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他。
他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蜷曲着身体,略显粗糙的双手抱住抽搐不停的胃。
那个姿势明显在保护自己。像回到子宫之中,倒退回婴孩的那一刻。
斗大的汗粒打乱了枕头的形状,床单扭曲迂回。
身下零落的汗水像一条拖着尾巴的蜗牛,歪歪扭扭蹭过。
我无数次伸出手,想在他的背后抚一抚,却永远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做不到?
我又一次轻轻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疼痛,辗转。这是他今天第几次了?
第五次。
疼痛打击是没有规律的。有的时候的疼痛只有十五分钟,有的时候就和上瘾了一样,时间是静止的,疼痛也是。
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手掌像穿过空气一样穿过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