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真的走了吗?我怎么感到她还依然活着,她的笑脸还是那样甜蜜,她的容貌还是那样的美丽。今夜,难易割舍的母爱,如涛涛江河之水,将我的思念带去。)
《长忆母当年》
作者:陈斌
开篇诗:慈母今离世,
无尽哀思时。
儿是断肠人,
天堂娘可知?
2019年7月14日,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最敬的母亲大人,彭永祥女士,因饱受病魔的摧残,终还是丢下了我们,转身而去,踏上了通往天堂的路途。
这样的生死离别时,怎不让人伤心万分,怎不让人千思万绪。
人生苦短,转眼间母亲人生的路就走到了尽头。
当母亲怀抱中的我,当母亲大手拉着的我,一天天长大的时侯 ,她却一天天变老,满头的青丝已变成白发……
其实生老病死面前,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也是那么的无奈啊!
这样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病情日渐加重,我却无可奈何。这样拉着母亲的手慢慢松开,直到她的身体慢慢变凉……
这次,温柔,善良,美丽,坚强的母亲是真的走了,因病痛,她己再无心恋这美好的人世间,尽管她有着对儿女们太多的牵挂,尽管她有着对红尘太多的难舍,然而因仙界要请她去当花仙子,这天命难违,母亲不得不丢下我们恨心离去了。
“母亲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从今天起我们也都是无父母的孤儿了。”当我给远方的兄弟们打电话的时候,我一边说着话一边早己是泣不成声了。
花开花落几多愁,生死难分情永久,母亲她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母亲一生坎坷,面对生活的不易,她总是微笑着乐观面对。
至今我都记得小时候的一件事。
一个冬天的早晨,我还在梦中睡得正香甜,朦胧中听见母亲叫我的名字,喊我起来看雪景。
听说下大雪了,我忙翻身起床,飞快的穿好衣服,冲出门去。抬眼看见母亲正在打扫院坝,也许是扫地热了,母亲竞是大汗淋淋,一张红朴朴的脸蛋儿格外娇媚。
“妈,你真好看!”我不禁脱口而出
“是吗?”母亲微笑着扬脸对我说“快去和后院的小朋友一起堆雪人吧”
“好呀” 还是母亲了解我,我冲她回了一个笑脸,就飞快的跑去找我的小伙伴们了。
“你这野小子,别去疯久了,记着等会回家吃早饭啊!”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唠叨声……
如今我才知道,那一年是我母亲刚从城里到农村去的第一年,一个城里的少妇,背着兄弟,牵着我,为了生活不远千里从南方的一个小城来到了北方的一个乡村。
现在想来,一个女人从一个熟悉的生活环境,走到了一个不熟悉的生活环境,往后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末知,往后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得从头开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这需要多么的坚强啊!
这就是我的母亲,为了生计不畏世道艰难,这段生活是她一生中最辛苦的时光,然而她并没有怨天怨地,也没有一脸愁云,相反,她能顺应时代,随遇而安。把苦难的日子过得一样甜美。
这就是母亲当年的照片,从她挺立的身姿和甜美的笑脸上,我终于己读懂了,生而为人,只要坚强,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生活之中,只要乐观,再苦的日子也有甜美。
人生如戏,三穷三富不到老。熬过苦难的岁月,我母亲也迎来了苦尽甜来时。
正所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生活对每一个抱着积极心态,努力上进的人来说都是公平的。
母亲经过十二年的忍辱负重之后,终于迎来了她人生的大好时光。
1996年春天的一个日子,我父亲落实了政策,又重新回到了文化系统工作。我母亲带着我和弟又回到了南方小城。
回城这年我己是年方十八的少年小伙了,对生活中戏剧般的变化,我也是即好奇又兴奋。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初春早上,母亲带着我和弟天不亮就出发了,先坐上开往县城的客车,再转通往省城的客车,最后才终于挤上了开往四川的火车。
尽管是一路急行,但心中满是对末来美好生活的愿望。很快,绿皮火车就带着我们经襄阳,过安康,达州,一路向成都靠近。
回城后,母亲先是安排在城南公社当代课老师,后因母亲能歌善舞,人又长得漂亮。很快就被市歌舞剧团借调去当演员。
母亲终于实现了她的自身价值,从此她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这其间,母亲演过戏剧《白蛇传》,剧中饰演白娘子
也演了现代剧《江姐》,母亲在剧中饰演女一号江姐。
这段艺海时光,母亲还演出了不少舞台剧,因篇幅有限,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
这时间的母亲才三、四十岁,正值青春年华,加上人长得俊秀,再穿上好看的服饰,人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的姑娘……
以上这些文字,是我在灵堂陪母亲最后一晚写的,送别之即,以告慰我母的在天之灵,愿您一路走好,早升天界为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