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述,萧红在病重的时候这样说过:若是三郎知我病重,一定会不远千里来救我……若干年后,萧军写回忆萧红的文章时,对此作出回应:即使我知道了,我有什么办法?那时她在香港,我在延安……
1981年,一个德国汉学家采访端木蕻良,想印证一下萧红最后岁月他的表现。端木蕻良没有说话,只是嚎啕大哭……
一个关于萧红的纪录片里,有记者专访端木蕻良的第二任妻子钟耀群,她说,萧红生病,萧红的死,端木蕻良都在跟前的……而且是端木蕻良为萧红举办了葬礼……萧红迁葬银河公墓,还有一部分骨灰埋在圣士提凡女校时,端木蕻良都在场……
钟耀群还回忆说,后来端木蕻良也到过萧红墓前,情形是:跌跌撞撞地就扑到了那个墓碑上……他还用手擦拭墓碑上萧红的照片,就像给萧红擦眼泪一样……
斯人已去,关于他们的是是非非,谁人能够说清呢!
萧红去世后,鲁迅夫人许广平曾这样说,(萧红)遇到一个好男人,做一个家庭太太,她应该会很幸福的。许为此感叹说,时代没有给萧红这样的权利,也没有给她一个机会,短暂一生,一直在为生计奔波,情感不断在选择,不断在离开……
也有人这样说她,作为作家,(她)是那样少于世故、纯洁和幻想、稚嫩而软弱……(她)任性,不负责任地冲动……面对生活挑战,无力做出正确选择……
作家淳子说得更直接,萧红短暂一生是这样一个人,她不能燃烧别人了,她就燃烧自己……
萧红去世后,诗人戴望舒到墓地吊唁,感慨女作家的命运,写了这样一首小诗:
走六个小时寂寞的长途,
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
我等待着,长夜漫漫,
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
但愿这样的悲剧,
在今天不会重演!
陪同戴望舒到墓地吊唁的是三十年代“新感觉文学”的代表人物、“一代才子”叶灵凤先生……据说,五十年代,萧红先生迁葬广州的时候,送她骨灰到深圳的,也是这位叶灵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