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好不容易杂志社里没事,白逸也提前把公司的事处理了,抽出时间来陪我。
但其实,我们珍贵难得的周末也不过是在家里度过的。早上两人一起赖床到八九点,直到肚子实在饿了,白逸才起来做早餐。做完早餐,白逸不满地撑着手站在床头,看着还赖在床上的我,吃醋道:“之前那个为某人洗手做羹汤的王紫苏去哪了?”
白逸一直在为他住院期间我为张天然去学做菜的事情吃醋,毕竟目前为止我们在一起断断续续的两年里,他只尝过被我烧得焦黑的荷包蛋,比咕咚还惨,咕咚还喝过我煮的粥,虽然此喵只舔了一口便嫌弃地走了。
我暗自觉得好笑,眯着眼睛偷笑出声。
白逸扯开被子,然后就那样在我身边躺下来,侧身抱着我,在耳边轻笑道:“王紫苏,你不怕哪天我把你吃干抹净了?”
“还不知道是谁被谁吃呢!”我说完这句,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跑去洗漱,留白逸一个人在那:“我要吃早餐了!”
白逸无奈地枕着手,像是被抛弃的怨妇。要是让白氏员工知道平日里神气十足的白少这幅样子,怕是要惊掉了下巴。
“咕咚宝贝,吃饭了~”我把咕咚从猫窝里唤出来,自从在我那爱猫的同事家里待了两星期后,这喵就越发懒了,由原先可爱的小猫变为一只颇具喜感的小肥猫,虽然它那圆肚子摸起来又软又舒服,但如果让它亲妈安羽看见它这接近超标的体型,怕是要把我凌迟处死了。
我看着桌旁舔完牛奶,立马又踱回窝里的咕咚,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唉,这孩子怎这么懒了呢?”
“随它干妈。”白逸语气平淡地补了句,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咖啡。
“……”我瞪白逸一眼,把手中的一块吐司面包想象成他,狠狠地咬下去。
吃完早餐,我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和安羽视频,正聊到高兴处,安羽要求把她宝贝女儿抱来给她瞧瞧,我慌了,但遮掩不过,只得屁颠屁颠地跑去客厅。
到客厅时,白逸正在客厅的厨房背对着我那个方向洗碗,咕咚站在他的脚下,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白逸的裤角,喵喵地叫着。
白逸一边用抹布擦着盘子,一边扭头微笑着看着脚边的咕咚,宠溺地说:“不过,干爹也有责任,把你和你干妈都宠坏了。”
“……”八九点钟的明媚阳光洒进来,我就静静地站在白逸身后,看着他和咕咚说话,咕咚偶尔喵一声回应他的自言自语……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书房,合上门,唯恐打断了他们父女“聊天”。
安羽隔着屏幕打趣我:“瞧你这得意的样子,打算什么时候嫁作白夫人呢?”
我一愣,从傻乐中跳转出来,虽然之前在美国那次白逸向我求过婚,但我只当是我们和解的一种形式,回来后工作一忙便把这事给忘了,如今安羽提起我才想到。
可奇怪的是,白逸也一直没提起这事,难道他也给忘了?我纳闷地摇摇头,对安羽一笑:“我们不急,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脱单,拐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回来?”
“然后生个可爱的混血儿子,带回来叫你干妈,这样可满意?”安羽撑着脑袋,笑道。
“说实话,我都想要一个混血宝宝,别提多好看了。”我痴心幻想着。
“是吗?那可真是抱歉了,你这愿望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实现了!”白逸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在我右边坐下,然后跟安羽打招呼。
“呀,白少是在宣示所有权还是在秀恩爱?”安羽故意奸笑。
“宣示所有权并不妨碍秀恩爱,所以两者都有。”白逸扭过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然后继续和安羽聊着。
因为最初白逸追我的时候,我对安羽讲起他都是用“白少”来代称,安羽便一直这样称呼他。
安羽从上海调到北京那会儿,和我住在一起,白逸为了拉拢安羽作他的卧底,请安羽喝了三次咖啡,而在白逸第三次企图说服安羽时,宋临因白氏的事来咖啡厅找白逸,认识了安羽,他们俩几乎是一见钟情。
再后来,安羽与宋临同居,我也渐渐离不开白逸,我们两对还有白璧五个人一有空便聚在一起,聊天说地,那段时间里,时光都仿佛是甜滋滋的,充满着爱情与友情的味道。
而,因为林昊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安羽倍受打击,她与宋临之间也因此事产生了隔阂,之后宋临和白璧在了一起,安羽伤心地离开去了美国,而我与白逸也因这事开始无休无尽的争吵,我帮我的闺蜜好友,他帮他的姐姐,我们明明都没有错,却停不下争执,最终我执拗地选择了和白逸分手。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小,小到我的两个朋友爱上同一个男人,小到我和白逸兜兜转转、分分离离,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我讨厌它小,却又庆幸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