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热。我,一个人。
我这是要去哪?公车站牌没能告知我的目的地。蓝绿的字体提示我,这里会路过几路车,每路车有多少趟,每趟车会停留几分钟,几秒钟,趟与趟之间隔着多长时间。而我是一个无心乘坐公车的孩子,只是带着无力的酸痛呆呆地立在公车站牌旁边的旁边的旁边。
天空的温度没有很高也没有很低,好像就是除了淡蓝色,就没有剩下任何颜色或者任何天空滞留的不幸尘埃。记得有飞鸟,可热天增加了飞鸟的懒。天空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独立,但是一点儿也不坚强。空气的温度是40摄氏度,路两旁的梧桐被热得发出了无谓的叹息。路上的行人快步逃离来自阳的厚爱,我在阴凉里看着那些行人,太阳伞上彩色叶子把我保护得很好。我说过“红叶是热忱,绿叶是希望,黄叶是温暖,橙叶是坚持”,谢谢来自他的保护。
公车,等了一刻钟,还没有来。失神的额头往下流着大滴大滴的汗珠,我伸右手将它们拭去,然后将手慢慢地暴露在阳下。阳蒸发了手指上的汗水,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盐……带着热量的风也懂得了色与情,他猛地掀起了我的裙角,霎时,一股猛烈的烫包裹了我的腿和脚。热,侵袭到我的胸口,是的,我被沦陷了,只有那滴汗珠还在滴答滴。
不久,汗珠席卷了我的身体。可是唯有那半滴汗珠,滚落在我胸口中心的半粒汗珠是那么的幸运。它从额头一直往下,经过了我的脸颊,路过了我的脖颈,抵达胸口。它是那么的要强,许是半粒,它并没有浸透我胸前的衣服,而是继续往下。一直往下。走过胸口之间的小道——乳沟。他一路上缓慢而行,并没有结伴,最后它消失了……许是浸在勒胸的蓝色蕾丝镂空的胸罩,许是没于湿热的空气里。
那趟与我有缘公车来了,我就要走了。热风的邂逅该停止了。我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回转头看着车子路过的无印痕迹。温情的空调撵走了热,那滴汗珠也消失了,消失了……
我,一个人。坐着,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