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除夕夜前后那几天总是轮流在自己父母家或者岳父母家过,因此春节几天假期里必须奔波于两处。两个原生家相距只有约三小时车程,因此该行程从未更改,作为子女的我们因此能周全这仅有的陪伴。2017年的春节轮到在自己父母家过了,农历26处理完公司的事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家。父母早已置办好过年的一切,我这读书出去的长子倒似个客人,现如今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进不了厨房,干不了农活。每每想到这一切,总为自己只能出几个“臭钱”而惭愧不已。
明晚即是除夕,晚饭后屋前院子散步消食,气温有点低,乡下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深吸一口,思潮澎湃,对此居然有些贪恋的感受。
家人们都在房里,围炉而坐,叙说一些离别后的趣事。我独行于外间,抬头望见星空清澈,繁星点点。不由感叹时间消逝年复一年的,零零总总虽有收获,但更多是增长年龄的忧愁。想到父母渐渐老去,自己却只能戚戚然于付出大部分时间与精力为小家拼搏却无暇顾及父母的生活。我也常念叨要避免“子欲养而亲不待”,总是喊着要常回家看看父母哪怕只是帮妈妈洗洗碗。只是又到一年尾却发现自己哪一点都没做好,不由得又是一番自责,也许该问自己是否已经麻木才对。
远星闪闪,欲说还休,思绪飘荡,不由想起去年春节的一些往事以及由此写的一篇文章《也许这就是成长》,只是又增感慨。
(文章如是:) 初一早上从长沙赶去汨罗,下午又从汨罗赶回衡东,过节就似赶场。社会就像一张网,人是其中的一个节点,成长就是在建立繁多的社会关系时,种种无形的束缚就逐步牢牢的缠绕着你,让你充满幸福又失去原有的自由。
晚饭后,小姐姐,小哥哥急着要去放烟花,因为家里还有我家小闺女没回,所以爷爷特意留下部分烟花留待孙女回家一同燃放,这就是家。看着绚丽的烟花,听着啪啦啪啦的声音,小家伙只会呀呀叫唤,这是她的热闹和快乐。成长也许就是姓氏的繁衍,家庭的扩大,情感的延伸,却是父母家人不尽的思念和牵挂。这一刻,我希望每天都如此,因为这一刻相隔咫尺,心心相近。
烟花燃尽,满天繁星,好不惊喜,因为这是我们失去的星空。曾几何时,儿时夏日夜空都是此般璀璨。那时,一张凉席,稻香蛙鸣,母亲的蒲扇,星星一闪一闪催我入眠,微风中我上天下海,无所不能,是童趣,是幸福。成长是远离家乡父母在外拼搏,为了在城市站稳脚跟,经年不回家,数月一通电话,父母的牵挂却总是一句:一切都好。十数年如一日,那能都安好,只为让我安心,我却真当成了理由。
城市看不见星空,这是社会进步的代价;当我在城市里逐步站稳脚跟的时候却发现,夏日夜空下不再有那张凉席,闻不到稻香,听不见蛙声,更没有了妈妈的蒲扇,这就是我成长的代价。
今夜看着星空,星星还是一闪一闪,仿佛在问我:你还回得去吗?远处一片漆黑,真的看不见路了。转头看着家里一盏又一盏亮着的灯,却照亮了回家的路,父母的牵挂就是最好的指引。我告诉自己:2016,常回家看看!是啊,别让代价越来越大,因为父母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