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我上大一,在南山公园留影一张。那时的我,刚从学业繁重的高中生活中解放出来,一脸的轻松惬意,也一脸的单纯无邪。
早已适应大学生活,有好几个知心朋友,室友们关系很融洽,老乡会活动频繁,有课时专心上课,基本上都是坐前两排,无课时积极参加活动,或者去图书馆看书、写文章,很充实。
虽然已经成为学姐很久了,但小女生的非主流心态在配眼镜的那一刻钟被激发出来了,对,就是这副附带着白色蝴蝶结的眼镜俘获了我的心,我把它作为近视镜戴了很久,老师和同学都会很好奇的问我挡不挡视线。那时候,我悟出来一个道理:有三类人很容易被别人记住——出类拔萃者、糟糕透顶者和与众不同者。
一晃就毕业了,我们穿着学士服,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里合影留恋。在留学生餐厅吃散伙饭的时候,大家哭作一团,我们知道,我们从天南地北相聚在这座城市、这所学校,四年后,我们又要忍痛离去,回故乡,或者去他乡,讨生活。
补充:大学四年,我没有谈恋爱,因为没有遇见想爱的人,即便寝室的姐妹们都恋爱了。
毕业那年,妹妹正在上大一,学费较贵,我暗自告诉自己:毕业了就要学会自立自强!于是拿着实习攒下来的钱,在城郊租了一个小房子,不足10平,房间里只有一张矮矮的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把破旧的椅子,门口连着狭小的卫生间,这是一个隔断间,隔壁住着一个大叔,每天电视开一整晚,呼噜打得震天响,连玻璃都在抖动,地板上还时不时就窜出几只蟑螂来。
那年夏天,热得要命,我只能躲在楼梯间乘凉,祈祷着夏天赶紧过去。有一天晚上,我请妹妹去吃冒菜,她食物中毒,刚离开餐馆就蹲在地上狂吐,吐完之后站起来对我说:“早知道就不去吃了,太浪费钱了。”
我常常站在楼顶望着眼前的那座城市出神,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可以称为“生活”的生活?我在想。
工作两个月后,依旧囊中羞涩,但我坚定的搬了家,搬往一个稍微像家的地方。有天晚上下班回来,一打开门,看见妹妹正在炒菜,虽然油烟直往卧室窜,但那一瞬间,我很想哭。
开始长胖,脸变圆,我以为我会一直胖下去。
在火车上与前男友相遇,可以算是一见钟情,那时候,他对我很好,给了我很重要的支撑。我想拥有自己的事业,但是路途坎坷,工作渐渐成为我的心头之痛。
我和他因为性格不合,最终分道扬镳,两周暴瘦十斤,就像一把干柴似的,走路仿佛是在飘。那一个月时间,我借住在公司一个同事姐姐家,他们小两口待我很好,但我还是常常失落,常常想落泪。
三个月之后,我明显感觉思念淡了,遗憾也淡了,但还是不能轻易提起过往。
事业上依旧没有突破,感情上始终没再遇见合适的人,但我仍在默默的努力,庆幸的是,妹妹毕业了,来到我所在的城市,姐妹俩互相扶持,相依为命。
催婚给予的压力越来越重,事业突破也压力重重,其实这段时间我很难过,常常一个人默默的写日记,不再轻易对人敞开心扉,我在想,或许有一天我会出家,摆脱世俗的困扰。
后来的某一天,我遇见了一个像阳光一样的小胖子,人生突然换了颜色。
青春时代,历经苦痛折磨,终于迎来阳光普照的日子,这自然是我们最喜欢的结局。
但是我发现,我再没有特别想念的人,再没有特别想说的话,再没有特别向往的地方,而且记忆力变差,就连曾经那些刻骨铭心的场面都变得模糊不清......青春时代的忧伤和激情终归于平静。
这大概就是成长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