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车上,想了很多,但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小说里悲催的一系列故事我都没有遇到,也没有出现电视剧里那样映衬心情的下雨天。这和上星期的星期天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在另一个城市里少了一个我曾心心念念的人,于我,现在这座城市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了。
快下车的时候,偶然间看到前面一个女生手里拿着的糖果,嗯,和我手中的嘴里含着的,是一样的。那种突然涌上心头的难过苦涩,抵不住嘴里的甜意,侵蚀了整个我。眼泪一瞬间汹涌而出,在脸上肆意地流着,我用手捂着脸,直到下车了,才擦了擦红红的眼睛。
我以为我还是坚强的,可爱情面前,人都是软弱的,无一例外。
至今,我的身边还有带糖果的习惯,有时会想起他,就像回想起相处多年的挚友般,终究再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了。
曾经,有个人问我,为什么身边时常带着糖果?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脑海中却忍不住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他嘴角上扬的样子特别帅气,“西柚味的,去超市的时候多买了,给你,来,笑一个”。当时觉得特别甜,而且口味也是我喜欢的西柚味,记不清我当时是否笑了,但他笑得特别好看。之后,他的身边总会时不时地出现这些糖果,我也就莫名其妙得养成了习惯。
高考之后,是一段漫长的异地恋。身边有几对都在那个暑假分手了,原本我和他都看好的一对,在大一下学期,也分手了。那个时候,我才慢知慢觉,可能我和他,假如,走不到最后呢?当时我们也异地恋一年了,可当我问他的时候,他却非常严肃非常认真非常复杂地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不会有这种假如的,答应我,永远不要向我提分手”。可能是他太严肃,有点吓到我了,我笑呵呵地回了句:“要是你敢和我分手,我”最后我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颗糖果,西柚味,酸酸甜甜的。
然而我们终究没有走到最后,辜负了那些一直以我们为榜样的身边的朋友们,辜负了年少时许下的誓言。他说,“我们还是不合适,分手吧”。“嗯,好”。我当时内心是一片空白,只是多年的习惯使然,却也给这段感情画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句号。
要是你敢和我分手,我,终究只会如你所愿。看过太多分手后老死不相往来,亦或是互相指责对方的丑态,而我,不愿我们变成这般。我记忆中的少年,被我小心翼翼呵护在心底的少年,容不得半丝诋毁。
后来,身边的朋友们都在费力地撮合我们重新在一起,可终究,有些话,一说出口,就再没可能。
再后来,我们成为了朋友。他找到了新的女朋友,告诉我的那天,我回复了一声“哦,祝你们幸福”。他对我说,“你知道吗,你什么都好,可似乎所有事情所有人又都不是那么重要”。可你是否也知道,我是真心祝你幸福。我也曾远远见过他的新女友,比我小鸟依人,比我会安慰人,似乎比我更会爱他,不,确实比我更会爱他。
如今的我,偶尔回想起当初,觉得大抵还是彼此都不够爱吧。
终此一别,各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