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五百年前,中华文明走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转折点。春秋末期周天子作为天下共主的权威地位早已丧失殆尽,各诸侯国之间大大加快了以强并弱的步伐。进入战国时期,各国君主纷纷进行变法改制,追求采用富国强兵之策并先后称王意图兼并天下平一宇内。中国版图上众多诸侯国争相称霸的格局,向七雄并立一决雌雄的局面发展转变,群雄逐鹿中原战事不断,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地以战杀人盈野的险恶局势使各国常常处于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战国的历史是一段比拼国力和竞技军事的历史,其间又有策士游击穿行纵横捭阖,展现了一幅风云诡谲的历史画卷。
战国时代,战火笼罩着中原大地,春秋以来数百年的相互征战,大多数诸侯国已被蚕食、分解,逐渐消失在兼并战争的硝烟中。脱颖而出的是当时七个最为强大的国家,史称战国七雄。春秋时期最强大的晋国分裂为魏、赵、韩三个国家,魏国在战国楚年国势最为强盛,依靠强悍的武卒一举成为战国时代的第一个霸主。齐国也是春秋时的强国,濒临海滨物产丰富,田氏代齐之后又加强了对鲁卫等国的侵夺,疆域进一步扩大。春秋时期唯一能和晋国抗衡的超级大国楚国,进入战国之后依然不断开疆拓土,疆域为各国之冠。燕国在七雄之中实力最弱,但因地处北方非四战之地,所受的冲击较小,但也在东北开疆拓土。韩国在三晋中国势最弱,但占据中原膏腴之地经济发达,在灭掉郑国之后实力更有所加强。长期与游牧民族对抗的赵国,胡服骑射后兼并了北方的代国大大扩充了版图。僻处西陲的秦国在经过二百多年的浴血奋战后终于彻底征服了周边彪悍的游牧民族,统一了西北高原。就在七雄获得部分兼并胜利而使得疆域不断扩大的时候,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模式也在悄然发生变化,以往那种贵族交战点到为止揖让有礼的情况不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殚精竭虑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于是平民也开始被征发入伍,人数多寡成了最基本的制胜因素。为此各国都建立了数以十万甚至百万的庞大军队。
西周春秋时期,贵族喜欢随葬车马,在全国发现过很多贵族的车马坑,随贵族地位的高低而规模不同,因为战车是当时最主要的战争工具。战车的数量是国力的评价标准。战国时代,为了机动灵活,战车也经过改造,规矩缩小车辀减短,驾车的马也披上了甲片,防护更加严密,车兵是春秋时期各国军事力量的主要组成部分。战国时期,车兵依然存在但其重要性相对下降,逐渐让位于步兵和骑兵,步兵在各国军事力量构成中的地位发生着重大变化。早先步兵都是跟在战车后面,辅助攻击以及提供后勤的。但在春秋时期晋国因为在与戎狄作战的过程中,发现步兵比车兵灵活,也开始建立自己的专门步兵队伍被称为行。但在那时步兵依旧还是点缀,随着战争规模扩大,普通百姓成为编户齐民,到年龄就征发入伍,对于它们来说驾驶战车这项复杂的技能一时之间难以掌握,加上战争开始采取诡道,场所也从广阔的平原迅速扩展到山林、江河和险要之地,车兵在山林之地远没有步兵的机动灵活,极易受地形限制,而步兵普遍装备的具有远射能力的强弓劲孥,能在远距离短时间内将排列整齐的车阵射得阵型大乱。到春秋晚期尤其是战国时期,各国新组建的成建制的独立步兵已成为当时作战的重要力量。不仅如此,战国时期各国都在边境和交通要道上建立关塞,利用山水之险赢得作战之利,而不像以往那样在平原广隰对面决战,因此笨重的战车逐步退出战场。
战争对速度和灵活的需要刺激了骑兵的兴起,骑兵的兴起反过来促进了速度和灵活性的发展。马是很早就被驯服的骑乘工具,在战国时代中国北方生活着的游牧民族已经骑射精湛行动轻捷便利。与多个少数民族接壤的赵国备受胡骑侵扰之苦,赵国虽然武器精良,但是笨拙的战车和迟缓的步兵,在来如飞鸟去如绝弦的胡骑面前只能是挨打的靶子。早期中原人不会骑马,马只是用来驾车,在春秋末年开始有人骑马,但在马上骑乘自如地打仗,这技巧还没有掌握。公元前307年,赵武灵王痛定思痛下令胡服骑射,穿胡人的服装,学习胡人骑马射箭的作战方法,朝野一片哗然。保守派大臣竭力反对,武灵王不为所动,劝服反对派首领公子成,让他和自己一起穿上短衣紧袖的胡服上朝,自上而下推广胡服骑射。赵国很快训练出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到处扩张。同时收编了北方游牧民族林胡和楼烦的骑兵,战斗力得到了打打加强,一跃而为战国时代仅次于秦国的强国。由此可见,在那时谁能掌握强大的骑兵,谁就能在争霸战中崭露头角。战国时期,骑兵虽然最初只与兵车混合编制,但很快就被发展成为单独部队与步兵协同作战。于是大规模的步骑兵的野战和包围战代替了春秋时代以车兵为主的冲击战。因为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机动能力,在中原地区各国骑兵部队很快成为了战争中的主力兵种,成为决定战争的关键力量。此后车、步、骑三种兵种的配合使用成为中国整个冷兵器时代兵种配合的基本形式。
虽然北方产战马,但铜矿资源却是南方丰富。楚国的繁阳是著名的铜矿产地,春秋时的《曾伯簠》和《晋姜鼎》中都提到征讨南方夺取繁阳产的铜矿资源。湖北省大冶市的铜绿山,中国著名的铜矿产地之一,曾隶属战国时期的楚国境内,是战国时期楚国最大的铜矿开采地。在持续了三十多个世纪的开采后,今天的人们在这里建立起了现代化的采炼厂,期间虽然历经多个朝代更迭,但这里作为一个重要的采炼基地的属性却从未改变。数千年来,铁、铜等金属矿藏一直是所有国家最重要的战略资源,拥有丰富矿藏和先进的冶炼技术就意味着有可能成为雄霸一方的超级大国。早在商代,当时的人们已经知道铁比铜质地坚韧性能更为优良,但那时还没有掌握冶铁技术,基本上都是在铜兵器的刃口上镶嵌陨铁。西周时开始出现冶铁但质量不高,战国时期是青铜兵器与铁兵器并存的时代,当时各国都已经有了重要的冶铁手工业地点,铁被发现后,古人开始扩大炼炉加强鼓风设备提高冶炼技术,并发明了渗碳制钢的技术。战国后期冶铁技术的长足发展,让武器也不断升级,大量钢铁兵器应运而生,手持的戈、矛、剑、戟等兵器的质地因而变得锋利坚韧,杀伤力大大提高。在那段战火纷飞的时期,军事力量薄弱却拥有先进的技术与庞大的矿产资源的国家往往是被七雄兼并的首选。上世纪60年代,在湖北江陵望山曾出土一柄越王勾践剑,墓主是一位楚国的下大夫,经过现在冶炼专家的分析,此剑铸造工艺非常高超。战国时期,吴越的铸剑技术冠绝一时,越过却为楚国所灭,而越国先进的铸造技术让楚国的兵器,在那段时期发生了质的改变。今天的考古发掘证明,除了手持的兵器外,战国时期的通弩机在结构原理上制作技巧上都很成熟,韩国的强弓劲孥更是天下闻名,史书上记载韩国制造的弓弩能射到六百步之外。在武器发展的同时防御装备也在不断进步,齐国的冶炼技术也非常高超,甲胄之坚固名闻天下,一件出土于山东临淄的体制甲胄虽然已经锈蚀成一个整体无法分离,但通过复原可以看出,当时的甲胄设计非常合理,它可以将军人身体的大部分部位保护起来。武器的革新需求也造就了一大批能工巧匠和发明家。在墨子家乡,山东滕州的墨子纪念馆里陈列着墨子的发明创造,有很多都是当时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军队人数的增多,兵源的变化和武器防具的进步,让战争变得更为残酷,也让指挥战斗日益成为一门艺术。兵家在战国时期得到长足的发展,军事学成为战国时代发展最快的学问之一。
优秀的将帅在战场上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两千五百年前成书的《孙子兵法》不仅被中国历代军事学家和军事指挥人员奉为圭臬,更是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世界广为流传,在美国的西点军校甚至被定为战争哲学。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是中国最高的军事学府,来到这里学习的都是当代中国军队中的佼佼者,很多都会成为未来军队的指挥员,《孙子兵法》是他们的一门必修课。春秋时期出世的《孙子兵法》注重战略,到了战国时代一大批更富有实战技能和经验的军事家诞生了,吴起、乐毅、白起、孙膑等成为一时翘楚登上了历史舞台。在这其中,吴起偏重于士卒训练,他创建的魏国武卒成为战国时期最为强悍的特种部队,而与他齐名的是一个被后人成为孙膑的军事家,他展现出了非凡的实战能力。孙膑,齐国人,据说与当时威震四方的魏国大将庞涓师出同门,一起向鬼谷子学习兵法。后来庞涓急于建功立业先下山求取功名,他和孙膑约好一旦有了功名便会大力推荐他共享富贵。庞涓做了魏惠王的将军很受重用,但心里知道自己的才能远远不如孙膑,始终惴惴不安。于是派人把孙膑请到魏国,但却在魏王面前诬陷孙膑私通齐国挖了他的膝盖骨防止他逃跑。残废的孙膑忍辱负重,终于在庞涓放松警惕时趁机逃回齐国,孙膑到了齐国之后受到齐国将军田忌的善待。
位于山东淄博的遄台遗址,据当地考古专家推测这里曾经是齐国的赛马场,著名的典故田忌赛马就在这里发生。田忌赛马的策略出自孙膑,田忌的真正用意是向齐威王推荐孙膑。孙膑给田忌出了一个主意,用田忌的下等马对齐威王的上等马,第一局田忌输了;第二局田忌用他的上等马对齐威王的中等马,第二局田忌胜;第三局田忌用自己的中等马对齐威王的下等马,田忌再胜一局,田忌胜了齐威王,齐威王感到非常奇怪,这时田忌就把孙膑推荐给了齐威王,齐威王通过与孙膑的对话了解到他确实是一个文韬武略,特别是军事才能非常高的人物,于是就把孙膑拜为了军师,这为后来齐国军事强大奠定了基础。这片曾经的赛马场如今的耕田,是中国伟大的军事家孙膑真正走上历史舞台的起点。接下来战国时期最为经典的两场战役即将展开,这就是被后人津津乐道的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这也是两个人的战争,孙膑为齐国,庞涓为魏国,两个人的不同选择终归要让他们在战场上相逢。在桂陵之战中,孙膑创造出了围魏救赵的经典军事战术,齐国军队不仅解了赵国之围而且大败由庞涓统领的魏国军队。公元前342年,魏国攻打韩国,韩国向齐国求救,齐国再次以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发兵救韩,在马陵与魏国太子申和庞涓带领的十万大军相遇,在马陵之战中孙膑采用逐日减少营地军灶数目的策略,三天内从十万灶减到五万灶再减到三万灶,制造齐军大量逃亡的假象,导致庞涓轻敌冒进,只率少数精锐部队兼程追赶,最终被孙膑围困在了马陵山,庞涓死于战乱之中,魏国也由此一蹶不振。
在战国时期还有一个神秘人物等待破解,他就是鬼谷子。相传,鬼谷子是老子的徒弟,他身兼数家学问,他的学生除了兵家的孙膑与庞涓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在影响着整个战国的政局,他们被成为纵横家。春秋时期,只有楚国敢于称王,其他诸侯国仍奉周天子为号,强大的诸侯也只敢称霸主,战国时期各国国君再也按捺不住称王的野心。公元前344年,魏惠王率先称王,之后齐、秦、魏、韩四国的国君也先后称王。公元前323年,魏、韩、赵、燕、中山五国发起五国相王,赵、燕、中山三国国君也不甘落后用上了王号,周天子所独享的尊号终于为各国普遍采用。随着各诸侯国纷纷称王,兼并战争开始变得更加激烈。战国中期以后,围绕着怎样争取盟国和对外扩张的策略问题,游走于各国的谋士分别从合纵、连横两个方面出谋划策,纵横家们在政治舞台上左右逢源大行其道,张仪、苏秦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相传他们也是鬼谷子的学生。
张仪出身于魏公族的旁支,为秦慧文王制定了连横的外交策略,他最初先到楚国游说楚王,没有受到楚王的信用,直到公元前329年,张仪到秦国推销连横策略,受到了秦慧文王的重用,当上了秦国的相国。为了破坏齐楚联盟,公元前313年,张仪入楚游说楚怀王,如果楚国能和齐国绝交秦国就献出商於之地六百里。商於之地是秦国进攻中原的门户之一,战略地位异常重要,楚怀王经不住诱惑,迫不及待地与齐国绝交。但是当楚国的使者去接收献地的时候,张仪却说他和楚怀王约定的是六里地没有六百里之说。楚怀王闻讯大怒,但此时的楚国已经与齐国绝交,只能独自起兵伐秦,结果大败。秦国取得了楚国的汉中之地,排除了楚对秦的威胁,从此秦国的势力伸展到中原。张仪的连横策略取得了重大成功,秦国的实力变得更加强大。
如同张仪一样,苏秦是战国政治舞台上的另一位出色的纵横家,他曾一人佩六国的相印,他的合纵策略得到了许多诸侯国的积极响应。然而他还有一个秘密的身份就是燕国的间谍,而且他从事的是兵法五间之一的死间,用生命为代价去向敌人传递假情报,诱使敌人上当。苏秦从燕国来到齐国,成功游说齐湣王联合燕、韩、赵、魏合纵攻秦。不过苏秦的真实目的却是要灭掉齐国,此时弱小的宋国成为苏秦的重要棋子,因为宋国是列强们觊觎的土地,如果诱使齐国灭掉宋国必然会激怒其他各国。苏秦做到二楼使齐国在灭掉宋国之后成为众矢之的。公元前285年,燕将乐毅率领秦、赵、汉、魏、燕五国联军攻齐,齐国形势危急,五国伐齐的号角吹响之时,苏秦的身份也暴露了。三十年前齐国乘子之之乱出兵攻打燕国,几乎让燕国灭国的情景今天重现在齐国。苏秦发出最后一张密谍,给千里之外的燕昭王,是告别也是了解。苏秦在穷困潦倒之时在燕国收到燕昭王的礼遇,士为知己者死,消灭齐国是苏秦对燕昭王的回报。苏秦最终被齐湣王车裂而死。
率领五路联军的乐毅率军长驱直入,攻破了齐都临淄,这场战争在齐国打了足足五年之久,先后攻下了七十多座城市,只有即墨与莒还在坚守。公元前279年,燕昭王去世,燕惠王继位后不再信任乐毅,以骑劫代替乐毅,乐毅出走赵国,即墨守将田单抓住机会展开反攻。田单在城里集中千余头牛,披上画有五彩龙纹的缁衣,角上绑上尖刀,尾巴上绑上灌了油脂的芦苇。到了夜里,把牛尾巴点着,让他们狂奔,五千壮士紧随其后杀入燕军,燕军在睡梦中惊醒,看到奇形怪状的火牛,大惊失措死伤惨遭,骑劫也丢了性命。田单乘胜追击,很快收复了七十余城,拥齐襄王即位恢复了齐国。齐国虽然得以复国,但已元气大伤,无力与秦国抗衡了。
苏秦用生命的代价完成了他的使命,但政治局势并未如苏秦所愿,燕国没有崛起,而是秦国成为了七雄之中最强的国家。日益强盛的秦国加快了兼并六国的步伐,垂沙之战大败楚军,伊阙之战战胜韩魏两国,扫平秦军东进之路,鄢郢之战获得了楚国大片国土,华阳之战大败赵魏联军,攻取了魏国的几座城池和赵国的观津。公元前263年,秦国不断攻占韩国的城池,又切断韩国上党郡和韩国本土的交通,韩国欲献上党向秦求和,上党郡守冯亭不愿意投降秦国,就将上党郡十七城邑献给赵国,赵国欣然接受,派大将廉颇驻守长平。秦国显然不会放弃,公元前262年,派王龁进攻长平,秦赵两国都倾举国之力在长平集合了近百万大军,沿着长平城左右五十多里的山地建筑垒壁展开对峙。被廉颇曾用来储粮的大山被后人命为大粮山,并竖起廉颇像以供后人瞻仰。如此大规模的战役,比拼的是综合国力,后勤补给是全军的生命线,当时廉颇采用坚决防守的作战方针,不管秦兵如何挑战只是坚守不出,秦军束手无策,就这样双方相持了三年。但针对这场战争,秦赵之间还有一条看不见的战线,秦国成功使用了反间计,使赵孝成王认为廉颇坚守不出是怯战,于是派赵括代替廉颇为将。秦国得到消息后,立即暗中启用白起为上将军。
长平在今天山西省的高平市境内,相传这里的很多村庄都是从当年的秦军营垒演变而来,当年就是在这些营垒的外围秦军筑起了坚固的防线。赵括到达前线后,改变了廉颇坚守的策略大举进攻秦军,秦国将领白起则佯装溃退,让秦军固守营垒诱敌深入,结果白起派兵突袭到赵军的后方,截断赵军的退路和粮道,又命骑兵部队插入赵军,将赵军主力分割成两只孤立的部队。此时赵括终于意识到形势已经极度危险,几十万大军像困兽一样束手无策。赵国将剩余赵军组织成四支突围部队轮番冲击秦国壁垒,拼死突围,历史上最惨烈的战败就此上演。到了公元前260年九月,赵军的四次突围均告失败,断粮已经46天的赵国军队在极度恐惧和绝望中开始相互残杀以人为食,绝望的赵括亲自领兵博展被秦军射杀。赵军大败,四十万人降秦,白起将他们全部活埋,仅仅释放了240个年幼的战服,让他们归赵后散步秦国之威。
两千多年过去,这场战争一直存在于人们的口口相传和史书记载,在司马迁的《史记》中,长平之战是所有秦军发动的战争中对过程和细节都记载得最为详细的一场战役。但战争的具体发生地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直到上世界末一个老人的不经意发现揭开了这个谜团。1995年5月,高平县永禄村农民李珠海和他的儿子李有金在耕地时,在一尺的土下发现了众多遗骨,还发现了几十枚赵国刀币,便报告了文物部门。战争已经过去两千多年,今天的事实却是不断地为人们提供真实地演示着当年那场残忍的屠杀。2014年当地政府在这里修建了长平之战纪念馆,与其他的馆藏不同,这里只有层层叠叠的白骨,印证了史书中对秦军野蛮残暴行径的描写,述说着当年战争的惨烈与无情。
战国时期是中国从大分裂走向大统一的历史时期,是一股非人力所能改变的历史洪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身处其中的人只能选择是站在潮头浪尖成就自己的丰功伟业或是无奈地被洪流所淹没。长平之战,是秦朝统一之前最后一次大决战,之后六国再也没有力量和秦国抗衡。历史由此发生转折,统一的趋势越来越明显,秦国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统一六国已经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