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说雨天

■文/从前慢

有时候,一个人心里有个念想,就已经很好很好。                                                                                            ---从前慢

这场雨,我算是念叨了很久,去年就总平白地想,过了今年春节,想法更是强烈。前些天,不停地听到北京、上海、南京、西安、杭州下雨了,我的心便是切切难罢。

按说年过后也有过几次落雨,可那远不及我想要的样子。我所企盼的是有如今天这样的雨,它来的悄然,来的绵柔,来的动情。隔着窗户不远二三十米远的院子,我看到四五处雨水的“水潭”,一下子就回想起童年时的雨天来。

记忆中,九十年代关中尤其多雨,大人们最怕这连阴雨,因为不能出去干活挣钱,可于我们这些小孩则完全不同来,就连雨天上学都充满着快乐。

那些年月雨总是不小,路上积水甚多,我们欢喜地用雨鞋在水里玩,即便故意溅谁一身水也不会有什么责怨,只落得相互用脚溅洋溢出成长的欢乐。

有时周末因雨出不了门,我都会静静地隔着窗户往外看,一点没有觉得什么愁怨来,好像这雨来的有多么多情一样---密织着、浸润着、纵情着,不知觉间柳树的嫩芽就出来了。

雨天的时候,父亲就要补雨靴,几乎每次都是,不然我就得穿着漏水的鞋子去上学。要是夏天倒也没什么大碍,如果逢上秋冬,那脚都会不答应。

补雨靴,除了它本来就不结实外,还有着其他的原因。我们经常穿着雨靴在水里玩闹,当年农村的路还都是土路,石子、玻璃、砖头等杂物尤其的多,这就有了每次雨天的这事来。

小孩子没有不喜欢雨的,即便打着伞,我也会淋成落汤鸡一样。因为他们总要给你使些坏,要么猝不及防地扳倒你的伞,顺便踩下旁边的大树,要么故意用伞朝你“开”,雨水一下就洒到身上。可就算这样,我们没有谁会不高兴,相互地耍水,好像这雨就是为自己而来的。

后来读高中了,我依然喜欢雨天,因为这个时候就能躺在床上,和室友谈天说地,好像再也不用管什么学习之类,不少次心想着这才是人生嘛。

我不止一次地认为人生来是为享乐的,大概雨天就是老天专门安排的享受的日子,即便是田野里的作物也有着些许的期待,便一次一次地期盼着。

经历世事的磨难后,我才发现自己实在太天真了,但不管怎样,雨天却真是与晴日有些许的不同,毕竟出去走走有太多的不容易,这也让很多事不用去想。

我知道现在喜欢雨天多少还有这个因素,但更多的却是心灵的抚慰,因为雨丝斜织的时候,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象征生命的青色,隐隐的、幽幽的、翠翠的,心里一下就舒服的像抹了一勺甘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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