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人,坐着大车,一路走一路聊。小凯南是头一次和爸爸一起出来,别提多高兴了,他依靠在父亲身边,无比自豪和快乐。父亲在家里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妈妈再好,那是慈母的爱,而父亲平时更多的是严厉,因此,父亲偶尔的温馨和慈爱往往会给子女留下深刻的印象和满足。
小凯南就是如此,由于有父亲陪伴一起出来,他更多的感觉是自豪,沿途遇到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他都会骄傲的说,“这是我爸爸,带我们去药王庙上香哦!”
看到儿子在大车上高兴的唱着歌,车袁氏自然更加高兴,和丈夫一起出来的时光实在是少之又少,今天,难得有丈夫陪伴,他“啪啪”的甩着鞭子,儿子不停的和爸爸聊啊,唱啊。马儿轻快的扬着蹄子快步的奔跑,一家人坐着大车,一路上快快乐乐的在官道山飞驰。
柳树轻舒枝条,喜鹊”喳喳”的叫着,平常没太注意,今天却感觉到沿途的风光真是美不胜收。其实,景还是那个景,人还是那个人,不过由于心情高兴,看到什么自然就感觉到格外舒心高兴了。
一家人在车上高高兴兴的聊着天,简直没有闲着的时候,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岱仁,车渠不由的问道,“哎,凯南娘,我听二哥说,大哥欺负你,说你喝了毒药,有这么回事吗?”
“怎么没有?本来我不想说,怕坏了你们兄弟的义气,可他,他不配当你的大哥”,听丈夫问自己,看着今天丈夫又这么高兴,车袁氏便将大伯怎么乘着自己给他送饭送药的机会,欺负自己“他真不是人,”说完痛哭流涕。
“那后来呢?”
“后来幸亏是二哥,”车袁氏说起,自己喝毒药自杀,幸亏二哥灌药及时,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车渠看着真是心疼,这才知道二哥说的全是真的,自己是误会了他。
他无言以对,只得默默的搂着媳妇的肩膀,歉疚的动作,无言的安慰着她。
可他心里也有更多的不解,”那大哥为什么?还要把药材赊给自己?难道他是感到了内疚,给自己一些补偿?”
”嫂子也是,没事说二哥的坏话干嘛?站街女出身,就是嘴碎,可当时大哥也不高兴听,还批评她呢?”
车渠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往好处想他呢,岱仁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掩饰自己的罪行,让车渠和华源之间产生裂隙,他好趁虚而入,不知道回去,他所期望的兄弟之情就将化为子虚乌有,事情会有翻天地覆的变化。
聊着天,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药王庙,拴好大车,一家人走进山门,还没等车渠说话呢,小凯南就拉着他介绍上了,“爸爸,这就是菱花儿,”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原来菱花儿很早就在庙里等着了。
“奥,这就是菱花儿啊,好你们去玩吧,”车渠十分高兴。
车袁氏指着香案上供奉的菱花,“哎,你看这就是那泡神水的白玉菱花儿,那个就是发放神水的菱伯!”
“哎呀,您真是为大善人,早就听说您每天在这发放神水,为大家颂念南五药王菩萨本愿经啊,”
“呵呵,是啊,愿天下人都康健幸福平安!”
菱伯将神水赐予车渠,”你喝一口菩萨送来的神水,保你心情顿时豁亮,”
“好喝,好喝,哎呀,心情顿时清爽了不少啊,”
“阿弥陀佛,您说的真好,我总有一个疑问,原来我们的药,治病效果特别好,现在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效果不好呢?”
“呵呵,野生的药物,是上苍的赐予,种植的药物,是自己的期许,劲头不一样啊。就跟这水一样,你看这水,虽然表面看,好像还是那水,但里面可完全不同了。因为它用菱花泡过,虽然依然是那般清澈,但治病的东西已经很多很多的含在里面了,所以你们的药物也要加量才对,否则那不就是清水?”
“呵呵,您讲的太好了,”菱伯的一番话,一下子将车渠点醒,“老婆,我知道二哥说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那你?”
“咱们得马上回去,把这个告诉二哥,”
“哎,别着急啊,二哥说的另一个问题,你还没弄清楚呢?”
“奥,我知道,知道,菱伯您忙着,我去大殿里看下,”到了那里,他从居士手中取出“捐赠登记簿”一页一页的翻着,确实没有岱仁所说的捐赠记载,车渠这才知道二哥所说不虚。
他心里着急,一路把大车赶得飞快,没想到一进家,却看到钱庄的人在大门口堵着,二哥一个人正在着急,看到车渠他们回来,赶紧跑过来,“三弟呀,你可回来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钱庄来逼债了,让咱们还钱,可那里有钱啊?”
“是啊,药材都已经做了药,还在那里没有卖出去呢?”
“可人家不管,他们说了,我们签了契约,是拿房子做的抵押,没有钱,就收房子!”
车渠十分生气,“我已经查过了,你根本没有给寺庙捐赠一分钱,”
“那有怎么样?说好的现金归我,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
“可?”
“可什么?这里有契约,你们签了字的,而且手续齐全,菲莉做的中人,”
“可她跟你是一家人啊?”
“签契约的时候,我还没娶她呢?当时,她并不是你们的嫂嫂啊?”
“你真卑鄙,我要去县衙告你!”
“去告好了,我这里手续齐全,契约都是你们签的,先考虑好能打赢吗?别忘了,我也会告你们诽谤!”
车渠明白了,从有分家的念头开始,大哥岱仁就做好了圈套,自己和二哥就已经上了当,所有手续都是合法的,我们就是在给他打工,这次更是阴险,家里的房子也被他霸占去了,可手续是和钱庄签的,更没办法推翻,就这样车渠的祖产,被岱仁耍了阴谋,被霸占去了,他们被赶出了家门,
“爸爸,我不走,这是我们的家呀?”
听到孩子的话,车渠的心里犹如刀绞,看着自己家的院子,他泪眼婆娑,心里又痛恨,”由于自己的不慎,致使祖产丢失,老婆孩子无家可归,自己真是个罪人!”
他立刻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要和岱仁拼命。
街坊们冲过来拦着他,”你干什么?和这种歹人拼命啊?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