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合脚的鞋子,不合脚, 就不要勉强穿着,受罪的是自己的脚,作贱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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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二那年,我在一家快餐店做兼职,一方面解决一下自己的空虚无聊,一方面还能赚点外快,让自己生活更潇洒一点。没想到自己在里面混的还挺不错,有些人会经常跟我谈心,下班还会带我一起去撸串,有时熬着夜地在KTV嘶吼。这些人中,我心疼一个人,那夜他喝醉了,哭的伤心欲绝。他讲给我一个故事。
他叫楚峰,师范大学毕业。毕业后就一直在这家餐厅工作。大学之前高二那年,他喜欢上了一个学美术的女孩子阿梅,阿梅个子虽然不高,不足一米六,但她那双会笑的眼睛,独特的气质,开朗的性格深深吸引着楚峰,楚峰在朋友的鼓励下,勇气满满地向阿梅表白了,过程顺利,结局圆满。自此,他和阿梅开始了漫长而又不缺乏小甜蜜的恋爱之旅。平时会一起吃饭,周末,两个人一起逛商场,看电影。楚峰是文科生,浪漫之心还是有的。无论是情人节还是520,都不缺给阿梅小惊喜。不知不觉迎来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高考。
无疑,楚峰顺利通过了高考的选拔,被座落在芜湖的安徽师范大学录取,而且为了迎合时代要求,选了个热门专业,经融管理。然而,作为美术生的阿梅却没楚峰那般幸运,考进了一所不知名的专科院校,学校在阜阳。高考这场残酷的战争分开的不只是学习好的和学习差的,也分散了像楚峰和阿梅这样的一对对恋人。但楚峰并没有因为距离而放弃,也没有因为阿梅高考中成为loser而嫌弃她。而是坚持大学生活中,每个月都会坐几个小时火车去看望阿梅,像以前一样两个人一起度过愉快的周末。
大学了,早已过了早恋的年龄,考大学的奋斗目标也实现了,楚峰也不想瞒着父母和阿梅继续“地下恋情”。他更希望阿梅可以是父母喜欢的女孩子。楚峰第一次带阿梅回家,把阿梅送走后迫不及待询问父母对阿梅的态度。得知父母很喜欢阿梅,夸她乖巧可爱,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楚峰顿时心里乐开了花,曾经幻想他和阿梅以及父母的种种画面变得更加形象具体。后来,他也时不时带阿梅去家里吃饭。感觉真的是“一家人”其乐融融。
他嫌弃时间总是那么慢,为何不能让他和阿梅伴着婚礼进行曲,走上红毯步入婚姻殿堂呢。可是事实上,光阴从未故意拖延,马上就要大四毕业了,楚峰想要考研,这样可以获得更好的就业机会,给阿梅更好的未来生活,阿梅表示支持。
可就在这为考研奋斗的途中,阿梅打来电话提出分手,这对楚峰来说就像天塌下来一般,他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和阿梅长达五年的恋爱长跑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结束了。不是因为异地,不是因为劈腿出轨。楚峰问出的结果竟是“信仰不同”。楚峰再也无心翻书,他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楚峰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真的是变故。室友叫他好好准备考研,化悲痛为力量。他说做不到,没有了阿梅,他做什么都不再有意义。他没有胃口吃饭,没有动力起床,失眠。整个人都日渐消瘦,萎靡不振,头发也落了好多。经常想到曾经的构想都梦一般的破碎,就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室友都说他没出息,可毕竟没体会过他的故事。就由着他去了。
楚峰讲故事那晚,阿梅带着孩子去我们店里吃东西了,他和阿梅坐了许久,得知阿梅毕业后不久就嫁给了她现在的老公,生活也就那个样子。可在楚峰心里,阿梅当年的气质似乎被日常的琐碎消磨殆尽,矮小的她带个孩子显得有些邋遢。两个人坐了那么久,并没有聊太多,因为阿梅的口中都是她的家庭,她的孩子,她和她婆婆争吵……楚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梅走了,我们下班了,三年了,楚峰喝了酒含泪对我讲了他和阿梅的故事。他说他不想再去爱,阿梅他忘不掉。
太阳东升西落,昼夜不停更迭,春夏秋冬一年又过去了,楚峰27岁了,家里人也希望他找个好姑娘结婚,有个人照顾。无论莺歌燕舞的春季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天还在跟我说着阿梅,突然初秋的下午,夕阳西下,楚峰微信问我:“你觉得我们店里的晓彤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活泼开朗。”没想到就在凉意十足的深秋楚峰打电话说他和晓彤要请几个人一起吃饭,宣布恋爱。好像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也是最好笑的消息。
如今楚峰和晓彤订婚了,他马上就要成为新郎了。他之前作贱自己为了什么?晓彤吗?到头来,为了自己,对的还是忍不住爱了。
2
陈萍,我的大学室友。她喜欢玩各种社交软件,就别说QQ、微信和微博了,就连陌陌,探探,嘎嘎等等社交软件,在我都没听说的时候,她就已经玩腻了,可她内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玩世不恭。
她在陌陌上认识了秦洲,她和秦洲都在合肥市内,很近,他们约了见面,慢慢两个人越来越聊得来。陈萍发现自己喜欢秦洲,于是她就向秦洲暗示了。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不久,秦洲就开始在朋友年前介绍陈萍,说是自己女朋友。陈萍被认可,当然是乐不思蜀。毕竟她很喜欢秦洲。
秦洲没有在读大学了,他专科毕业,在合肥市一家电器城做销售。我们几个室友都嚷着要见识一下陈萍眼中的帅哥,而且按道理陈萍和秦洲得请我们室友吃顿饭才行,这也算“嫁室友”的规矩吧!但事实总是不能遂人愿,陈萍说秦洲工作忙,他支付宝转账给她,让她请我们室友吃个饭。结果我们几个没出息的跑去肯德基吃了一顿。就这么在没见男方的情况下把陈萍给嫁出去了。
陈萍总是周末两天,每天去电器城看望秦洲,给秦洲带饭,说秦洲周末特别忙都不怎么吃的好,给秦洲带时令水果,说秦洲工作忙,没时间买。作为室友的我们,总感觉愧疚万分,对自己的男朋友还没有陈萍对秦洲的一半好。偶尔也见秦洲送陈萍回来,但真的很少。我们就这么看着陈萍周末忙的不亦乐乎,一步一步陷入爱的沼泽……
暑假了,陈萍申请了留校,说找了份兼职,而且她不想离秦洲太远。她那个暑假过的应该挺开心的。每天见她发照片总有秦洲在旁边。室友都会评论,“秀恩爱,羡煞尔等”之类的话。开学后,借着课少的空闲,我们室友决定去厦门玩一趟,于是我们四个飞到厦门,大吃大喝,海边吹风,买纪念品,拍自拍……陈萍到海边,要找最美的贝壳送给秦洲,买纪念品总是双份,有一份要送给秦洲,发自拍朋友圈总要安特秦洲。我们其他三个都会说她矫情,她总是一句“我喜欢”。就堵住了我们的嘴。回学校后,她更是迫不及待地把礼物送给秦洲。秦洲收下后就继续忙工作,都无暇顾及陈萍,陈萍就在旁边找地方坐一会,安静的看着秦洲。然后就独自回来了。
这也是我们后来才听说的。因为她和秦洲分手了,那是个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的晚上,陈萍哭着打电话给我:“秦洲跟我提分手了,他说他配不上我,说我们不合适”。接着我们几个室友陪陈萍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馆子,她点了几个菜,几瓶酒。还没说几句话,陈萍就把几瓶酒灌进了肚里。她泪流满面,说了很多话,含糊不清又语无伦次,明显醉了。但她重复着“我很喜欢他,为什么?”我们几个把她拖回寝室,真的是拖回去的。她大哭一场,吐了一场。说自己的心被伤,还能爱谁?
接下来的日子对陈萍来说才是苦日子,她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目光呆滞,面无表情。跟我们去食堂打了饭菜却又基本原样把它送到收盘处。发朋友圈总是习惯用你的代称,只是不再安特秦洲。总是半夜醒来翻看手机,她希望有一天能收到秦洲的和好短信,希望及时看到秦洲发的朋友圈。可是秦洲本来就很少发朋友圈,她不是不知道啊!
她想秦洲不找她,她可以去找秦洲啊!她周末还是去电器城,还像以前一样送饭,送吃的,可是接东西的不再是秦洲。她又去了几次,一次上英语课,她的电话响了,她看到是秦洲打来的,高兴地跑出去,结果英语课结束了,她都没回来。我们也以为秦洲来找她复合。可是她却在寝室窝在被子里哭成泪人。说秦洲打电话让她以后别送东西了,他根本不缺这些……
熬过数不清的夜晚,逃过数不清多少节课,浑浑噩噩过了一个学期又一个学期,大三了,陈萍终于有勇气再次打开陌陌。她一次一次地拒绝着。有一次她说她在陌陌上认识了一个校友夷华,很逗。陈萍这个人除了爱玩社交,还喜欢音乐,而夷华是学美术的,都说美的东西总是相通的。夷华经常邀请她吃饭,两个人一起谈论美术音乐,一起看电影,分享观后感。突然感觉这才是陈萍的正常生活。又见活泼开朗的陈萍。没多久夷华就向陈萍表达了爱慕之情。起初陈萍很害怕,她不愿接受。可喜欢是发自内心的,不累的,轻松愉快的。最终她还是爱自己的,接受了夷华,现在两个人仍然谈论音乐美术,不仅仅,还有更多……
爱,是人的本能,没有谁离不开谁,不需要在得不到的时候否定一切,作贱自己。最终你会发现仍然可以找到自己爱的,自己也值得被爱。随了心走,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