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凉山,连绵不断的山脉里有一小小的地方叫盐源,那便是我的家乡。
离开家乡到泸州己快二十年了,当初离开家乡时那翩翩少年一路欢唱,一路高歌,仿佛是在逃离一片苦海,而现在每每在落没时时时都想她。原本以为家乡在自己眼里不过只是一杯白开水,凄风中摇曳的什洋镜花和满山遍野枯黄的野草被一群骨瘦如柴的老马无味的嚼着,空气中不时飘来一股老彝胞身上的汗臭味,是多么的令人烦恼和无奈,而她却越来越像我心中的女神,总想隔开,却总又闪回来,在我原本己麻木的心脏上滑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从小立志当一名著名的运动员或歌唱家,现在却有一种想写文章的感觉,无意之间自己也觉得可笑。这肥硕的双手那里像握笔的书生,但心里却有一种嗳味的感觉。当初在读鲁迅先生笔下的闰土时,心里总是恨恨的,那不是我儿时的伙伴吗?怎么被他先写了山出来,真是既生渝、何生亮。但不管怎样,家乡的影子总是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我眼里。那满山遍野翠绿的小草,秋天大片大片倒下的包谷杆,红红的篝火旁,成百上千的人围坐在一起,大碗大碗的喝着青稞酒,当天空的繁星越来越亮时,已有醉意的人们和彝族同胞一起跳起锅庄舞时,这不就是好莱坞大片中的美景,是那么的令人向往,如果在配上一曲苏格兰凄美的风笛,那一定比泸州的美酒更让人心醉。
记忆就像时光里的火车,随时都可以把你拉回童年的岁月里。那一群刚刚有了一点原始冲动的少年,在偷偷喝了父亲的一瓶青稞酒后,大肆谈起泸估湖的美景,商量着如何勾倒几美丽的阿咪子(彝语:女孩),或是骑着快马犹如古罗马的凯撒大帝,把泸沽湖所有的闺楼据为已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无奇,像所有少年的梦呓,不会给历史留下点点记忆,而那响誉世界的泸沽湖不过是家乡的一个小魚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万事万物百年一轮回,就如五六十年代吃野菜叫忆苦思甜,而今却为富有和时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从古至今,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