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孔子说:“夏朝的礼仪制度,我能说出来,但是它的后代杞国不足以证明;宋国的礼仪制度,我能说出来,但是它的后代宋国不足以证明。这是因为杞国、宋国的文献不足啊!如果文献充足,那么我就能引用作证明了。”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禘”,是祭祀之名,古代天子既祭其始祖,又推其始祖所出的最早的血脉祖先,祭于太庙,每五年一大祭,叫禘。
只有天子才有资格行禘祭,诸侯没有资格。周成王因为周公有大功劳,赐他可以行禘祭。这是鲁国特有的荣誉。
但在孔子看来——“非礼也”——是僭越失礼的,周公地位特殊,他祭了也便罢了,后世子孙应该自觉停止。但他们自己明明不配,却还得意扬扬地行禘祭,所以孔子说“吾不欲观之矣”——我不想看!
孔子既然说禘礼他看不下去,有人就愿闻其详,请教他禘礼是怎么回事。孔子说,“不知也”,“我也不知道,知道这礼仪程序每一项意义的人,对于治理天下的事,大概也和看自己手掌一样明白吧!”他指着自己的手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