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株紫藤
长在平房的花墙内
枝干比葡萄的根还粗
它的花,一串串的,开在盛夏
可在三月
女人如花的季节
我想起紫色的串串花儿
想做一只花环
戴在爱人的头上
她的青丝
将永远的柔美,清亮
即便素面朝天
也一路芬芳
常耕喜欢鹰,当然,更希望做一只翱翔蓝天的雄鹰。仰视鹰击长空的矫健,鹰眼的犀利,鹰爪的锋利,仰慕鹰派的正义,鹰隼的团队。天空,大海,蓝天与白云,是志在云天的有志男儿一生的眷恋。
曾写过“一个人的天空”,温故知新。
凝望天空
云层奔涌异动
乌云压境
心事不免重重
一个人
倍感孤独
电闪雷鸣的假象
真实中演绎
天地之间一杆称
孤苦无助一个人
独角的天空
瞬间 大雨倾盆
或许 此乃天意
或许 只是幻觉离奇
和平鸽折断了羽翼
于窒息的空寂里 无声哭泣
也曾写过大海边的“渔港 ”
渔船斑驳满海湾
风平浪静雾霾天
斩波辟浪想当年
寿终正寝时代变
台风巨浪经历遍
遍体鳞伤鱼舱满
满怀信心水手练
练就本领驾驭船
怀古颂今话当前
优胜劣汰箭在弦
大海辽阔远无边
一帆风顺万里舰
部队生活紧张有序,常耕与战友们终日奔忙在战位,忘了自己单位面临的改编,大家知道,无条件服从军改,支持精兵之路,是此时必须的政治觉悟,思想稳定地迎接改革,淡化自己的进退走留带来的困难,也是接受组织考验的起码要求。心平气和,一如既往地与战鹰为伴,看着它们起飞,返航,着陆,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咏航,是军嫂,更是齐鲁大地上一株朴实的红高粱,她喜欢看家乡的电视节目,齐鲁台,几乎锁定了“山东综艺台”,《我是大明星》栏目,捧红了农民实力歌手朱之文,常耕也在业余没少陪看,喜欢上了朱大哥的执着与朴实,当然还有他的成名模仿秀《滚滚长江东逝水》。“唱吧”2012消夏歌会又见朱之文 ,就诠释了常耕也有大爱,爱生活底层的草根,爱对唱歌痴迷的“大衣哥”——
消夏节目看唱吧
杨帆思思主持它
今日嘉宾朱之文
农民歌手出名啦
完美声音中与高
响彻银屏传天涯
质朴依旧好本色
梦想在心进步大
回顾艰苦成才路
练声面对鸡与鸭
坚持不懈几十年
出道不易嗓子哑
参加海选明星秀
山东综艺冠军拿
一举成名非偶然
常年厚积今薄发
接触名人日渐多
频繁演出难回家
夫妻恩爱是楷模
亲密爱人手儿拉
出双入对在一起
夫唱妇随舞台下
滚滚长江东逝水
经典翻唱成奇葩
此后一发不可收
沂蒙小调乐开花
《我要回家》歌儿美
量身打造上春晚
名声在外家乡亲
月满西楼北国春
音域宽广奔骏马
赠送大衣含义深
谦虚谨慎不自夸
不忘百姓咱乡亲
永葆本色天不怕
歌者无敌大衣哥
前程似锦祝福他
充电后劲人气旺
幸福歌唱笑哈哈
常耕独创的小小说,也显示了那个纯真年代。
小酸枣之恋(小小说)
摘,摘,摘酸枣,
酸枣红得像玛瑙。
数一数,摘多少?
一二三四数不了,
忙里偷闲尝一颗,
枣未咬开牙先倒。
这首关于小酸枣的民谣,我很小的时候就会传唱,它主要说明了酸枣树在老家很多,耐干旱,它,有身上很多尖尖的刺,可能用来保护果实的吧。它也喜欢晒太阳,每年枝上小小的淡黄花开过后,不久就能看到碧绿的小小的酸枣挂满了枝头,青青的果子先变成白色,没几天就能变成红通通的诱人的酸枣了。你先别说吃,你就是光看着也会垂涎三尺,馋的直流口水了,真的,绝对可以用“望梅止渴”来形容酸枣之酸了。为什么叫“酸枣”?可能是红红的果实也是“酸酸”的缘故吧。
山村学校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初二甲班的同学们在早自习。窗外高大的夹竹桃,花开正艳,几只常见的麻雀在绿叶繁花中嬉戏跳跃,叽叽喳喳,不知所云……
下课了,学校偏僻的围城边的酸枣树下走来一个满脸青春痘的阳光男孩,名叫新潮,他很朴实,带着大山走来的一股清新,由于学校离家又十几里远,他只能一上初中就选择在学校寄宿,学校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尤其喜欢在这棵枣树下玩。不到三分钟,这棵小小的酸枣树下又跑来了一个满面潮红的充满朝气的女同学,她一身青色的运动衣配上白色运动鞋,齐耳短发,显得挺有朝气,她大名就叫雅菊。虽然,雅菊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后来成了专管老师的某领导,但是,他们为女儿取名却很土,可能也出自农村,喜欢秋天金菊的淡雅而对女儿有所寄托吧。
“你找我?”雅菊一扬下巴,右手自然的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老家把她这种学生头戏称为“西瓜皮”,犹显清纯可爱。
“嗯,这…我想请你为我的诗配几幅画,我没有彩笔”新潮紧张的耳根都红了,估计此时手心已捏出了汗渍,同时毕恭毕敬地递上自己十六开的所谓创作本:“你,听说你的画画得蛮好,拜托你了!”
四目相遇的一瞬间,新潮这个平时思想活跃,内心叛逆的男孩此时心里却没了底,慌乱不已…事先准备的腹稿啊台词什么的全忘得一干二净。
“好!”雅菊接过匆忙一翻(要知道,这次约会只有十分钟啊),不由喜形于色地大方地用本子拍了穿着卡叽布衣服正站着发窘的新潮那略显单薄的肩膀:“一定尽力!过两天画完再还你。我先走了”。说完,会说话的明眸一闪嫣然一笑,留下了两个浅浅的但很好看的酒窝一直在新潮的眼前晃悠悠的(它后来总在他眼前浮现),煞是好看。等到他回过神来,雅菊已经一溜小跑消失在了下课娱乐的人群里了。
认识雅菊之前,在新潮看来,城里的女同学大多娇生惯养,难去“娇骄”二气,很难和天马行空,我行我素惯了的自己有什么共同语言,说句心里话,那些温室里的花朵与清贫孤傲又有点自命不凡的自己一定是格格不入的。但是,雅菊与众不同,身上似乎洋溢着一种满山映山红的自然清香之美。
这次相约,是新潮忐忑不安苦思冥想后的一次回访,是雅菊给新潮一张小纸条后的礼貌性的正式单独相见。起因是缘于上个星期的晚自习时,本来住在学校附近的的雅菊突然出现在教室找女同学玩,临走让死党转交给新潮一张小纸条,新潮当时有点受宠若惊。脑海里顿时浮现了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书中情节,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否定着纸条上的内容。心想:不可能吧?喜欢文学的自己怎么会变得容易敏感?估计是自作多情罢了。小纸条上那没有主语的三个字:“喜欢你”加个感叹号,能代表什么?!她能喜欢我什么?难道她喜欢自己身上黄土地般的质朴,有点张扬的口若悬河,抑或是喜欢自己班主任老师当范文念的那几篇作文?
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比学习,比进步,比做好人好事,一起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心里暗暗较着劲,生怕落后于对方,只是,小酸枣年复一年的开花,结果,被人偷吃,来年淡黄色的花又开……
新潮和雅菊一直没有舍得摘下一颗尝一尝,因为他们有个约定在心里,一定要等到小酸枣变甜甜的大红枣才去摘取,两人一起品尝……
为了遵守相互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诺言,新潮很遗憾的在高考失利后去了北国的军营,雅菊也在少有的几封通信中慢慢失去了消息,岁月流逝,生活的轨迹往往就是捉弄人,其实在心底,两个人的记忆都未蒙尘,而是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