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早的时候便喜欢手做,第一次看到有触动的手工制品,是在很多年前,
我的老家是一个穷县城,在我还在读书的时候,老城的护城河畔,有一家铁匠铺,老家方言叫洪炉,我看到一只枪头,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寒光,也知道小英雄雨来面对的是怎么样雪亮的刺刀。光滑的枪头,往后有斑驳的锤痕,粗犷与精致居然能这样集合在一件东西上,白花花的枪尖,居然能让人后脖颈子有一丝丝凉意!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可能就叫韵味吧。能给人一种略微的震撼,仿佛穿越一般,那是一种享受,虽然并不曾拥有他!
可能,黄巢的农民起义军里就有人有这样一只枪头,也可能宋江的某个喽啰,或者步军头领也有这样一只枪头,或许是义和团也说不好。
故乡人多习武,现在大多是霸王鞭一类,我称之为不入流的武器。古往今来,山东一向出响马,反贼,黄炳文至死不还在骂,做贼的骨头吗!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有些东西拿起来就再也放不下了。有人说是匠心,狗屁,哪有什么匠心,东西做不好就换不成钱,就喝不上一口顺口的酒,就吃不上一撮花生米,如此而已。匠心不过是看热闹的人意淫出来的,你让他为匠心买单,恐怕他又摇着头顺着人群倒退着抽身而去了
现在,尤其喜欢改造旧物,本来那具破败不堪的皮囊,被注入新的灵魂,自此,便得到重生,有可能他的前世与今生并无丝毫瓜葛,
一件东西本身没有什么价值,非要有一个衡量标准的话,倒觉得一个数字比较合适,或许它承载着别的东西,比如情感,或者思想,但一个数字能表明一切。
我玩的东西很杂,木头,玉石,皮艺,手串,青铜碎片,仿制的银币,但很少有什么东西做的精,我并不是喜欢这些东西,而是喜欢制作的过程,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成就感。
有朋友说自己做的东西换成钱才有成就感呢,我觉得这才是匠心,我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甲乙丙丁里的一个。
桌子还没擦,地也没扫,床单也该洗了,猫还掉毛,我怎么这么忙。
而此刻正揉着核桃,用用一只手在九键输入法堆砌着这些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文字,堆砌,,我喜欢这个词,最起码比罗列好,罗列老有种在纸上写下一行词语的意思,堆砌显着还有些结构,显得牢靠一些!
沏的茶凉了,懒得去端,我的猫叫了两声,好像说,做贼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