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等7路
1
关掉电脑,从书桌前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蹑手蹑脚的跑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经过4个通宵的奋斗,Java的实验项目终于搞定了,吹干头发,本想着看会儿电影,然后好好的睡一觉,但隔壁房间里的音乐却依旧响起,从晚上八点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循环播放着同一首歌,声音虽然很小,但在这安静的夜里,依然能够听得很清晰。
我瞅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3点。
我猜,阿A可能已经睡着,忘记关掉音乐了,于是又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准备关掉音乐。
然而,刚推开一条门缝,却看到阿A蹲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寒冷的夜里就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尽管手机屏幕的光亮很微弱,但阿A臃肿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曾哭的厉害。
2
转身,回房间里拿了一包纸,又折回去,慢慢的走到床边,取出一张,递给了她。
阿A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手里接过纸,说:“谢谢!” 声音有点颤抖。
手机里的那首歌还在唱着,我知道,那是张惠妹的《连名带姓》。
我懂,这种场合,不适合开灯,就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棉袄,给她披上,然后拉过来一张凳子,坐在落地窗前,和阿A面对面,我知道,她会跟我讲。
“我今天去参加他的婚礼了,新娘很漂亮,他也很帅。”颤抖的声音,抽泣的语气,打破了宁静的深夜。
“若熙,你知道今天他和新娘端着酒杯过来给我们那桌敬酒,向新娘一一介绍我们的时候,他是怎么介绍我的吗?他指着我说:‘这是欧阳A’,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我。
那一刻,腿突然就不听话的软了;曾经那么亲密的人,现在竟到了这种陌生。”阿A一边说着,一边擤着鼻涕。
3
我听过阿妹的《连名带姓》。
听过从那句“你怎么像标本,杵在我心里”到“再被你提起,已是连名带姓!”
然后听着听着,就进入阿A的回忆里:
曾经,他每天都会起的很早,只为去排队买一份我最爱吃的早餐;
曾经,他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买一个大大的蛋糕,然后再送我一份惊喜的礼物,只是我都不知道,那是他花掉半个月的生活费才买来的;
曾经,我深夜生病的时候,他会焦急的跑到我家,给我买来药,然后看着我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却看到他安静的趴在床边,守在我身边;
曾经,那些个不短不长却又不能回家的假期,都是他陪着我吃饭逛街看电影;
曾经,每次我生气不吃饭了,他总会逗我开心,然后,他会亲手喂我,饭太烫,他还会吹几下,就怕我会被烫到;
曾经,他总是以“二狗子、宝贝儿、亲爱的……”称呼我,从来都不会喊我的名字,然后我们彼此还许着非你不嫁、非你不娶的诺言,相拥到天明;
曾经,当我遇到挫折,感觉天都要塌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有我在!”;
曾经……
而现在,我却只能听着阿妹的这首歌,一个人,泪流满面。
4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只是,却还会想念。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听着阿妹的《连名带姓》,你,想起了曾经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