岛上,随随便便把腿伸进湖水里,挡住湖水,故意和我作对,看我怎么整治你?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想到这儿,它便开始发威,弄得浓云密布,日月无光,雷电交加,大雨滂沱,水天一体,洪水暴涨,它要把岛上的老虎淹死。老虎也不示弱,呼啸突起,奋力抵抗,龙颜大怒,腾空下击。龙腾虎跃,上演了一场龙虎之斗,直杀得天昏地暗,大地颤抖,湖水翻腾。龙虎越斗越凶,势若千军;暴雨越下越大,状如倾盆;湖水越翻越猛,形似开锅。龙虎大战了三天三夜,搅得湖水四溢,殃及周边,老百姓墙倒屋塌,庄稼被淹,叫苦不迭。它们这一闹,惊动了上苍,天庭震怒,第四天正午时分,一声炸雷突然在空中响起,雷霆万钧,惊天动地。蛟龙与老虎被震得晕头转向,猝然分开,停止打斗,各奔东西,到了湖心岛的东西两端,一个化作“猛虎岭”,一个变成“蛟龙峰”。多年来,虽然虎踞东岸,龙盘西边,但它们还都是耿耿于怀,互不服气,回头睥睨,大有一跃而起、再来一番恶斗的架势。”
看完日出,同学们又到荷花池和虎园去游览。大家跟随戴老师下山,穿过森林浴场,从荷花池的西入口进入荷花池。荷花池是湖中之湖,位于龙虎岛东南部,占地面积5平方公里。荷花池四周,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荷花池的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四个角儿,分别有从池中伸出的奇石。奇石高出水面许多,宽宽的,薄薄的,呈叶片状,向外翻卷着,很像是莲花瓣儿,把整个荷花池装点得犹如一朵盛开的大莲花。进了门,同学们置身于一个与先前完全不同的世界之中。看到的是亭亭玉立,碧绿一片;感到的是温柔婉约,高洁纯美。满池塘里,恰如梁元帝《采莲赋》描绘的那样:
“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櫂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
因为还没有到千百荷花争奇斗艳的时候,看到的只是荷叶,还有刚露头的小荷,但这也别有一番风韵。万千荷叶,挺秀出水,鲜嫩洁净,一尘不染,叶捧露珠儿,风吹叶摇,珠滚光耀,流光溢绿,似给人献上甜甜琼浆,如给人唱着隐隐心曲,像给人跳起款款舞步。荷叶手拉着手,密密麻麻地紧挨着,漫池碧透。层层荷叶间,偶有“小荷才露尖尖角”,却“早有蜻蜓立上头”了。荷叶下面,水满池塘,被绿叶覆盖住了,偶有些许阳光透漏下去,密若丛林的荷茎间,斜光如细流,落到水面上,光点似亮片,散在荷叶下,却格外明亮。荷花虽未开,荷叶依然美。不禁使人想起唐代郑谷的《莲叶》:
“移舟水溅差差绿,倚槛风摆柄柄香。多谢浣纱人未折,雨中留得盖鸳鸯。”
看着这荷叶,华天阳想起前几天读过的孙犁短篇小说《荷花淀》。孙犁笔下荷叶之大、荷叶之密、荷叶之美的风姿,又是另一番景象:
“‘往荷花淀里摇!那里水浅,大船过不去。'她们奔着那不知道有几亩大小的荷花淀去,那一望无边际的密密层层的大荷叶,迎着阳光舒展开,就像铜墙铁壁一样。粉色荷花箭高高地挺出来,是监视白洋淀的哨兵吧!她们向荷花淀里摇,最后,努力的一摇,小船窜进了荷花淀。几只野鸭扑楞楞飞起,尖声惊叫,掠着水面飞走了。……她们看见不远的地方,那宽厚肥大的荷叶下面,有一个人的脸,下半截身子长在水里。荷花变成人了?那不是我们的水生吗?又往左右看去,不久各人就找到了各人丈夫的脸,啊!原来是他们!但是那些隐蔽在大荷叶下面的战士们,正在聚精会神瞄着敌人射击,半眼也没有看她们。”
华天阳想到这儿,心生感慨:
“荷花不愧是花中君子,既温柔婉约,又亭亭净植,《荷花淀》里展现的,是其高挺刚健之美。”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戴老师对大家讲:
“同学们!观赏荷花,不仅要看它的秀外之美,更要体会它所蕴含的内美韵味。它的内美,就美在气清志洁,洁身自好。北宋周敦颐在《爱莲说》里写道: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莲花就是荷花,它从淤泥中生长出来,却不沾染污秽,在清水里洗涤过,但并不显得妖媚。它是百花中的君子,像正直的人一样,内中坦荡,外在直率,毫不张扬,也不媚俗。同学们应该学习它的品格,陶冶自己,加强修养,做一个高尚的人。”
荷花池上建有两座桥,桥身以水泥柱支撑,桥面宽10米,铺设浅黄色木板。由东向西的桥,始于东岸北部距离北岸500米的地方,弯弯曲曲地通向西岸,止于西岸南部距离南岸500米的地方。桥面上,每隔500米分别向南、向西拐一个直角弯儿,一共拐了6个弯儿,总长3500米。由南向北的桥,始于南岸东部距离东岸400米的地方,曲曲折折地通向北岸,止于北岸西部距离西岸400米的地方。桥面上,南北走向每隔625米拐一个直角弯儿,东西走向每隔400米拐一个直角弯儿,也是一共拐了6个弯儿,总长3700米。两座桥在池塘中心交叉,平卧在池水之上,掩映在荷叶之中,被称为六曲荷花桥,把荷花池分成4大块儿。桥面上每个转弯儿处都建有一个四角亭,四角亭的柱子大红色,亭盖金黄色,挑檐深绿色,挑檐下方的网框也呈深绿色,亭盖中心顶尖处立着的椭圆形球体是金黄色,挑檐四角向上方翘起,上面蹲坐着身染红色、鳞甲金色、角浅灰色、蹄黑灰色的吉祥物──麒麟。
同学们跟随戴老师,从西桥头走上东西方向的六曲荷花桥,边赏荷花边向东缓缓走去。他们走到两桥交汇处,已经身处荷花池的中央,身前身后、身左身右满是荷花绿叶,苍穹下是荷叶的世界。人在荷中行,荷拥人身旁,仿佛看到了唐代王昌龄《采莲曲》中的故景:
“吴姬越艳楚王妃,争弄莲舟水湿衣。来时浦口花迎入,采罢江头月送归。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同学们驻足桥上,依栏注视,忽见有几片荷叶轻轻摆动。向下细看,原来是鱼儿在水中游,鱼儿本是佁然不动,人来惊扰,俶尔远逝,锦鳞游泳,往来翕忽,与来人捉迷藏,不小心碰着了荷花茎。真应了唐代储光羲《钓鱼湾》的场景:
“垂钓绿湾春,春深杏花乱。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
荷叶下的水面上,还有一些三五成群的野鸭,四处游着,往来觅食。它们忽而游于水上,忽而头朝下,尾向上,两只脚不停地向后蹬着,扎到水里去啄取猎物。又有身披彩羽、漂亮可爱、温情脉脉的鸳鸯,成双成对地在荷叶下文静悠闲地浮游。野鸭和鸳鸯的参与,也引起了荷叶的晃动。
荷叶下,最热闹的是青蛙,它们“呱……呱……呱……”,无拘无束,大声地叫着。有时单个叫几声,有时齐声合唱,远远近近,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好像它们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争先恐后地向人们报喜。这场景,应该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吧?
同学们走下东桥头,北行500米,来到“回头虎”身旁,从“回头虎”身后绕过去,便到了虎园的东南入口。同学们进入虎园,看到南半部分是东北虎区,东西长3000米,南北宽1500米。东北虎区,四周包围着两道高高的铁网,里面放养着10多只老虎,有的不停地来回走动,有的眯缝着眼睛趴在地上。这时,虎园工作人员向铁网里放了几只鸡和兔子,无论走动的还是趴着的老虎们,立即精神一振,忽地一跃而起,扑向鸡和兔子。鸡们拼命地飞,打着扑棱挣扎着,兔子们失魂落魄地跑,东窜西蹦,但还是逃不过虎爪。不一会儿,它们纷纷落网,成了猎物,被抓住了,被撕破了,被吞食了。虎们兴奋了一阵子之后,就又恢复原态,接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了。目睹这一幕,同学们惊叹不已。东北虎区的北面,自东向西,依次是黑熊、狮子、梅花鹿、丹顶鹤区,四个区域南北长各是1000米,东西宽各是750米,四周也都围着铁网。同学们来到黑熊区,看到有几只黑熊,它们后腿直立,紧挨铁网站着,两只前腿放在胸前,稍稍弯曲地下垂着,眼睛殷殷地企盼着人们,不住地点头,嘴边流着涎水,在向人们讨要食物。看着它们那憨态十足的样子,同学们都忍俊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