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传统文学中,狼的形象貌似不怎么样:不知怎的,阴险、狡诈就这样成了它的代名词。不过,我不这么认为:
第一,小说中的狼都会收养流浪的孩子(狼孩),而不是吃掉他;
第二,狼不会主动攻击人,它很惧怕人类;
第三,母狼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去冒着生命危险把猎人引开。
关于狼的民间故事有许多,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我各拿出一个来做比较。
负面的:一天,大灰狼来到了小野猪家,故意问它说:“小野猪啊!怎么今天没看见小白熊和你在一起呀?”
小野猪回答说:“小白熊去了那边的大森林里砍柴。”
大灰狼一听,故作惊讶的说:“什么?它没有去那边的森林呀!我路过它家的时候,看见它正在吃烤肉呢!”
小野猪听了,生气极了,从那以后,不再理睬小白熊。
大灰狼见了,得意洋洋的回家去了。它走在路上,遇见了小白熊,小白熊正要去小野猪家。
大灰狼觉得非常心虚,它赶紧上前说:“小白熊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小野猪家啊!”小白熊说。
“我劝你还是别去啦!小野猪不在家,它正在森林里烤地瓜吃呢!”大灰狼说。
“是吗?要是它烤地瓜吃一定会叫我的!”小白熊微笑的说着,就往小野猪家走去。
来到小野猪家,小野猪还在为了大灰狼说的事情而难过呢!于是它不理睬小白熊,小白熊知道肯定是大灰狼搞的鬼,于是对小野猪解释了这一切,末了,还说了一句:“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永远相信你!”
小野猪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小白熊,它们又和好了,大灰狼躲在窗外,看到了这一幕,生气极了。
正面的:在一个狼群里,头狼老了,不能再出去捕猎了。有一天,他让两只年轻的狼独自去捕食猎物,没想到这两只年轻的狼当天就满载而归。头狼问它们是怎么捕获这么大的猎物的。
“我们在那些猎人回家的路上袭击了他们。”两只年轻的狼得意地回答。“他们一共多少人?”头狼问。
“l0个。”两只年轻的狼很是骄傲。
几天后,这个狼群中几只年轻的狼再次结队出去捕猎。头狼一直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回来,但他们一直不见踪影。第四天,一只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狼终于艰难地爬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头狼问。
“我们袭击了猎人,其他的狼都被打死了……”“他们一共几个人?”头狼又问。
“三个……”这只受伤的狼有气无力地回答。
“上次是10个人,你们不是也得手了吗?”
“可这三个人是朋友……”
根据这两篇故事,我们还不能得出结论,因为它们是虚构的故事。那么,我们再来看几个案例吧。
一
1956年
在西班牙的一座大山上,当地警察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野人”。
他长着人的模样,头发像枯草一样蓬乱、半赤身裸体,光着脚,脚掌是一层厚厚的老茧;踢石头和踢足球一样轻松,而且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和其他动物一样弯着腰行走,看到人类,只会发出各种嘶叫。却不会用语言交流。
这个听起来像电影一样的故事是真的:
这个“野人”叫Marcos Rodriguez Pantoja,被人类发现的那一年,他19岁。在此之前他和野生动物一起生活了12年,甚至可以说,是狼养大了他。其实Marcos刚出生的时候,和所有其他家庭的孩子一样生在一个文明的现代社会、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这一切变故要从他三岁那年说起。
Marcos三岁的时候,母亲在分娩时难产去世,不久,他的父亲就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继母是个不友善的人,甚至有点坏心肠,经常虐待幼小的Marcos。
在继母的影响下,父亲也开始变得不喜欢Marcos。
在Marcos五、六岁的时候,父亲把他卖给了一个农民,后来农民又把Marcos送上了山,让他跟着一个老牧羊人学放羊。
几经周转,在那座人烟稀少的山上老牧羊人成了年幼的Marcos的唯一依靠。他跟着老人学会了如何用树叶生火、如何用树枝制作工具,
本来以为终于有人收留他了,可没过多久,连老牧羊人也丢下他去世了。Marcos 成了山上唯一一个孩子。
老牧羊人去世后,他本可以逃下山回归社会生活,但Marcos 却发现自己无家可回,所有人都不要他。加上继母之前虐待留下的心理阴影,让他更害怕与人接触。
于是Marcos继续独自一个人留在山上,那一年他刚7岁。
他用老牧羊人教他的办法捕捉猎物,观察哪些野果和蘑菇动物吃了不会被毒死,他也跟着吃。
聪明的他有时候会偷偷藏在暗中看野猪觅食。
野猪的嗅觉灵敏,能嗅到地下哪里藏了番薯,然后开始挖。等野猪挖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开始丢石头,把野猪吓跑,然后自己就可以捡漏吃这些番薯。
在这个没有大人的山上,动物成了他最好的老师。
后来回归到文明社会后,Marcos还分享了一个故事,听起来相当天方夜谭:他说,有一天他溜进了一个狼穴,发现里面有一群嗷嗷待哺的狼崽,于是他和这些狼崽玩了起来,玩着玩着他就睡着了。直到母狼叼着食物从外面回来才把他惊醒。母狼的眼睛冒着凶光盯着他,他一动不敢动地窝在原地,看着母狼把叼回来的食物一一分给狼崽。Marcos因为实在太饿了,冒险想把边上小狼崽的肉偷过来吃,却被母狼咆哮着扑过来差点吃掉他,吓得他缩成一团不敢再动。等所有小狼崽都吃饱以后,母狼却主动把剩下的一块肉扔给了他,但他没有碰,他害怕会再一次被攻击。结果过了一会母狼看他没有吃,直接用鼻子把肉推到了他身边。他拿过肉吃掉后,母狼又一次张着嘴向他走来。他害怕地以为又要吃掉他,结果母狼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没有伤害他。从此以后,他就成了狼群家族的一员。狼崽成了他的“兄弟”,母狼成了他的“母亲”。这些狼陪他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
二
在所有的狼吃人的事件中,传闻最严重史上狼吃人的惨案发生在1937年,当时一直由近200名组队的部队,在途径青海的草原时,不幸遭遇了狼群,而其中的67人最后被狼群吃掉,是历史上最为恐怖的狼吃人案件。
传闻称这只部队本可以躲过这次史上狼吃人的惨案,向导也曾建议部队从其他地方走,而避开此处可能会出现的狼群,但是传闻称指挥人员认为部队应该发扬精神,不应该惧怕几只狼,在试图走过眼前的草原时,被上千只狼包围,最终发生惨剧。、
三
1920年9月19日,在印度加尔各答西面约1000千米的丛林中,发现两个狼哺育的女孩。年长的估计8岁,年幼的一岁半。大概都是在生后半年被狼衔去的。两人回到人类世界后,都在孤儿院里养育,分别取名为卡玛拉与阿玛拉,也被称为是狼女。她们的言语、动作姿势、情绪反应等方面都能看出很明显的狼的生活痕迹。
卡玛拉与阿玛拉不会和人一样走路,而是四肢着地,象松鼠般机灵地四处跑动,据辛格讲,她们那目光锐利的蓝眼睛,黑暗中能象狼眼似的闪闪发光。辛格后来还说,这两个孩子刚被找到的时候,一直是“象狼一样舔食东西”;再热也不淌汗,而是象狗一般地张大嘴巴喘气,借以散热降温。
她们老是撕掉身上的衣服,害怕光亮;白天萎靡不振,午夜之后却变得十分活跃。她们不肯吃人类的饭食,而动物尸体和肉类那怕藏而不露,她们也能凭气味寻获,贪婪地大口吞食。她们不会人言,仅仅在夜阑人静后,不时发出阵阵长嗥。
小阿玛拉不久即死于肾炎,姐姐卡玛拉则活到1929年才死去,其时她很可能已经17岁,却始终没有学会正确地说话。不过她未死之前,却逐步掌握了部分单词和句子,并能以一些特别的语音表达自己的愿望。渐渐地,卡玛拉不再怕见其他孩子,并且爱上了自己的养母,对她不胜眷恋,还学会了玩洋娃娃,也习惯了一般人的饮食。
那么我们就可以发现,“狼孩”的故事不是传说,而是一个个的真实案例;“狼吃人”的故事发生的不计其数。我觉得,狼不能概括性的说它是好还是坏,狼群中有好狼也有坏狼,就像社会里有好人也有坏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