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终于寻到了天堂,像宇宙走进了洪荒。
世人永不明白的是,海枯石烂地久天长是等待的周长,是追寻的时光,是一寸一寸看岁月风蚀的残窗。
握着手里的枪,也只能与对面爱情的子弹相碰相伤。人手一个,不过是爱情的枪。一如他人说的跟我去北方,逃离爱情的肤浅彷徨。江山妩媚如南方,腐蚀了我热血汤汤。
蓦然张开的眸,在黑夜如星耀璀璨,只看见夜的凄黯。半在梦里,半在夜里。印在眼里的是刷的平整的天花板,印在脑里的是在梦里还未消散的容颜和依依情深的字眼。
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问候,是一段义重情深的道歉,是一些满含期待的邀请。
都会的吧,体会的人谁没资格低看谁的深情。会这么猛然从深睡惊醒,会带着惊异和无奈继续如梦。只是无奈地笑,冷冷地再去梦里看。
看自己梦里所见多荒谬,看自己能在梦里看见他讲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然后心里冷冷地笑自己。看呀——
一个活在梦里又心存现实的人,一个奇异于梦境还与现实不能自拔的人,都是些愚蠢的,无可救药奈自己不何的灵魂。冷在心里,在胃里,在嘴角勾起的笑容里,在眉心浅蹙的褶皱里,在冬季寒凉的空气里,在夏季冰冻的食物里。又扯些心丢进热汤滚滚的那些日子冬季的手心里,丢进那走进去变迷失了找不回来的眼神里,丢进那一带而过的拥抱里,丢进那句句情深的话语里。
知晓是假,知道是梦,到了现在,索性不看他讲了什么,是喜是忧,是好是坏,是合是分——不过是梦而已。
也对,人总是向前走向高处进化,想着更复杂的生活过着更简单重复的日子。
只不曾想连对梦的态度也在精进。在想如果啊,如果,如果他不曾coward,像你如今的懦弱,如果他不再coward,像你过去的胆怯。如果这词便不该存在现世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它该只在梦里发扬光大,耀眼灼热,每个人该在梦里同建另一个世界。让“如果”不低头徘徊,不忧郁可怜,不受尽失落的人的指责。
偏偏是梦,也学着接受。
走不进洪荒,看不清前方。
有的只是现前的匆忙——
和内心的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