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龙学长原创
第一个故事:关三刀
苟灿与李硕二人听我讲罢故事,啧啧称奇不已。
李硕挑起眉毛,拿我开玩笑道:“嘿,看不出来啊,璃龙。你这故事讲的跟那些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似的。”
说话的这位,长得大鼻子大眼,身形魁梧,留着平头,他名字叫李硕,是我儿时玩伴。
而他旁边的那个人叫苟灿,英文名叫Jack,他跟我们说,自己是从海外回国的华侨,可我觉得这孙贼就是吹牛而已。
而我这人上了个普通的大专学校.也不好好上学,也就身体素质强点。大专毕业后当了名消防员,几年下来身子板越练越壮,有后来不干了去个厂子拧螺丝。
直至某一天的晚上,我闲来无事上网逛旅游论坛,发现一个叫苟灿的人发的帖子,他想去探访古迹。
这一下子激发出我强烈的好奇心了,正好攒了将近一个月的假,可自己一个人跟素不相识的人去旅游,多少有些担心,因此好说歹说这才拉上李硕一起去了。
后来我们三人一起去探访古迹,说白了就是瞎jb转转、旅旅游,体验体验当地的风士人情,可转也得花钱呐,我跟李硕身上的钱没多少,幸而苟灿钱包里的钱够多的,等一切准备妥当,我们一行人便兴高采烈地出了发。
正所谓人有旦夕祸福,我们去了山东某地。这片地区风景秀丽无比,远离城市的喧嚣,我与李朔都是苦命的打工人,整日给资本家打工,神情倦怠正巧碰到志同道合之人去游山玩水好不快哉。
不料一场暴兩劈头盖脸地下了下来,周围人迹罕至,仅有一座破败的小庙,我们三人早就被暴雨淋得跟落汤鸡差不了多,当即恨不能爹妈多生条腿冲进了破庙之中。这座庙规模不大,看似足有几百载的历史,所幸的是庙顶的瓦片没破,也没漏水,不然我们几个人可真没地儿可去。
我们三人在庙堂拢了一堆火,坐下来烤着衣服.又,炽热的火焰将早已被兩水淋透的衣服烘至半千,连身上也暖和许多。我见此番场景不讲个略微恐怖点的故事实属可惜,便提议每人讲一个故事以打发漫漫长夜。
苟灿和李朔二人听罢也表示同意,这才有了我讲的第一个故事。
苟灿听后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又起身喝了口自己冲泡的咖啡说道:“你还别说,小薛讲的还真不赖。你们猜咱们所在的古庙会不会是当年关三刀夜宿的那个庙宇?”
他不怀好意的笑着,一旁的李朔也来了精神,说道:“嘿,还别说,看这庙还真有点像,只不过没有关二爷的塑像呐。”
苟灿说:“我很好奇.璃龙你是在哪听到的这么一个故事?”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听祖父讲的听他说过,他儿时就跟关三爷玩的挺好,关三爷就跟他讲一些往事。”
苟灿听罢很是诧异:“这关三爷少说得是清末年间出生的,你爷爷什么时候见得他?”
“也就是一九五几年吧,听他说关三爷那时已经老的不行了,牙就剩几颗了。”我说道。
李朔:“好家伙,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看来还真是受关老爷保佑。”
我又往前面的簧火填了几把柴,火苗腾腾燃烧,烤的脸有些发烫。我对他们说,下一个谁来讲故事?两人推来推去,最后还是苟灿讲下一个故事
只见苟灿郑重其事地整理好衣襟问我们听没听过侠盗?
我回答道:“我听说过燕子李三,此人轻功了得,会使得一手燕子镖,而且劫富济贫,算得上是侠盜吧。”
苟灿听后点点头:“不愧是你,你读书读的确实多。你说的没错。燕子李三的确是侠盗,可今儿个我说的不是燕子李三,而是另有其人。”
他这话一说出来便把我们俩的好奇心给勾出来了,李朔见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禁骂道:“奶奶的,快点讲!”
苟灿这才不紧不慢的讲述第二个故事一侠盗苟富贵
我们二人听苟灿讲罢他所说的故事,不由得拍
手叫好。
我:“这苟富贵真是有本事,不愧为侠盜。”
李朔若有所思的看着苟灿说道:“我说苟灿,你与那个苟富贵都姓苟,该不会他是你什么人吧?”
苟灿听罢一怔哈哈一笑,说道:“兄弟,还真让你说对了.实不相瞒那个苟富贵正是我的祖父!”
“啊!”“啊?”
我与李硕说不出的震惊,苟灿还真是侠盗苟富贵的后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李朔总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追问道:“你说,你祖父是个绿林中人,会飞檐走壁,走千家过万户,你呢?咋就去了外国,为何不学学你祖父的一身好本领?”
后来经苟灿讲起往事我们才知道缘由,其祖父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后退隐江湖隐居于青岛。
那年头青岛风景秀丽,不少满清遗老,北洋政府的闲散高官以及众多文人墨客都曾到访过青岛。苟富贵后在日寇侵华时参加了锄奸队主要负责对汉奸走狗以及日寇的暗杀行动,战功赫赫,建国后只因种种原因受奸人陷害,无奈只能是带着一家老小漂泊海外,直到苟灿这一代才回国。
苟灿接着讲道:“其实我祖父的往事起初我并不知道,而是前些年我曾在某乡村采风偶遇一老者,与他交谈才得知我祖父的往事,他竟然是我祖父的结拜兄弟。”
我说道:“想必这位老者定是位高人,不然怎能与你祖父结拜?”
李李朔看起来有些冷,起身又往火堆里填了些柴火,说道:“你以为那年头绿林中人都是些面团捏的家伙?都是受高人指点,名师传授,身上的能耐顶尖高!”
苟灿听罢点头称是,我们三人又聊了一会,便被李朔打住,他嘘了一声,让我们别在说话。
我们刚开始还一脸诧异,可却从庙外听到一阵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我回头看着苟灿、李朔,这两人都没有出去过,看来外面有人。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令他们稍安勿躁,自己顺手从捡起一根木棍,壮着胆子慢慢朝寺外走去。庙外仍是大雨连绵,远处深山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中。
哪知寺外那人听到我们在寺内的动静,直接朝我们嚷道:“爷们,住手!切莫打了好人!”
这声音如同锯子刺木头一般难听,我偶然闪过个念头,祖父教给我的黑话,也就是暗门子的切口,用来盘问陌生人的,可以借此试一试,便对外面那人说道:“来者可是合字上的朋友?(来的人可是道上的朋友?)”
外面那人已是踏进庙里,我定睛一看就知此人是个走江湖的。
只见那人身高跟我差不多一般高,脸上泥污满布,戴着一副碎了半片的墨镜,露出来的眼睛炯炯有神,头戴斗笠,脚踩双破了个洞的解放鞋,走起路来健步如飞,手提一根长长的杆子,令我诧异的是:这如此热的大夏天,那人竟披了件不知什么皮子做的外套。
那人见我放下了木棍,呵呵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回我道:“爷们,叨扰叨扰了。”说罢,朝我拱了拱手,我将他让进一块宽敞地里。
他慢慢将手里的长杆子放下,对我说道:“你这太岁减着的排琴能攒儿亮?(你这年岁小的兄弟能懂江湖事理)真是不多了。”
说实话我也就会几句切口,能听得懂那陌生人所说的,当下说了句:“只是半开眼,我戗儿的戗曾是吃搁念的(只是对江湖一知半解,我祖父曾是吃江湖饭的)。”
陌生人听后点点头,我便与之攀谈起来,原来此人姓张,因身上有块形似葫芦的胎记,取了个张葫芦的名号。
而苟灿与李硕两人确实一脸懵,也难怪,苟灿他祖父也是江湖中人.只可惜没传给他些东西,其至连基本的江湖黑话都没传给他几句就死了,他与李朔听我跟张葫芦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听的云里雾里的也正常。
我跟张葫芦讲明我们三人只是路过此处避兩而已,并非歹人闲来无事便在此处讲故事打发时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