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远波横,山是眉峰聚。
总是在烟雨微茫的时节与画中的恩施不期而遇。一夜的雨,再见时,我与恩施已被重重雾霭流岚相隔,我看不清它的远黛青山,看不清绿意盎然,也看不清天上的飞云霞光,能见的只是耳畔那一抹轻昵的微凉,似怕是惊醒翩飞的梦蝶。像婉约派的诗人,诵一首古诗,盈盈款款从雾中走来。
恩施的雨,不似北方的乖张戾气,只见雨滴细长缠绵,落在花间草丛,叮铃作响,恍如春光中的交响曲,轻轻浅浅诉说恩施这一方水土风情,低吟浅唱这首土家族的乡土歌谣
恩施的雨,不似北方的短促慌忙,一旦下起来淅淅沥沥即是没完没了,不论白天黑夜,不论天热或凉,仿如一位踏上征程的将军,不叫人们身心俱疲绝不停息,执着的可怕。听的久了,也着实无力再感受它执着的情,倔强的爱。恩施的雨,是一枚书签,写满了土家族的乡情。若是有朋自远方来,与能拧出水的空气相依相存,不必多说,定能读得出土家族质朴无华,清澈纯洁的名族性情。
如此,是对恩施雨的独到感悟,那湿漉漉的衣衫与霉气久不愿散去的运动鞋,参着清新透亮的清凉感,在不知不觉间我已张开双臂,一并拥进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