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看到或听到人们在谈论“诗和远方”,我不知道这“诗和远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生活这条无形的鞭子在不停地抽打着我向前奔跑。
甲周疣,前几天百度了下才知这个病毒名称。前几年生长在右手无名指指甲边缘,以为是缺乏某种维生素,不停地用剪刀剪掉由浸水膨胀的凸出丝状肉,越剪它长的越大。去当地皮肤科确诊是甲周疣。她们说本来是可以冷冻,但由于一半生长在指甲里面了,还是去市中心医院皮肤科打封闭针效果好。四年前去了三次确实治好了。谁知今年又复发了。咨询周边医院皮肤科,还都说只有冷冻。
这个针还必须最少连打三次,每隔一周去一次。为了节省油费,我从上班地出发可以省下来回三十多公里的邮费钱。现在92号汽油的价格,你说是俄乌导致它如此快速涨价?
在得知医院下午五点半下班时,我冒着被扣“上班早退”帽子的风险义无反顾驾车出发。一看四点半,导航提示二十三分到达目的地,我信心大增。心想五点肯定能到。就一路以每小时百公里匀速狂奔在内环北路上。老天还算对我眷顾一路绿灯。
进医院百来米就看到路左侧有一个最前边的车位,且离进门诊大厅检测码最近的位置。于是,在心里再次感谢老天爷。一看时间刚好五点。但还是不敢松懈,立马亮出健康码行程码,保安一挥手,我立马又狂奔。以最快的速度一边跑一边想,人们去抢救室是否就我这现状?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去抢救时的各种画面。各种呼救。我也很想大声喊救,求大家给我让下路,叫医生等等我。让时间慢点走。
心里在盘算着怎样让医生最快的速度给我开药。两脚马不停蹄直奔三楼皮肤科,以为这个点医生在那儿就候着我等下班了,再对他说开上次同样的药,挂号费开药时一起结算。谁知一到门口,前面还有三个病人排着队。我像泄了气的球半瘫了。意念支撑着我跑到隔壁治疗室问护士:开药要挂号吗?她说当然要的。立马拿出手机在健康台州上挂,谁知怎么也挂不了了。也许时间太晚之故。
又跑回去见缝插针闪到医生面前,祈求他帮帮忙在电脑上一起开药挂号收费。医生试了说没挂号开不了。我说那怎么办?她说叫外面的护士加号。幸好还能加。问护士能在她那取号付款吗?回答不能,自己自助机去操作。几米外倒有两台自助机,可怎么也操作不了。这时的我虽心急如焚,但脚步不能停。逮住医院的人就问。哪里还有自助机?谁知他们和之前一个护士回答我的一样:“自助机操作不了去一楼排队取号付款啊”。我心里直嘀咕:“我有时间不晓得去一楼啊。你们会在五点半等我吗”?
看来指望他们是不能了。我在想这么大的三楼不可能就两台自助机吧?继续边跑边四周环顾,突然看到左边十几米处的儿科外面有两台自助机。像遇到救星奋不顾身而去。一台有人在边打电话边取号。我在闲置一台上操作,谁知竟然显示此机需重启可用。真想踹它一脚。只有在心里祷告旁边的人快点结束。轮到我时,心里默念老天保佑,大脑非常镇定地指挥手一步步沉稳操作。
跑回门诊,五点二十一分钟了。见一对母女在我前面,跟她商量我就开药能否让我先开?母亲说我也是开药啊。拉着她女儿的手进去“砰”一声把我关门外。
我这时真的是欲哭无泪欲诉无门了。心想,我下午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难道就这结果?
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不死心又跑到治疗室,想跟她们先通个气,能否五点半下班还帮我注射针剂?她们仨异口同声:“不能,我们五点半正常下班,如果你能在五点半前,哪怕早一分钟都可以。过了这个点就没人了。要么你明天来。”我一听这语气怎么这么熟悉?立马想到我们单位以前也经常听到看到这种语调和场景。难道是现世报?但我心想,我没有拒绝过那种远道匆忙而来办事的人啊!我都是能帮忙解决的尽量帮助解决。比如上次一个从宁海来的驾驶员。他说特地跑过来换证,就是为了这辆车能拿纸质版的证。因为现在省里要求我们尽量颁发电子证。看他这憨厚崩溃的状态。我就指点他每一步怎么做和说。他非常感激地满意而归。于是,我见此情景,只能打苦情牌了。把我来时怎么样的艰辛跟她们倒腾了一番。就差哭泣和下跪了。这时,有个年长的护士提问:“你就开药,打针?”我说:“是。你们这普通号医生就一个,前面又有人在就诊,等轮到我时都五点半下班了“。护士见如此,还是有恻隐之心的。立马说我给你开药吧。不过你要在五点半之前到达,否则你明天来了。
我又拿出我此生最大的爆发力,极速跑楼梯去一楼,付款,取药。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到三楼。护士们见我这老阿姨跑得如此速度。狡黠对我笑着说:“还有四分钟,你还有多余的时间呢”。我苦笑着跟着年长的护士去另一个治疗室。这护士比上周的动作利索好多,且打的角度和用药量都不一样。这次打的一点都不通。我问她:”这聚肌胞这么贵,77元一支,一次才用四分之一,又自费。能否剩下的我带回家?“她说拆封了就没用了的。我又问:那为何不开再小剂量的?她说:厂家就这规格。见时间也不允许了。我不好意思再跟她讨论。四年前的聚肌胞才几元钱每支,现在说是政府集采后的价格---77元。
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世间的一切都奔跑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