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上高二的安瑶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说:“安瑶,外面有人找你,你去看看吧。”安瑶听了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走出老师的办公室左顾右盼地寻找来找自己的人。
“安瑶!”随着叫声安瑶来到一个人面前吃惊地问道:“白冠叔叔,您怎么来了?”
“安瑶,你一定要挺住啊,你妈她今天早上……”
“我妈她怎么了,怎么了白叔,你快说呀,我妈她到底怎么了?”安瑶拽着白冠的手使劲摇晃着问。
“你妈她上山采药,不小心,掉,掉下了山崖,现正在抢救,你赶紧向老师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去的迟了恐怕见不上你……”
“我妈她……妈呀,老师……”
“你去吧安瑶,赶快跟着这位叔叔去看看你妈妈!”看来老师早于安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当安瑶被骑着摩托车的白冠带到医院时,只见医生们陆续从抢救室出来,安瑶拽着一位医生的衣服问:“医生,我妈呢,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唉,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说完摇了摇头走了。安瑶推开抢救室的门一下子扑了上去,任凭她怎样哭喊,白床单下面的妈妈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妈……妈妈……”安瑶顿时觉得天崩地裂,她扑在妈妈的尸体上啕号大哭起来。
在她声嘶力竭的哭声中,一位守护在她妈妈身旁的同村村民擦着眼泪劝慰道:“瑶瑶,咱不哭了,你妈已经去找你爸了,你这样哭喊她也听不见看不到了,她走了也管不了你和你妹妹了。现在你要挺住,往后就全靠你自己了。唉,可怜的孩子,还没有成人就没了父母,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正在一个哭着一个说着的当儿,又来了一位中年男人拍着安瑶说:“瑶瑶,不哭了啊,咱们村上有这么多人,以后大家都会帮助你,不会让你和你妹妹受委屈的。刚才我们村委会几位成员也商量好了,你妈的后事由村上找人安顿。你和你妹妹还在上学,往后的日子还长,你们的生活谁来照顾呢?”
“村长,等把我妈的后事安顿好了,让我想想看往后这日子该怎么过,我妹还在上小学,没人照顾是不行的。”安瑶擦着眼泪说。
“你也是个学生,也需要人照顾啊!”村长叹了口气说道。
“我虽然也是个学生,可我是安梅的姐姐呀!”
“是是是,是姐姐!唉,再是个姐姐,也还是个学生啊!”
一个月后,安瑶不再上学了,她回到家里承担起了妈妈在世时承担的所有家务,而妹妹依然在正常上学,健康成长。白天她在地里干农活,晚上安顿好妹妹后,她却抱着妈妈的遗像小声啜泣,想自己十三岁时父亲因病去世,现在妈妈又走了。自己是那样的留恋学校,想着和同学老师相处的星星点点,可是为了妹妹,为了这个家,自己不得不离开难以割舍的学校,承担起了像母亲一样该承担的重任,这副担子好重啊……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睡梦中,她梦见了妈妈,她想扑进妈妈的怀抱中,可是妈妈却轻轻地推开她说:“瑶瑶,妈这里你可不能来,你妹妹还小,还要你替妈妈照顾她。你们俩以后就做个伴吧!”
“妈,妈!”妈妈不见了,哭醒了的安瑶这才清醒原来是个梦啊!她知道,这是妈妈在梦中叮嘱自己要好好照顾妹妹啊!她擦干了眼泪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时光荏苒,几年过去,安瑶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来给她提亲说媒的络绎不绝,但大多一听要上门就没了下文。临近春节了,她将自己养的一头大肥猪卖了,带了点钱去集市上办年货,顺便想给将要考大学的妹妹安梅买几件衣服。
春节前夕的农贸市场很是繁华,各种小商品琳琅满目,放眼望去,不长的街道两旁已经摆满了商品,有些小商贩还把自己的货物摆在了紧挨街道的农田空地上,大老远的就能听见各种叫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水果的吆喝着苹果又甜又脆;卖蔬菜的大喊新鲜的芹菜韭菜;卖调料的偶尔指着各种调料介绍着:辣椒面花椒粉,大料调和样样有;卖生活用具的也不甘示弱,敲着自己的货物叫道:“锅碗瓢盆酿皮罗,盘子勺子砸蒜窝……”还有那些卖猪卖羊卖鸡鸭的,人喊动物叫,叫声不断!安瑶只扫了一眼就往卖衣服的摊位上走去。
卖家可真多啊!摊位一个连着一个,牛仔系列的、棉布系列的、化纤系列的,床上用品一大片,鞋袜衣帽一大片,专卖衣服的更是一串串……正在安瑶用心看仔细选的时候,同村的几位妇女也来到了这个摊位上看衣服,发现安瑶后问道:“瑶瑶,你也来买衣服啊?”
“哦,是王婶你们几个呀,我想给我妹安梅看几件衣服,过罢年她就要参加高考了,大姑娘家的总得穿的像个样!”
“你呀,真是个好姐姐!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干了外面干家里,养头大肥猪卖了钱也舍不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好吃好穿的都给了妹妹,谁要是娶了你呀,那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
“看婶说的,我哪里有那么好啊!就我们家的情况,谁愿意上门啊?”
“不愿意上门那是他们眼睛不亮!你家就一个正在上学的妹妹,再没什么拖累。你呢人好又勤快,家里有房有地,现在的社会只要人勤快,还愁过不好日子?你家现在就缺个能顶起门户的男人!等着,婶身边如果有合适的一定先给你操心!”
“谢谢婶,你们先选着,让我再去别的摊上看看。”安瑶说着就走了。
“唉,这么好个女子,咋就,唉!”
“这位大婶,刚才走了的那位姑娘怎么了,为什么还没有对象?”卖衣服的男人好奇地问道。
“好好卖你的衣服,打听啥呢?咋,你问的是想娶人家姑娘呀?”
“大婶还真说对了,如果那姑娘能看上我,我愿意上她家门!”卖衣服的认真地说道。
“你说得是真的?谁信呢?”
“这是婚姻大事岂敢当儿戏?我是南方一带的人,二十岁上就不念书了,到处跑着卖衣服,这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我的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姐姐也早已出嫁,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整天开着自己的大货车到处跑,四海为家。噢,这是我的身份证,你们可以看看。”卖衣服的说着将包里的身份证掏出来递给说话的大婶。
“秀兰,你眼神好,你给看看!”
叫秀兰的接过身份证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认真地打量着卖衣服的说:“他说的没错,这身份证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秀兰说着将身份证递给了卖衣服的。
他接过身份证笑着说:“如果你们不信,你们看看我的大货车,再看看我的驾驶证!如果还不相信,那你们就拿着我的身份证和驾驶证去你们当地的公安部门,让他们帮着你们查一查,看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如果你这样说,那我们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只不过人常说这婚姻也是讲缘分的。那你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为啥还没成家?按你所说,你的条件也不是很差,长相么也说得过去,为什么至今还是单身呢?”
“我整天在外面跑得不沾家,老家的那几间房和几亩薄田也转给了别人。前些年我刚学着做生意,挣了亏,亏了挣,挣得少,亏得多,拿什么娶媳妇?后来有个女人倒是愿意跟我,,谁料想人家是冲着我的钱来的!人家一方面与我来往,一方面又与别的男人有染,你们说像这样的女人我敢要吗?”
“也就是,闹不好还会出人命!”
“所以说,这么多年我也跑累了,也想找个好女人成个家,然后好好过日子。假如你们刚才和那个姑娘的对话都是真的,只要她愿意要我,我进了她家的门以后,一定会把她的妹妹当成我的亲妹妹,她上大学的学费由我来出!”
“你说的也挺好,如果你们有缘的话,我可以给你问问,看看人家姑娘是啥态度。不过,如果人家不愿意,你也别怪我们啊!”
“怎么会呢?人常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呢!你们说了就是不成,我也绝不会怪你们!如果真的那样,只能说明我们没这个缘分就是了,大婶只管去说!今儿也算是咱们有缘,就我摊位上的这些衣服,你们看上哪件只管挑,给你们我只收成本钱!”
后来,在这几位大婶们的张罗下,安瑶和这位叫刘思辉的小伙子开始有了交往,三个月后就结了婚。从此安瑶只要有空,就帮着丈夫卖衣服。
高考结束后,安梅在家一边帮着姐姐打理家务一边等候消息,这一等高考录取已经结束了,她也没等来任何消息,这时候她才明白了自己根本没考上。看到村上的几个同学有的上了一本二本,还有的上了三本或是高职,而自己呢却哪里也去不了。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甚至一度产生了轻生的念头。看到妹妹这种情况,姐姐也不敢再跟着丈夫外出卖衣服了,只好在家一边陪护她一边劳作。
这天,姐姐早早起床把饭做好,先招呼着丈夫吃完送他开车外出赶集,然后又去叫妹妹起来吃饭,然而任凭姐姐叫或者敲门,安梅就是不吭声。姐姐心里害怕就在窗户底下说:“安梅,你是不舒服吗?要不然你起来咱们去找医生看看?”
老半天没反应,姐姐又拍拍窗户说:“安梅,你要想开点,今年没考上,咱明年再考!如果你不愿意上了,咱就不上,你比姐姐强多了,高中最起码读完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突然打开,安梅冲了出来吼道:“你有完没完?唠唠叨叨,婆婆妈妈,烦死人了!”
“安梅,不是姐姐想烦你,是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我不就是没考上吗,用得上你整天像个老妈子似的在我跟前叨叨?”
“我是担心你,想叫你起来吃饭,只要你好好的,姐也就放心了。”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没有跟人跑了,也没有杀人放火赌博**,你不放心什么?”
“安梅,你误会了,我是担心你老这样,对你不好!”
“什么不好?我在家里碍你眼了是不是?”安梅说着进了厨房,姐姐刚想跟着进去,可是又听到里面传来“啪啪”的声音,接着一只碗飞在了安瑶的眼前摔碎了,安梅还骂道:“吃吃吃,有什么好吃的,难道是在喂猪吗?”
“安梅,我的小祖宗,你别摔了,哪个碗都得用钱买,你有气哪怕来打我,千万别再摔碗砸东西了,好不好?”
“打你?你是咱家的功臣,我怎么敢打你?”安梅嘟囔着又进屋把门一关再也不出来了。安瑶一看这样,除了伤心流泪也不好再说什么。
傍晚,丈夫刘思辉回来了,安瑶把妹妹的情况说了一遍,刘思辉叹了口气说:“她没考上心里难受,在你跟前撒气也能理解,你是姐姐就多担待一些。不过,这一天了都没吃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让我去劝劝,看她是怎么个态度,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嘛。”
“唉,想不到她的脾气竟然这么拗!那你就去试试,让她起来吃饭!”
姐夫刘思辉还真行,真就把安梅的门叫开了,他进了屋说:“安梅,你再有什么想法也得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你一天都没吃饭了,难道你不饿吗?”
“饿死算了,省得在你们眼前晃悠!”
“这是什么话呀?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我且不说,让你姐姐听到了就不怕她伤心么?自从岳母走后,你姐为了你放弃了学业,这么多年是谁把你养大的,是谁供你吃喝,供你上学?”刘思辉似乎也激动了。
“别跟我提上学!滚,滚出去!”安梅说着跳下床将刘思辉往门外推。刘思辉没想到自己好心来劝却被向外推,心里的憋屈一点一点在加重。他被安梅推着向外倒着,突然他紧紧地抱住了这头狂跳的小鹿!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抱竟使得俩人的心贴在了一起,完全将安瑶挤了出去!
从此后的几天里,不再胡折腾的安梅慢慢开始吃饭了,开始打扮自己了,偶尔也帮着姐姐干家务活了。看到妹妹的变化,姐姐高兴地说:“安梅,看到你现在这样,姐姐真是打心里高兴!”
“姐姐放心,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如果还那样的话,我真是对不起这么多年你对我的付出了。”
“别这么说,咱没了父母,我是你姐,理应照顾你。”
“话虽这么说,可我也慢慢长大了,也要学着懂事为姐姐和姐夫分忧才对啊!”
“你能这样想就好,这样地下有知的父母也会安心了。往后你想干啥,自己要好好想想一想。”
“学,我是不上了,就是考上大学又能怎样?如果我真的考上了,还不得姐姐和姐夫供我呀?我已经这么大了,不想再给你们增加负担!再说了,姐夫起早贪黑的到处跑着卖衣服也不容易,所以我想出去打工,这样最起码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你说的也对,只是你想出去打工,年龄太小,姐又怎能放心呢?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正因为我年龄小,也没远离过姐姐,所以我想是不是先让我跟着我姐夫学着去买衣服,等我长点见识后我再出去,你看行不行?”
“这个想法不错,你跟着你姐夫也好搭把手,这样我也放心些。”
有了姐姐的允肯,从此安梅就跟着姐夫刘思辉一起开着大货车在周边多个县城的集市上卖衣服。有了安梅的帮助,衣服的销量的确比以前好了许多。这天收摊后一结算,赚的钱竟然比前几天的都多!俩人一高兴就跑到饭馆去吃饭,饭后又启动车辆往家赶。
微风从打开的车窗吹了进来,安梅的长头发向后飘着,她看着外面那高高低低的绿色,心里一高兴就哼了起来:“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你的歌唱的还不错,好好唱!”刘思辉看着远方说。
“瞎哼呢,姐夫喜欢听?”
“有点声音总不是坏事,要不开车容易犯迷糊。”
“有我陪着,你不会迷糊的。”
“那就好,那你就好好唱!”
“哦,你咋停下了不走了?”
“你先坐着,我下去方便一下。”
“这里又没有厕所,你怎么方便啊?”
“山洼野外,随便哪里都行,这里也没别人!”刘思辉说着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正当他站在草丛中方便的时候,后腰却被人抱住了,他一惊立刻停止了撒尿,迅速提起裤子扭头看了一眼说:“安梅,请你放手,我可是你姐夫!”
“不放,就是不放,我要你也对我好!”安梅说着把刘思辉抱得更紧了。
“安梅,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你一定能找个比我更好的!再说了,我不能对不起你姐啊!”
“不,不嘛,现在我姐又不在跟前,你不说我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呢?”刘思辉边听着边把安梅的手往开掰,可是无论怎么掰安梅就是不松手,无奈刘思辉只好说:“安梅,你松开手,咱们去车上说好不好?”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手,回家后我就给姐姐说你欺负我,让我姐和你离婚!”
“好好好,你放手我就答应你,真是个小魔女!”
“既然你说我是小魔女,那我就魔性一回!走,去车上!”安梅说着拽住刘思辉的皮带回到了车上。
一回到车上,俩人全然没了除个人世界以外的任何顾忌,任由欲望得到淋漓尽致的挥洒……有生以来接受的家庭、学校和社会教育,此刻在自我教育面前瞬间土崩瓦解!人伦道德、社会公德及法律约束等做人的标准底线,顿时被这种烈火般的激情融化成了水,融化成了风……
外面的小姨妹和姐夫激情似火,家中的姐姐从田里一回到家就赶紧洗手做饭。这几天她老觉着浑身困乏无力,而且食欲下降,有时还感到阵阵恶心,尽管这样,她还是用心做着晚饭,总想着自己的妹妹和丈夫在外面累了一天了,回家来一定要让他们吃上一口热乎乎的饭菜。可是,她把晚饭已经做好多时了也没见他们回来,看看时间,往日这个点都会回来,可今天,唉,或许是走远了。她把饭菜又热在锅里,忽然又觉得想吐,难道自己是有了?一想到自己可能有喜了,心忽然一阵乱跳,坐在父母遗像前喃喃自语道:“妈,你说我是不是有了?如果是的话,你二老就要当外婆外爷了,你们高兴吗?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明儿等我去为卫生院检查后再告诉你们。现在我要告诉二老的是,咱家安梅也慢慢懂事了,她跟着你们的女婿刘思辉卖衣服还没回来,她说先跟着她姐夫在外面闯荡闯荡,等有点儿经验就自己找个活儿干。她不想再上学念书了,说是不愿意再让我养活她了,你们说,咱安梅是不是长大了?”
在安瑶对着父母的遗像叨叨中,又启动了车的刘思辉看了一眼安梅笑了笑说:“小魔女,这回满意了吧?真有你的!”
“我呀,哎,姐夫,不,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姐夫了,应该是,是丈夫,对,丈夫!”
“打住,这话可不能胡说!万一让你姐知道了或是有什么觉察,你我都完了!你明白吗?”
“明白,老公!”安梅笑着将头靠在了刘思辉的肩膀上小声问道:“怎样,感觉如何?”
“犹然未尽!”
“同感!”
“哈哈哈,小魔女,小妖精!哎,小乖乖,明儿我打算去一趟广州进些货,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帮着你姐干家务去地里。”
“不,你去广州我也去,你就带上我吧,权当是度蜜月怎样?”安梅坐起来说。
“不行,让你姐知道了咱俩都不好过,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让我一个人去!”
“不行,你一个人去谁知道你会在外面干啥,我可不放心!”
“我是你姐夫,你姐还没吃醋,你吃的是哪门子醋?”
“那是我姐傻!把我送到你身边,难道不知道;‘鸠占鹊巢’的意思吗?”
“你姐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占她巢的是她的亲妹妹这个鸠!你呀,脑瓜就是比你姐转得快!”
“那你这次去广州就带上我,我可不能看着这个巢再被别的鸠占了去!”
第二天刘思辉果然带着安梅去了广州,他们边观景选货边经营着自己的爱巢,五天之后才返回。而安瑶呢,去医院检查后确实是怀孕了,一阵欢喜之后决定等他们回来之后就告诉丈夫。
当刘思辉和安梅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安瑶急忙将洗脸水和晚饭弄好说:“赶紧洗洗手吃饭吧。”
见老婆这样,刘思辉心里一阵激动就说:“老婆,你一个人在家忙里忙外真是辛苦,快来看看我这次去广州给你买的衣服!”
“只给我买的,没给你和安梅也买几件?”安瑶在围裙上擦着手问。
“姐,姐夫怎么会不给我买呢?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去大城市,那叫个繁华啊!特别是夜晚,灯光璀璨,光怪陆离……一句话,比白天还好看!我们在挑选货物的时候,姐夫只想着你和我,连一件衣服都没给自己买!”
“唉,咱这个家啊,打你姐夫进了门就大不一样了,你姐夫会过日子会疼人,这是谁也比不上的!”
“哟哟哟,看把你老公夸的,这次给你买衣服……”
“还是我看着给你挑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安梅说着就把衣服往外掏。
“等会儿再看,咱先吃饭!安梅看上的肯定没错,因为她最了解我!”安瑶说着把饭菜一样一样摆上桌。
晚饭后,安瑶和丈夫进了自己的房间,安梅也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回想着从那天的第一次到广州的几日行,姐夫那温柔体贴和激情震荡,让人忘乎所以,如果独自拥有那该多好啊!可是,现在他对自己那样的柔情又转移到了姐姐身上,此刻他肯定正和姐姐也是那样!不行,我不能让他们也……安梅在自己的想象中呼地坐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拉开自己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姐姐窗户下将耳朵贴向前,想听听他俩在干什么,却听到姐夫在说:“瑶瑶,我背过安梅给你买了个手镯,你戴上看看。”
“花这么多钱干什么,你挣钱也不容易。”安瑶说着就伸出手让丈夫给她戴上,然后举起手对着灯光仔细看着说:“不错,光闪闪的,明儿戴出去,那几个姐妹还不知道怎样羡慕呢!”安瑶兴奋地说着。
“我就是要让她们羡慕你,让她们看看我刘思辉这个上门的是怎样对待你的!往后只要咱们的生意好,我还会给你买更多的好东西,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过,这只手镯你千万可不要让安梅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这是为什么呀,她还小,戴这个也不合适呀!”
“唉,人大了心也大了,姑娘家总爱好。我只想把自己的老婆打扮得漂亮一些,心里可装不下别人!老婆,你知道不,这几天我可想你了,不知道你想不想我?”
“当然想啊,你都在想我,我又怎么会不想你呢?亲人之间的想念都是互通的。让我把这手镯先收拾了,再去喝点水,回来我也有个惊喜给你!”
在屋外窃听的安梅听着他们的私语心中的怒火一股一股地往上窜着,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道:“好你个刘思辉,竟敢背着我给你老婆买手镯,还不让我知道!可是,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呢,我怎么不知道呢?在广州的几天自己从来也没离开过他呀?对,大概就是那天逛夜市的时候,当时自己想去厕所,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就……哼,你只给你老婆买,我是什么?既然我不是你老婆,那你为什么还和我……搂着我睡觉的时候你是咋说的,现在我不仅不是第一位了连老婆都不是了。好,我让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先把你这个碗给你砸了,看你往后还怎么吃饭!”安梅一听姐姐说要喝水急忙转身去了厨房,迅速将前几天姐姐让她买来毒老鼠的放在水缸后面的鼠药拿出来倒在水壶里,然后晃了晃离去。
躺在床上的刘思辉一听安瑶说要喝水就说:“你收拾着,我去给你倒水!”刘思辉说着跳下床撒拉着鞋去了厨房,很快就倒了水端来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当安瑶喝完水脱了外衣上床准备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丈夫时,突然觉得腹内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说就口吐鲜血栽倒了,而站在床前的刘思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不知所措,只是惊慌地叫道:“安瑶,安瑶,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刘思辉把安瑶揽在怀里问。
“我,我,我怀……”安瑶的话还没说完就断了气!可怜的安瑶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刘思辉一看也慌了神,只是叫着妻子叫着小姨妹……
来到跟前的安梅一看姐姐口鼻出血就知道她已经死了,然后假装哭了几声后突然一把抓住刘思辉的衣领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姐姐?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刚才我姐姐还好好的,这一进你的房间咋就成了这样?说,你给我姐吃了啥?”
“我,我,咱们是在一起吃的晚饭,你我都好好的,她咋就成了这样?”
“这就得问你!你只说是不是,不说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抓去,看你说不说!”
“别别别,别报警!让我想想,从咱们回家到现在,你姐都吃过啥喝过啥,噢,她说她要喝水,我就……”
安梅一听刘思辉说喝水,立刻打断他的话说:“你要是不想坐牢,就听我的!”
“好好好,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吓得六神无主的刘思辉唯唯诺诺地应承道。
“既然这样,那就趁着夜深人静,咱俩就把她……”唉,可怜的安瑶就这样被自己养大的亲妹妹给算计了,然后又被她和自己的丈夫扔进了自家后院的一口枯井里永不见天日!把这些弄完后,安梅又迅速回到厨房把壶里的水倒掉洗干净端着一盆清水出来说:“来来来,快洗洗手,我把水端来了!”
“唉,安瑶,请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了,你是个好女人,你就先委屈一点,等我把……”
“愣什么神啊,快过来洗手!”安梅一边用肥皂搓着手一边叫道。
“哎,来了来了,就是不让人消停!”刘思辉嘟囔着出了房门。
“谁不让你消停?是你自己不消停,怪不得别人!”安梅白了一眼刘思辉说道。
“是我自己不消停,我不消停,以后只要你消停了,我自然会消停!”刘思辉的手伸进了水盆里。
第二天,经常与安瑶一块儿下地干活一位姐妹路过她家门口叫道:“安瑶,时候不早了,下地去了,走啊!”
“我姐不去了,她要和我姐夫一起去卖衣服,你先走吧!”
数日后,在外颇受心理折磨的刘思辉摸黑回到家里,可是一手遮天的安梅岂肯放过他?姐姐一走,妹妹就是当家人,她让刘思辉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稍有不从,她就说要报警。刘思辉也不明白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会死,而自己又是一个上门女婿,在警察面前又怎么说得清楚!可他就是想不起来这世上的事,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些话。许多咱老百姓想不明白的事,警察不一定也不明白啊!可是,他心里即使再不明白也不敢给人说,只能把对妻子的愧疚和思念深深埋在心里独自承受。
这天,见安梅睡着了,他打开衣柜,想把那只手镯找出来送给安梅,可是当他打开柜中的一个小抽屉的时候却发现了安瑶的检测报告,上面的结果是安瑶怀孕已经四十多天了,这时他突然想起那日晚上安瑶没说完的话:“我,我,我怀……”天哪,她是想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了,可是她为什么突然就……这可是一尸两命啊!我的孩子!这时候的刘思辉看到床上熟睡的安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爱活泼多情的小姨妹了,而是如同喝过雄黄酒后现了原形的蛇精!他怒气冲冲地一把把她扯了起来问道:“说,是不是你给你姐喝的水里放了什么东西,才使她工夫不大就死了?”
“哎哟,你神经病啊,那可是把我抚养大的亲姐姐,我再怎么与你这个倒插门的姐夫好,也不能害死对我恩重如山的亲姐姐呀!”安梅边挣扎边说。
“那为什么你姐喝了点水就不对了呢?是不是你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刘思辉直视着安梅。
“放你娘的臭屁!你叫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谁知道你把我姐怎么了,我作为我姐的亲妹妹,我还没说你什么,现在你倒给我头上扣屎盆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查个水落石出!”刘思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哟,报警?报啊!你报警说是我害死了我的亲姐姐,谁会相信呢?我问你,我姐喝的水是谁给她端来的?是她自己喝的还是你给她倒好端来的?”
“是,是,当时她说要喝水,我就去了厨房倒了水给她端来,然后她喝了就那样了,可是……”
“可是个屁!这下你还有什么说的?水是你倒的,也是你端来的,她喝了你端来的水就死了,死了之后也是你亲手把她……还要我再继续说吗?你这个杀人犯,你为了霸占我和我们家就把我姐姐害死了,你欺我年幼无知,骗我和你上床,我把你这个恶魔……”安梅说着扑向刘思辉和他撕扯在了一起……
“放手,放手!你姐不是我害死的,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你看看这是什么!”刘思辉将安梅推向一边把安瑶的检测报告塞给她。
安梅接过那张检测报告只看了一眼就说:“这有什么呀,不就是生个孩子的事吗?只要你对我好,还怕我给你生不了孩子?如果你愿意,从今往后我就开始给你生孩子,要不咱现在就……来,上床!”
“上你娘的头!你这个恶魔般的女人,滚!”刘思辉一巴掌将安梅打倒在床上。
安梅一抹嘴角的血大骂道:“好啊,你这个外来货占了我们姐妹俩,你先害死我姐,现在又来打我,我不活了,给给给,再打再打,打死我你就可以霸占我家的房子了是不是?”她骂着一头撞向刘思辉。
刘思辉一看安梅的泼劲,忽然想起了妻子安瑶的温柔,想起了妻子临死的惨状和那没说完的话,听着眼前这个泼妇的骂声,顿时火冒三丈,只见他把袖子往上一撸说:“把你这个小魔鬼,今儿我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算个男人!”说完,刘思辉使劲把安梅摁在床上左右开弓地扇了起来。开始安梅还有反抗和挣扎,后来慢慢没了动静,任由那耳光扇!刘思辉一看她没了反抗,心里一慌把她拽起来问:“说,让谁滚?”
坐了起来的安梅缓了口气擦着嘴上的血一字一顿地说:“刘思辉,你给我听着,这房子是我们安家的,今天即使我走,那也是因为我一个女人家打不过你这条吃野食的疯狗,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算这笔账的!”安梅说完下床收拾了收拾,背着一个包离开了生养自己的家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
听着咣当一声大门的关闭,刘思辉知道这个家里喘气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昔日那欢声笑语已被黑夜淹没了,与妻子那柔情似水般地缠绵没了,与安梅的颠鸾倒凤也不会再有了,唉,自己这是怎么了?没出生的孩子哪里去了?痛苦万分的刘思辉又启动了自己的大货车出发了,他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黑夜中离开家的安梅辗转来到南方一个城市的鞋厂打工,在工作中她认识了领班,小伙子不仅帅气,平日里对她也是照顾有加,慢慢地俩人相爱了,同居了,不久她就了身孕。
小伙子想把安梅送回自己在另一个省的老家,但她不同意说:“我有自己的家,现在家里也没人居住,让邻居任照看着。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辞掉工作和我一起回去,以后你也不用再另盖房子。再说了,我的父母去世早,我一个人不想待在家才出来打工的,现在我也有了身孕,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
“如果这样也挺好,那你就先走一步,等我把年终奖一领我就按你说的地址去找你。现在我再给你一些钱,你回到家里就给我打电话,把你和孩子该用的东西准备一下。”
“好,等我安顿好了就给你打电话!”
几天后安梅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当她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却发现刘思辉在家睡觉!当他看到多日不见的安梅时,不免心中一阵激动但却板着脸问:“回来还走吗?”
“这是我的家,为什么还要走?”安梅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说。
“不走就好,以后咱俩好好过日子,你看……”
“跟你好好过?你不打我了?”
“怎么会呢?打你是因为我太爱你了,难道你没听人说,打是亲骂是爱吗?”
“什么亲呀爱呀的,你差点把我打死,那也叫爱吗?”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咱俩还记什么仇啊?来吧,快来亲热一下吧。”刘思辉说着就动起了手。
“去去去,离我远点,你这条癞皮狗!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了,而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你如果是个识相的,就赶紧离开这个家!”
“呵呵,说得轻巧!让我离开这个家,门都没有!你翅膀倒是硬了,离开我才几个月啊,竟带着野种回来了。你不是说,只要我对你好,你也会给我生孩子的吗?现在我就要你,你给我生孩子!”刘思辉说着又扑向安梅。
“放开我,我是……我是有身孕的人!”安梅被压得喘不上气来。
“身孕?哦,你刚才说了你是个孕妇,好啊,玩孕妇更刺激!等老子玩够了就去自首,我跑不了你也别想跑!”
安梅一听刘思辉要自首,顿时如遭雷击,瞬间蔫了。但是安梅就是安梅,她使劲将刘思辉推开一撩头发笑着说:“你这个死鬼,急什么?刚才那是我在和你开玩笑,就是想试试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想我?”
“小魔女,怎么能不想呢?我天天都在想你。以前有你姐,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有个你也不在身边,现在好了,你回来了,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以后咱俩就好好过日子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不才回来了吗?其实我也是放不下你,这段时间,我人虽然离开了你离开了家,但心一直在这里,所以我就……”
“好好好,我知道你放不下我,现在你既然回来了,那就……”
“不急不急,人常说久别胜新婚,我刚到家,让我歇几天回回神,也把自己洗涮洗涮,不要让晦气影响到咱们,这样不是更好吗?”
“这样也好,反正你姐走了,你就得顶上!”
“是是是,遵命,老公!”安梅一笑出了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安梅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跟你过?我回来就是要你命的,你这个不识相的还想和我动手动脚?你怎么打我你忘了我可没忘,你能过去我可过不去,和我好,行啊,那你就好好的等着!”
这天,安梅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出去买菜,刚出门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她一回头是邻居,无奈只好站住,邻居问:“安梅,好长时间都没见你们了,你们一家人又在哪里发财去了?”
“噢,这一段时间我们都不在,你看嘛,我们老在外面跑也不是个长法,所以我们就在外面开了个服装店,生意好,忙的人顾不上回来。”
“是这样啊,那你姐呢?”
“我姐身子重了,我姐夫把她送回老家坐月子去了》”
“哎,不对吧,听说你姐夫老家没有啥人了,把你姐送回去谁照顾呢?”
“我姐夫家的确是没有啥人了,因为他唯一的姐姐也早已出嫁了。我姐夫把我姐送回他们老家,就是让他姐来照顾的,等我姐把孩子生完再接回来。要不这样,你看看我们俩人都忙了生意,没人能顾得上她了。”
“也就是,这女人生娃娃可是件大事,一点都不能马虎。那你姐夫呢?”
“唉,我姐夫那就更忙了,经常跑着要进货出货,他先把我姐安顿好才能腾出身子忙生意。这不,我们一走,要不是伙计招呼着,我们家的服装店就得关门了!”
“看你姐的命有多好,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天天只数钱了!”
“就是的,我回来也待不了几天就得走。”
“好好好,我就不耽误你了,那你这是要干啥去呀?”
“我回来一次也不容易,这次回来还想多待几天,出去买点菜,即使挣钱也不能老挣钱,抽空也要歇一歇,你说呢?”
“噢,就是就是。安梅,我发现你人不大这脑子灵光得很,看来人还是要念书,要出去经风雨见世面。不像我们这些只知道干活的人,见得少,经的也少,在你面前像个憨憨一样。”
“没有没有,你忙,我去买菜了!”
是夜,安梅精心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准备了酒。吃饭间,安梅不停地给刘思辉夹菜劝酒,眼见得刘思辉有些醉了,安梅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酒里下了毒,然后又将酒端给刘思辉说:“姐夫,不,亲爱的,今晚就你和我,对着天地说,我安梅对你怎样?”
“好,好啊!安梅,可是你知道不,我心里苦啊!本来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你姐再给我生个娃娃,你说,她突然间就,就死了!这,这么长时间,我反复想这件事,最终想明白了,是你,你在你姐喝的水里,做,做了手脚,我不知道,给她,给她端来让她,她给喝了,然后就,就死了,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什么呀?我能害我姐姐吗?我看你是喝醉了,来,咱两再喝个交杯酒,让这明月证明我的一片心!”说着安梅也端起了一杯酒,并将刘思辉的手套在自己的臂弯上,然后将刘思辉的酒杯慢慢地挤向他的嘴边……可就在这时,已经把杯子挨到嘴边的刘思辉又说:“安梅,以后只要你,你对我一心一意,过去的事,咱,咱就让它,烂,烂在肚子里!”
“好,烂在肚子里,来,喝!”安梅说着一饮而尽,刘思辉也一扬脖子把那杯要命的酒灌了下去!
安梅一看刘思辉喝了那杯酒,嘴角抽出一丝不为人觉察的笑说:“亲爱的,走,我扶你上床,咱俩……”
“咱俩……啊,我肚子好痛啊!安,安梅,你,你?”
“我是来给你送葬的!刘思辉,我让你死个明白,我姐喝的水是我做了手脚,因为你要了我的处女身,还背着我给她买手镯,买就买了,你还给她说不要让我知道,难道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处女之身还抵不上你在地摊上买的那只几十块钱的破手镯吗?当我偷听完你们说的话后,瞬间我明白了在你心中,我也只是个玩意儿,尽管咱俩去了趟广州,你风情万种地颠鸾倒凤,那只不过是你逢场作戏罢了。后来,你还打我,当时我就给你说过,这笔账我会回来算的。这次我回来了,我也给你说了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而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让你离开我家,从此咱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可是你偏不。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是你自己要找死,怨不得我!”
“你,你这个,这个毒蛇心肠的女,女人,你害死了你姐,又来害,害我,可怜我那,那没见面的孩,孩子!我,我和你拼,拼了!”刘思辉说着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撞向了安梅!她做梦也没想到刘思辉会来这一手,她急忙往后退着躲着,没想到身后的凳子却把她绊了个仰叉,而刘思辉顺势扑向倒地的安梅,举起的拳头还没落下就断了气,脸盖在了安梅的脸上。他耳鼻出血,口吐异物。安梅张着大叫的嘴还没叫出声来,刘思辉口中的异物就灌进了她的嘴里……她使劲推着想挣脱出来,但已经断了气的刘思辉像泰山一样死死压着使她动弹不得,不一会儿她腹中绞痛得大喊大叫,身下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出,喊声中又有一声:“我的孩子!”
听到动静的邻居使劲敲门却怎么也敲不开,情急之下赶紧拨打了110,在等待警察到来之前,这个邻居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边转边说:“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为啥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