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树林阴翳之下,坐在无人行走的台阶之上欣赏着“梦境”时,一位阿姨扫着地过来了。我忍不住搭话,问她是否一天里不停歇地扫着地。
她像是找到了抱怨的对象,又似是被戳痛地转身向我,叹息相伴着她丹田来的话语,“从早上六点到十一点,到下午两点半到五点半,八个小时,你都不知道有多累!”。听完后,我轻轻地抱歉,由衷地说出一句废话,“您辛苦了。”
过后,我本想拿起笔记录下我的感想:原来我们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劳动成果下(不说他人为我们负重前行,因为那是从自己角度出发的话语,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为你负重?)。后来我就改变主意,记录最想记录的话语:
有时候我们在享受着别人的无奈之下,又有时候我们无奈地生活在别人的无奈之下,然而,在这无奈之下我们是无奈还是享受,似乎都并不重要。我们只是在生活,在为自己而活(所谓为别人而活的其实也是在为自己而活),因此,我们在与他人生活交集出来的生活中,无奈与享受变换,享受与无奈共舞,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