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记忆总是在高中时段徘徊,总是会梦见考试准考证丢了,考试没有带笔,偷看资料被抓个正着,梦醒一身冷汗,隐约清醒后才记起自己已经份很多年了,是什么 原因还是会这样放不下呢?
05年高考失利,离本科线差8分,虽然没有过线心里还是欣喜的,因为自己真的是没有好好学,没有认真对待自己的高中时光,每天关心的是谁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谁的身材真的是让人吹胡子,虽然自己不具备这样的基因,与或者是谁和谁在一起了并度过了浪漫的一夜,张老师家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喂猪一样,但是和杨老师家的比还是不错了,至少芡粉比较浓,使得胡辣汤显得比较浓稠,最好的是王老师家的胡辣汤,好大的肉片和土豆块,红萝卜海带芝麻,是整个镇高中食物链的顶端,真正的庙堂之作,但是造化弄人,由于在学校的西南角,我们学校的大门在东南角,距离太远,还是没有办法阻挡吃货的步伐,但此时的灵光一现就是有个小的售货窗,来满足我们这些不愿走远路却不舍美味的人,就是此窗的位置开的差了点,正面对厕所。奶奶的,这也算是福祸相依吧,每当我端起美味的饭 时,阵阵 恶臭 就会争先恐后的飘过来,此时心里又渴望又嫌弃,但是最后,还是会在两难的情况下选择前者,毕竟钱已经付过了,那是我宝贵的生活费啊,每个星期仅有的20块,后面的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会从批发部买来一箱一箱的袋装方便面,开始是和舍友一起合买一箱,后面需求量的增加会单独的买一箱,味道总是一股塑料含着虾皮的味道,但是总比出去买的要便宜很多,也容易吃饱,说道这里你们已经知道我是个胖子了,好的,是的。当时家和学校的距离大概5公里左右,每个星期六会回家一趟,装一袋家人的馒头作为口粮,炒的辣椒,或者菜盒子,这样的口粮总是会少的很快,因为如果饼好吃,我是不会再去买饭合着吃的,那样就是两厢辜负了,馒头已经足够美味了。即使没有什么油水我还是没有瘦过,好吧,以前的营养太好了。
长期的没有油水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不好的症状,月经不调,在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央求下,母亲才会答应去舅舅在的医院给我检查一下,但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和我作对一样,不管去了多少次妇科的医生总是没有在,一直在外面学习。学习中也偶尔回来看看啊,即使自己不回来医院也应该找个替班的吧,不知道这期间总会有人来看病的吗,别人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吗,真的是自私。
看到这样的情况,母亲就以等医生回来为理由来搪塞我,但是每次都这样我是受害者啊,我该怎么办,不争气的眼泪随着一声“我不要”夺眶而出,我的所有委屈都汇入眼泪里,我就那么不受重视吗,我的健康就那么不重要吗,以后如果因为此时没有积极的治疗出现别的问题,你负责到底吗,事实证明,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后面真的出现了问题。
而此时的母亲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嘶吼,没有表情,或者心里有淋漓的时刻,但是那应该是是我的奢望,那种爱永远不会是给我的。后面找了个私人诊所的发小看了以后,也没有开什么药就不了了之,我还是备受此类问题的困扰至今。
这也许不是母亲的错,毕竟她过得也是不幸福的,没有收入,只是按照所有人的节奏一样把太阳从东边背到西边,我们一家五口人的所有经济来源只是父亲的教师工资,和大冬天从腊月开始到元宵节之间的时间去做手工的纸灯笼,其实也是很少的只是够我们三个的学费罢了,曾经为了给灯笼摊增加点内容,去西安的康复路批发市场买电子灯笼,由于其中一种销路比较好的断货了,第二天才回到,我和弟弟就打包好现在的货西安送弟弟到车站回家,我自己开了一夜机,在烟雾缭绕臭虫都会晕倒的笼罩之中蜷缩了一夜,还好身上的钱没有丢,第二天醒来,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坐公交去康复路,和老板谈好价格就打包回家,一路车很顺,心情很好,我的灯笼一定会大卖的。嗯,母亲也是来自周边村子的,年轻的时候很会唱戏,曾经登上过镇剧团的舞台,学习也很好,但是心气太高,当时小升初的时候由于失误没有考上县中学就决定不去上了,直接回家务农了,二舅学习也很好,考上了当时中专卫校,后面就进了镇医院,小舅舅初中时也是很好,每次考试都是会拿奖的那种,但是在奶奶和爷爷的口中,几乎都是听到二舅的求学和工作经过,谈到母亲和小舅总是以两个人太犟了作为结束,在就是一句命不好。这个结论真的是万能句式,所有的不得已,不愿意都包含在其中。但是但是的情景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母亲在上学时也有个很好的同学,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由于相聚的很进经常去帮忙打理家务,洗衣做饭俨然是女主人的位置。过早剧透的结局实在会令人麻痹,他另外找到了相爱的对象,和母亲断绝了来往,不顾及以前的温存,扫地出门。一气之下,母亲悲痛欲绝,托所有的亲戚给自己介绍对象,在所有的对比下和现在的父亲结婚了,奶奶就费劲心力的操持着,所有的嫁妆都是要拿出最体面的,知道21世纪的很多床单看起来还是很好。其中可能也是为自己在其他方面的亏欠,母亲风光的嫁到现在这个家庭。父亲有4个兄弟,1个妹妹,家中也没有固定收入,3孔窑洞,2间厢房,院子中一颗茂盛的核桃树,春天总是挂满毛毛虫的花穗,又是硕果累累的一年,妈妈养的母鸡总会悠闲的在磨盘周围寻找可以吃的东西,院子只有在’追逐的时候才会显得热闹点,其他时间只能够听到风声。奶奶总是会在我嘴里塞一颗洋糖之后,斜着眼睛对我说“给你妈说买点线,我给你织单子做嫁妆”,她真的是老糊涂了,我当时只有十岁,这么着急做什么,更何况当时我怎么会冒险去找母亲说这样的话,你是在是不知道,母亲和父亲为钱的事情打架过多少次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开始动手,总是会在睡觉中被什么东西吵醒,仔细听来原来是弟弟妹妹都在哭,睁开眼睛一看,爸爸妈妈互相谩骂互相挥拳头……我似乎没有哭出声来,只是眼睛被一块恨透的纱蒙了起来,其中的水汽萦绕,我看不清楚,听不清楚,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自己手上的一点点的下雨的触感,温热的,等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混沌把纱用手胡乱撕下后,只剩下母亲背对着我沉沉的哭泣声,肩头一阵阵抖落,如风中叶子的频频倾斜。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每年最少也差不多十次左右,多到我总是心里在暗暗的排序,排出哪一次是其中最严重的,因为这次时间比较长或者是冷战的时间比较长。总会说我们这代人的都是在打闹中走过来的,和别人斗为田畦偏离了一寸,和和自己斗为你没有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没有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没有给我一个好看的顺从的眼神,所有种种都会是导火索,总有一个让我挥拳头的理由,这样的事情多了,我也会这种激烈的现场中来倾听他们吵架的内容,或者是因为没有钱买菜了还要给其他亲戚借,或者把自己留好给猪吃的麦麸给了外婆家,没有收钱,诸如此类或者是嫌弃母亲结婚前的给那个男的照顾,所有的所有无外乎钱和情,太复杂我当时真的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