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梦里依稀可见的地方;
故乡,承载着青春记忆;
故乡,却再也回不去。
1.故乡还在那
那是生我养我的小山村,有枯藤,有老树,有炊烟,有犬吠。早晨可见喜鹊叽叽喳喳,夜晚仰望繁星点缀天空。没有车水马龙,没有喧闹噪杂。和煦的阳光照耀着一排又一排青砖窑洞,院子里三三两两的小朋友嬉戏打闹,偶尔伴随着零星的鞭炮声、犬吠以及大人的训斥,一切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上演。村顶的老槐树犹如一尊守护神,不知从那个年月开始,就孤零零的屹立在哪里,她在,故乡就在!
从除夕开始,回村里呆了两天,家家户户都走访了一遍。不大的自然村,百八十口人,却因为常年在外打拼,大家难得一见,春节竟然成了全村人最齐全的时候。虽然大家许久未见,可那股淳朴的乡情却一点没变。因为老屋常年无人打理,走风漏气。左邻右舍挨个的来我家询问,之后要求我住到他们家去,送走一个又来一个,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好不容易解决这事,大婶们又来喊我去她们家吃饭,本着糊里糊涂蒙混过关的原则把婶们送走,不到一颗烟的功夫,大叔们相继被大婶们派遣出门来二次相邀。看着说的口干舌燥,我也努力推辞,大叔们干脆不再啰嗦,不由分说一把拉上就走。往往还没出门,就撞到另外一个大叔怀里,大叔们又开始为我去谁家吃饭争执起来。心想:终于不用去了!谁知,大叔们很快达成妥协,这顿去谁家,那顿去谁家……虽然有点让人哭笑不得,可心里是满满的温暖。心想,这就是故乡!
2.回不去的故乡
故乡的山山水水,故乡的一草一木,都能激起我内心的一片涟漪。而每次回村,最想见到的,却是哪些童年的玩伴。当年一起上学,一起使坏的情景历历在目。如今20年过去,再次见到大家的时候,才发现故乡永远回不去了。
20年真的改变了太多。有的人当了爹,有的人发了家,有的人去了远方至今未归。经历的迥异让大家相顾无言,坐立不安,甚至部分人这些年因为一些看起来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反目多年。我想跟大家叙叙旧,喝喝茶,顺便尽力抚平大家的一些疙瘩;不料,却引起了部分人之间的又一次争吵~而剩下的人,有的急着去打牌,有的急着去喝酒。叙旧,竟成了最难达成的愿望,在他们看来,这是最无意义的事情~
这一刻,我意识到,故乡,真的回不去了。
在故乡,是这样的孤独!
3.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是的,我们这些从山区飞出来的俊鸟都命中注定孤独。
也许是因为孤独,会对故乡充满幻想,那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啊!也许是因为压力,又会把故乡看做避风港。可一旦走进那个生你养你的地方,却又发现你就像个陌生人。老人们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你,中年们用冷漠的眼神保持着距离,小孩们呢,大多数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陌生人了,有的从出生就不知道村里还有你这么一个存在。
于是,离村20年,再回去,沧海桑田,很多亲近都变成了一厢情愿~
故乡,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