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谈跳舞的时候我在谈些什么

首先说这个当我标题的文已经写过好几篇,简直可以出一个系列了。

大热天的,先来扯一大张虎皮当防晒衣,顺便为后面的自家观点一壮声色。别人家的朋友胡适老先生说过:

一个人应该有他的职业,也应该有他非职业的玩艺儿,可以叫做业余活动。往往他的业余活动比他的职业还更重要,因为一个人成就怎样,往往靠他怎样利用他的闲暇时间。他用他的闲暇来打麻将,他就成了个赌徒;你用你的闲暇来做社会服务,你也许成个社会改革者;或者你用你的闲暇去研究历史,你也许成个史学家。你的闲暇往往定你的终身。英国十九世纪的两个哲人,弥儿(J.S.MILL)终身做东印度公司的秘书,然而他的业余工作使他在哲学上,经济学上,政治思想史上都占一个很高的位置;斯宾塞(SPENCER)是一个测量工程师,然而他的业余工作使他成为前世纪晚期世界思想界的一个重镇。古来成大学问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善用他的闲暇时间的。特别在这个组织不健全的中国社会,职业不容易适合我们的性情,我们要想生活不苦痛不堕落,只有多方发展。

有了这种心爱的玩艺,你就做六个钟头抹桌子工作也不会感觉烦闷了,因为你知道,抹了六个钟的桌子之后,你可以回家做你的化学研究,或画完你的大幅山水,或写你的小说戏曲,或继续你的历史考据,或做你的社会改革事业。你有了这种称心如意的活动,生活就不枯寂了,精神也就不会烦闷了。

对于胡先生上述观点,个人曾在一篇文章里有过商榷之语,就是如果出租房里没那么大的地方,放不下一张能够画大幅山水的书桌肿么破,更别说还有一系列画画引出的衍生问题,比如说你要置办许多的装备,笔墨纸砚,各种颜料,各色纸张。但健身这身儿则不一样,健身房是别人家的房子,你只需去用就好。

而跳舞之于我而言,最大的感受是:释放。是的,你没有看错,对于每天埋头写稿、低头拉车的文字工作者我来说,舞蹈,给我一种释放的效果。以事实为依据的说,在日常工作中稿子被批了、被否了,被第8万次要求推翻重写的时候,我经常是靠着畅想晚上有民族舞课、有现代舞课、有肚皮舞课,可以愉快的跳舞这事儿来安慰自己的,当然这也是为了从另一个侧面告诉自己,如果不是这份工作给你发工资、上保险,你能有钱有闲去跳舞么!想到这里,领导的脸就物化成了软妺币,再面对已经改了10001次的稿子也能充分做到平心静气了。晚上跳舞的时候,随着肢体的动作,你的压力的确可以在举手抬足中释放出去。我在跳舞的时候有时也会想到单位的事情,工作中的问题一类,但那便如骑车中扑到脸上的苍蝇,忽然而来,翩然而去,下一分钟你就又沉浸在舞蹈的节奏里。

也有时候,我在跳舞,确切说只能说是和老师一起做动作时,我会去揣测几千年前原始社会的古人们围着火堆跳起最原始的舞蹈时,心里在想什么,觉得今天运气真不错打到一只野猪?还是一直想着那个早上偷偷塞给你一块鹿肉脯的大胸姑娘?

略去这些脑洞过大的想法不谈,但你看远古的人类虽然缺吃少穿,寿命很短(印象平均年龄18岁?)别说IPOHE,连辣椒都没见过。虽然如此缺衣少食,缺吃少穿,但从现在的考古发现看,他们会把兽骨穿成项链,他们会围着火堆跳舞,他们在原始的舞蹈中表达欢乐,同时也得到快乐,这种抒发方式一直流传至今。不信你看直到现在舞蹈节目都是春晚中不可或缺的一块,你只听说过歌舞升平,你听说过体操升平,瑜伽升平么?毕竟舞蹈带给人的快乐是其它那些运动方式不可替代的。

当然,舞蹈也可以算是各种运动中最美的一种,人类爱美的天性在那时就已有所体现,不信你看现在那些原始部落里不是还有各种自己本部族的断发纹身之举,以他们自己的审美方式追求着美丽。同样的,在学民族舞的时候,一节课都没上过如我照猫画虎的跟在后面比划着“敦煌”,必需说,当你发现那些墙壁上静止的壁画变成跃动的舞蹈时,那种美感和震撼感绝对是理科生无法体验的。这或许也是“知人论世”的一个实际应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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