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一天,当乌云密布,天在下雨,现实的压力不堪忍受时,我会故意取下眼镜,离家去街上闲逛。我敢说我也许从此杳无音讯。我想不管自己会流落到哪里,都会过得无比开心。
嗨,你知道吗?此时此刻的我正翱翔于两万英尺的高空上,这种感觉很奇妙,像做梦一样,但它又不是梦。梦是黑白的,而它是彩色的;梦是虚幻的,而它是真实的;梦是用来缅怀的,而它却是可以让人憧憬与向往的。
第一次坐飞机就遇到尴尬门。谁知道登机口会临时改变,谁知道我是如何专心致志地在看快本。第一次听到广播喊我的名字,我不屑一顾,只当是有人与我重名罢了。回过头看到在原定登机口候机的各位大叔大妈大哥大姐们,都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我便也戴着一只耳机继续佯装在认真地看快本。其实,那时候我开始有点慌了,因为我第二次听到了广播在喊我的名字,而且正是我要乘坐的那次航班。
好了,整个机场都开始循环播报我的名字,声音一波一波到达候机室上空,再被一个一个的打回到我的耳朵里。一路狂奔到临时换掉的登机口,一位漂亮的检票姐姐说:你可终于是来了啊,快跑吖!她一把递给我机票,一边招手向前方的工作人员大喊:齐了,齐了……虽然在跑的过程中,我能够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那时想反正没人认识自己,丢人就丢人吧。直至双脚踏上飞机,被空姐领着去找座位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能羞辱死人的眼神。每个人像看新大陆一样同时抬起头,目光朝着我的方向延伸。瞬间,我的脸就如煮鸡蛋用的沸水锅,一般无二。
刚落座系好安全带,关掉手机,飞机就开始缓慢滑跑。也是够刺激,若再晚30秒,我大概就要在继错过火车、错过动车后,再错过飞机了。幸好,这来之不易的狗屎运救了我。只是,可惜了那早到的三个小时。
因最后上机,原属于我的靠窗位置被一个老爷子霸占了,本着尊老爱幼的心态我还是勉强对着乘务员说了声:没关系。(若那时说声不可以,估计整个机舱的人会用眼神再次将我凌迟……)从头至尾那老爷子都没看我一眼,更别提给我简单道谢或是点头致意了,他的理所应当让我一度很不爽。坐在窗边看风景的夙愿泡汤了,全程只能凭着感觉感受飞机上升或是下降,偶尔瞥见老爷子与背椅平行时,我便一个劲地伸长脖子向外张望,好不尽兴。无奈之下只能闭眼小憩,还不忘盘算着如何将位置换过来。
经停站逗留一小时,在我眼巴巴的守着登机口,全神贯注地听完机场广播,第一时间排队检票后,一路小跑至机舱,终是“抢”回了自己的座位。现在想来,才觉得那时的自己竟是如此好笑。也许我真心实意与那老爷子沟通了,他未必不会答应我将位置换一换。兴许,他也可能是喜欢靠窗位置,又或者是受不得中间位置的束缚。无论怎样,还是尴尬的很。以至于他后来指着月亮问我那是太阳还是月亮时,我万般乖巧的告诉他,这是月亮。
于靠窗位置,简直是另一个世界,大概是心情起伏太大的缘故。随着飞机慢慢滑跑、停留,然后快速滑跑、起飞,我的心也跟着一路在飞。一阵晕眩后,下方的山川、房屋、人越来越小,紧接着白茫茫的一片,飞机穿越云雾到达了平流层。一堆堆像棉花一样的云层就在眼下,合着湛蓝湛蓝的天空,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到那块柔软上蹭一蹭。若是旁边没人,我肯定要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了,可惜我只能独自一人在心中不断的惊叹。偶尔斜飞时,机翼后的夕阳照射过来,分外刺眼。可当你再次远眺时,蓝色天际下那大片大片的昏黄,却让人不舍离去。我的确未曾离开,至少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是如此。飞机像是一直处于停飞状态,平稳的不像话,现在看来,这参照物的作用果然是很大。
天色渐晚,吃过简易的飞机餐后,我便继续拿起笔头。可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东边瞅瞅,西边望望。窗外黑不隆冬的,零星的几处城市夜景也看的并不真切。大概还有20分钟就要到达终点了,我突然就想一直这样飞下去,也想去住在那柔软的云层上,更想将那时那刻的美景长久的留存下来。结果,这激发了我无穷的想象力:假如我的眼睛一眨就能够拍下照片,而后经由大脑转一圈,再从嘴巴里将照片洗出来,岂不是既省时又便捷。哦,天哪!我想我是疯了。
就在飞机将要落地的前5分钟,我看到了城市一角绽放开来的烟花,绚丽至极。每朵都稍纵即逝,仿佛是为了专门迎接我们的到来,格外美好。虽然比预计的到达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但飞机还是平稳落地了,每个人都像是商量好似的,刚落地便纷纷开机,然后我便听到了不同手机的不同叮叮声。有短信、有微信、有电话,只听得电话这头在说:飞机晚点了,我没事;不用着急,我等下就出来……
合上笔记本,拿着未开机的手机,避开人群。我,前往下一个站点。
大概是真的因为懒,才将文章拖到今日更新。回家过完年,懒癌症就愈发地明显了,就连生物钟一时半刻也调整不过来。这不,早上上班我又光荣的迟到了。原先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说,回家至少要更新两篇文章的,结果,除了每日像流水账一样的日记没间断过,我倒还真未再多写过一个字。果真,小说有毒。事后,虽觉得将美好事物假想于小说之上,是不对的,但已经停不下来。没关系,也不必事事都苛求。若是在一定的时间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能够让自己舒服,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那封经我呕心沥血而成的信,也不知道它是否曾翱翔过那两万英尺的高空。还是有些遗憾,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好久没说“晚安”了,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