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实在是一个不怎么值得纪念的年龄,这个年龄正一切在起步中,刚刚开始成熟,还未形成对一个行业敏锐的洞察力,能力还无法负担自己的野心,如果有什么用来定义这个年龄的我,那应该是什么大学,大学里的学业怎样,至于我到底想做什么,既无人关心,即使有心关心,也无能为力,但我依然想记录我的生活和成长。
现在唯一能够可控的事似乎就是不断学习,我尚且还不是学霸,不知已经有相当优秀成绩的人是怎样的感受。但目前我已经明白,要做成一件事是需要很大的耐心的,尽管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或者大部分以学业为一生版图的人来说,成绩是一件很有说服力也很值得自豪的事,在这条路上已成功或者尚在努力中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但怪我看书太多,更喜欢从时间的角度来定位自己。
我在想,我二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二十年后我四十几岁,我是否活得如我期待的样子,做我喜欢做的事,和爱的人在一起,是否能睿智地化解生活的烦恼,是否内心从容,是否对现在不明白的事更加明白,我以此来评价自己的成长。我一直相信能够超越偏见超越环境感受到除功利目的以外的喜悦是存在的。为着这个信念,似乎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需要我朝着自己心里的目标,坚定而有耐心的走下去。记得高中时期读过的一首诗《未有人走的路》,当时很感动。
我似乎明白一个人生来的个性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我们总要找到一种定位方式来定位自己的坐标,然后走下去就能得到很大的满足和安宁。最近看的一本书里有这么一句话,伟人是时代的产物,一般人只是时期的产物或者时候的产物而已。当时读到,悲从中来。我们不会有超越环境的意识存在了,也就是说,除了不断努力以外,不断挑战以外还必须这个能力是符合时代的,天才或者天赋如果是被时代并不认可的,或许活得比普通人更不如。这就是在确定自己坐标时,需要清醒的认识到的代价。由此看来,为什么有人能宠辱不惊,大概是看到自己只是做了最符合自己性情的事,而评价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
正因为我性情如此,才分外感激别人一丝一毫的友好,我太过任性,与我相处是一件需要很大耐心的事,也意识到我再不能更多地把精力花费到无微不至的关心一个人上。我能做的如此少,我付出的如此少,但正因为还在不断了解中,至少从未放弃,才觉得还有希望存在。
我时常并不喜欢往自己身上加标签,非要以标签来定位自己,标签并不能用来处理问题,反而与人产生隔膜。凡事遇到时保持好奇心,多问为什么,不懂的一定要问,尽量不用自己主观来猜想自己陌生的事物。慢慢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是怎样的心境,当看清很多事时,倒是更轻松了,就算有再多的麻烦,也可以解决的,只有自己打开心,别人才可以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不在自己的固执中越陷越深。
至今在我心里依然如小时候一样期待的小小的愿望,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完成,如果辛苦是一种必然,如果时间是有限的,我希望自己能专注自己希望的自己发展,我希望二十年后,我可以和我的孩子慢悠悠讲我的青春,我的迷惘,我的答案,我希望我能成功,仅仅是为了告诉她,你看,就算这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即使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即使艰难万分,最终你依然会很幸福,重要的是要从心底觉得幸福和认可自己。
但我总算知道察言观色还可以用来拥有幽默感了,这样我就并不需要关心一个人的标签,我只需认可我眼前的这个人即可。如果会对人际关系有所恐慌,担心不去打理就会如何如何,我想,要拥有实力,是很需要花费时间的,一个拥有更多玩具的人,即使他的态度再恶劣,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很少。很多关系不过是交换的关系,有了玩具才有了交换的资本。但这不算是最坏的结果,这给了相互尊重一个可视的标准,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
这就是我23岁时,心里已经明白的道理,尚还有很多道理不明白,就像我自己说的,不明白的没关系,保持好奇心,总会有明白的一天。因为相信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