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吱呀的木门,抬头就看到烧火灶在靠左手边那面墙的中心位置,静静立着。灶头的瓷砖永远那么白,灶具整整齐齐放在一角,抹布平摊着,锅里正温着饭菜,一丝丝热气从锅盖边缘,爬了出来。黑黑的身躯表明它存在的时长。灶的对面是吃饭用的小桌子,也靠着墙,所以只能坐三面,即六人。桌子的两旁一边开了一扇不长打开的门,门上贴着褪了色的门神画。另一边是盛放碗筷和调味料的橱子,橱子正对面,放了一台液化灶和煤气罐。一罐咸咸的泡菜则懒懒地躲在放液化灶的柜子下。煤气桶旁,木条架框住了微敞肚子的大瓦水缸,保护着它。而大瓦水缸装着做饭洗菜需要的井水,幽幽冽着寒气。厨房最中心的位置,吊着一直常年沾了油气的灯泡,隐在并不亮的厨房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忽然听到妈妈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冲她道:”妈,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