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近现代史纲要虽然是大学政治四大必修课之一,但我的男神王金峰老师却上出了不一样的风格,他上学期所讲的历史人物,历史故事,仿佛仍历历在目。
每至星期四下午最后的七八节,我总会趁着课间二十分钟的时间飞也似的跑到东门的益禾堂买杯奶茶,再匆匆赶往综合楼二楼的大课室上近代史。金峰老师独具魅力的声音,山东大汉的直爽就像一根风筝的线一样牵着我的心思直到课堂上。奶茶、近代史和王金峰老师应该是标配吧!奶茶那丝丝奶香,茶香,融进四五点的秋阳照耀的空气中,攀附上记着一个一个不堪回首又需今人铭记的历史事件的黑色方块字。金峰老师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那一个个苦涩费解的历史事件在他的口中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仿佛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八卦。而那些高高居于历史殿堂之上的人物,也不得不在他的生动描述下走下殿堂。
爱极了老师所讲的每一课,因此连他布置的作业也会用心去完成。本只须写三段简短的评论,就因抽空和舍友到沙面游玩,便写了一篇游记作为感悟历史的文章上交。课程已经结束了,期末早已过去,谨以此篇怀念金峰老师的近现代史纲要课。
广州沙面之感悟~
前段时间老师讲到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沙面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了英法两国的租界,这燃起了我重游沙面的兴趣,于是和同学规划了一次小小的旅行。
去年冬天第一次踏上这片沙洲,或许是因为没有先了解沙面历史的缘故,仿佛又到了厦门鼓浪屿似的欧式建筑群里,人云亦云,并无多大特色。此次游览,知晓了其历史,感觉便不一样了。
下了地铁站,我们上天桥,走到马路对面,正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路,定神一看才发现,沙面的古老建筑正坐落在一座小桥对面。小桥之下,是一条并不宽的河涌。这才明白,沙面岛,沙面岛,水上陆地则为岛。上网查其历史才知,它是第二次鸦片战争后,由叫柏克的英国人出面,向清朝在广州的政府交涉,强迫清政府在沙面北面,用人工挖一条宽四十米,长一千二百多米的小涌,与陆地分开,使沙面成为一个小岛。而这条涌,就是我所看见的沙基涌。1861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国战败的第二年,英法两国将沙面划为其在广州的租界;1925年6月23日,广州的几万工人、学生和各界人士举行反帝游行示威,岛内的帝国主义枪炮林立,立即向手无寸铁的工人学生等爱国群众疯狂射击与轰击,一时间血流成河,这就是著名的“沙基惨案”,又叫“六二三惨案”,岛外的六二三路也由此得名。1949年,随着日本侵华战争以中国的胜利而结束,沙面终于摆脱了帝国主义的殖民统治,真真正正成为了中国的领土。
一百五十多年了,河涌的水静静地环绕着千百年来珠江水冲击出这片沙洲,它是中国由腐朽落后到富强民主的见证:它曾为中国遭列强的无情蹂躏而恸哭,它也为中国重新屹立于世界东方与如今所坚持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而欢欣鼓舞,热烈盈眶。
走在沙面的街道上,我总喜欢碰碰这棵树的粗壮树干,摸摸那棵树翠绿的叶子,好奇它们为何盘根错节、枝繁叶茂。上网一看,才发现沙面多樟树和榕树,有一株树龄在300年以上的古樟树在沙面南街东端,此外还有200年以上的一株,其余为80-100年;它们树干直径最大165厘米,最小50厘米,100厘米的达49株。时光倒流回三百多年前,第一棵樟树在这个原叫拾翠洲的岛上生根发芽;一百五十年前,战争爆发,原本平静的沙洲英法联军横行,将这里变为孤岛。幸而它躲过了像圆明园一样惨遭烧毁的悲惨命运。帝国主义殖民者将这里经营成他们的花园,建起了新古典式、仿哥特式的建筑,种下了上百棵樟树和榕树。
极为讽刺的是,沙面之内成了英法人的花园;沙洲之外,无数战争正肆虐着华夏大地,生灵涂炭,风雨飘摇,无数爱国志士牺牲在救亡图存的道路上。而沙洲之内的上百棵大树,它们扎根的是中国的土地,汲取的是珠江的水源,呼吸的却是战争的硝烟。从华夏大门被列强打开,到抗日战争的胜利,它们从脆弱的树苗长到参天大树,它们见证了中国屈辱的历史;从抗战胜利到当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十九大的顺利召开,它们终于从参天大树长成了百年古树,它们也见证了中国的富强之路。
我们对着手机里沙面建筑的照片,挨个儿寻找它们的踪迹。太古洋行、美孚洋行、汇丰银行,苏联领事馆,露德天主教圣母堂,英国雪厂等等都被我们找到。建筑都不是上百年前的建筑了,但它们还始终屹立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换了一身崭新的洋装,却仍然向我们诉说着百余年前中国遭受欺凌的历史。
许多外国人慕名前来,与我擦肩而过,一百年前,他们脚下踏着的这片土地可能就是由他们国家殖民的。但于我们中国人而言,这些欧式建筑是中国遭受列强侵略的不可磨灭的印记,它们固然有着优雅的外表,更是在警醒我们应不忘历史,牢记使命,沿着中国梦的复兴道路继续前进。
重游沙面,知其历史,收获颇多。
附(Fu 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