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几个高中生刚走出学校不远,面前走过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挽着袖口,里面穿着深蓝色的t裇,下身穿着牛仔裤,凸显修长的腿。
“来一下。”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虽然声音不大,但隐藏的威慑足以让高中学生紧张。
他们走进一条窄巷。几个高中生脱下校服外套,作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扬着下巴。只看到眼前的一晃,还没来得及看清,拳头砸在脸上,下一瞬间,其中一个学生便被撞倒。
冲撞的力道留在脸上。“你他妈谁啊?”随着被打的高中生暴怒的吼叫,男人上前抓住他的领口顶在墙上,挥手又是一拳,直到他歪向一边。牙齿把嘴唇咬破,血的味道扩散开来,像舔硬币的味道。
“神经病吧!还真以为你是黑社会啊!”
旁边站着的高中生冲上去扭打在一起。
“那也总比你们勒索初中生强!混蛋。”
身体的疼痛席卷而来,嘴角渗出红色的血珠,男人路过医院时皱起眉头。
赵医生叮嘱完后开车出去了。祁卷正从恢复室出来,端上水杯正要接水。
“喂。”
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格子衫和深蓝色t裇。
“干嘛?”祁卷放下杯子。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祁卷,吞了一口口水,觉得胃有点痛。“有消毒药水吗?”
“有啊。”
“给我。”
“姓名。”
“我又不是来看病的。”男人看了一眼祁卷。
“那就出门左拐,那边有医院。”祁卷把手放进白褂外套的口袋里。
男人皱着眉头,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拿出身份证扔在玻璃柜上。见状,祁卷转身走回柜台拿出医药箱。
“我自己来。”男人小心地用棉签蘸取消毒药水对着镜子擦拭嘴角,还是忍不住啧声。
“杨羊羊?怪不得你不想说名字。”祁卷拿着身份证,歪着头。
“你闭嘴。”
祁卷笑着拿过男人手里蘸过药水的棉签,轻轻地涂在嘴角。“明明名字那么可爱,本人却一点也不可爱。”
祁卷说完,手里的棉签掉在地上。男人抓住她的领口,表情严肃地瞪着她:“我叫你闭嘴。”
在祁卷的记忆里,男人和自己对视时的表情,像电影里刻意放慢的镜头。
“...嗯,你不疼吗?”
“疼。”
星期天的上午,葛梢彦一早出门工作。
中午十二点五分,叶小溪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铃声响了三下,有人接起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
“妈,是我。”叶小溪说。
“我知道,什么事?又是要钱吗?”
霎时间,叶小溪沉默了。她有不祥的预感。
“不是啦妈,我找到工作了。”
“嗯,好好工作,女孩子在外面要本本分分的。”母亲说。叶小溪也料到母亲会这么回答。
“嗯。妈,你吃饭了吗?”
“等下就吃,你呢?”母亲问。
叶小溪抬头看了一眼空桌,点点头“嗯”了一声。
听到叶小溪的回应,母亲没有立刻回答,几秒种后,声音才响起。“小溪,你们分手了吗?”
“啊?”
“我知道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但我不想让你受苦,作为母亲我不能接受你们现在在一起,叶小溪,你……”
“妈,小槿叫我了,有空再说吧。”叶小溪挂断电话。
深吸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尖微微的酸涩滋味,蜷缩着将脸埋进臂弯里。
[我们]的青春就这样在喧嚣和安静,希望与失望,振奋与沮丧,得到和失去,开心和难过中渐渐发酵,变得痛苦不堪又美好着。每一次他回头灿烂地微笑,都像阴暗世界里的微光,不那么明亮,但已经足够了。
电话在桌上震动着,来电显示着‘小葛葛’。
“喂?怎么才接电话?不舒服吗?”
“我不在家你也要记得吃饭,冰箱里的食物不能直接吃,热一热再吃吧,小懒猪。”
“别担心,我不累,下个月就能给你买鞋了。”
“老公...”
“嗯?怎么啦老婆?”
叶小溪用力地擦了擦眼睛,直到抹干眼泪。
“没什么,听到你的声音,就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