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要保重呀,我的朋友
今天是周三,11月7日,是接近零度的最低气温,昨晚第一次晚上开空调,终于暖烘烘的睡了个好觉,所里外面工位的中央空调还没开,家里的暖气手摸着已经有了温度,总觉得冬日的供暖,外出时的厚羽绒外套和雪地靴,是北方整个冬天安全感的大部分来源。
周一送走了赵琪,在冬日渐冷的中国北方,辗转到另一个半球,穿上半袖和小裙子,去过又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
叔叔笑着说,琪琪是去求学了,作为父亲还是很开心的,仔细想想坐飞机还比上大学时坐火车来石家庄要快两个小时呢,其实跟在石家庄念书是差不多的;阿姨无奈的说,琪琪也该走了,从毕业到现在,在家里每天都在照顾床,还是要出去锻炼锻炼好。
听上去是跟大学念书差不多的样子。然而当赵琪到时间背上又大又沉的行李包,一点一点消失在安检口时,还是很难过。6点多坐着地铁机场线,窗外已是深深的夜幕和万家灯火,一个人在异国真的是太难太难了,想到这里就偷偷抹起了眼泪。
想起大一时刚来到宿舍,还没见到我上铺人,就看见了一床的毛绒玩偶和两层书架满满的摆件,妈妈说我宿舍的上铺是个黑黑胖胖的姑娘,我爸跟我妈对了一下特征,笃定下午新生体检时我前面穿着一个牛仔筒裙的姑娘就是她,果然。
后来我们一起进了社联,又是舍友,性格也合的来,于是关系更亲密,哪怕大二升大三重新分了宿舍依旧如此,四年,很多当时亲密的热情的冷漠的慢热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而后又离开,而你一直都在,你也如是说。
看着你在这四年里由胖变瘦,活生生瘦掉了半个芷琦的重量;看着你恋爱时的甜蜜失恋时的怅然若失到现在遇到了一个对你很好很好的人;看着你从撒了欢的吃喝玩乐到为了出国而努力的备考,欣喜着也焦虑过;看着你从起初的衣服都不太会洗更别提照顾好自己,到后来的能做出一手好饭菜,中秋节来北京看我给我做饭的样子现在还在眼前。
哎呀,又想哭,那就不写了吧,写也写不完。
贯穿我大学始终的上铺,保重,也希望你终能成长为自己想要的模样。
02 虽然依旧迷茫但也还好啦
上周终于把律师实习的材料都准备妥了上交律协,审核通过,等着发实习证就好了,办理居住卡的过程有些曲折,不过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尤其是跟需要转户口重办身份证再办实习的桐桐比起来,嗯,很知足。
遥想一下真的很惊异自己是怎么走上北京律师这条路的。
大学读的会计学,后来修了法学的双学位,在法学院老师的影响下选择了司法考试,在司法考试复习过程中萌生了当律师的想法,本来大四下学期的三月应是本专业的实习期,因为有大学时认识的早已毕业的热心学长的引荐,来到了北京的京师实习一个月,毕业就直接来了北京,京师的学姐魏律师要去上海发展了,于是自己重新投简历选择了盈科以及现在的曲律师。
像是一路有人推着我在走,不然我回头看,怎么也不会想到高考完填志愿时,认为自己口齿不伶俐直接跳过法学考虑其他专业的我,竟然会在现在鬼使神差的干起了律师。
也许早已有很多很多的缘故,正如孟莹的网易云ID:“生命并非无缘无故”,也许我注定要遇见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也许吧。
曾仰慕我大斌哥活的单纯而坦荡,直言只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他也是这样做的,主持、演讲、跳绳、历史,都是他真心喜欢的,而其中的任何一个,拿来发展成为主业都不为过,那时的我还很迷茫,并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以及未来要从事什么行业能让工作融入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并觉得有趣。而现在,我也在我曾在《儿童文学》等杂志看到的充满好奇的地址北京朝阳工作着,做着一份还算体面并且恰好自己很喜欢的工作。
身边的人都很优秀,看起来并不出众的人其实很可能在你不了解的领域、不擅长的方面有着十足的过人之处,也时常充满压力,在这里不努力是不可能的,不进步也是不可能的,犹如早高峰的地铁,自己不挤也有人把你挤上去。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不知是真是假,但的确,我曾焦虑我做不到的事情,我曾经的小小向往与期待,正在时光的推进中,在这座城市,一点一点的实现。
03 大部分人的不幸福来自于自己的执念
这句话来自我的邻居姐姐,在邻居姐姐感叹她捡了个好舍友黑黑后,经过一番曲折,我也可以感叹一句捡了一个好邻居。
一个月两千多的房租租着东城区的一间老破小,7月来北京前就定好的房子,一眼相中,因为周围是慢慢的烟火气,意味着满满的安全感,可以抵消一些一个人在北京的渗透在日常中的孤独,自从3月在广渠门外有点荒凉的高层住了一个月后,对于居住环境周围的烟火气开始格外介意。
出门楼下有一家炸鸡店阿姨很热情,夏天开着窗户就能闻到断断续续的炸鸡味儿;楼底下有两三个小馆子,尽管到现在还一家没去过;有一家烟酒小商店之前邻居姐姐的快递经常放那儿我还帮她取过好几次,后来我们都懒了,直接让扔门口了;楼下一家宾馆,不知道是工作人员或者是宾馆老板家儿子吧,在凉爽的夏夜会瘫在门口的大摇椅上打王者,偶尔我们匹配的声音还能对上;出门左拐一家卖湿面条两家卖水果蔬菜的小店让人很满意;小区对面有价格低的感人的物美超市。
凌晨四点单元外的垃圾箱,阿姨或大叔会过来收拾,还有很多很多的便利与细节,让我住在东城区的我,少了很多漂泊异乡的感觉。
就在这样位置的二层三居室,住着两对情侣和一个我。
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对面那户住着的其实不是情侣而是年轻小夫妻,孩子都5、6岁了,很久之后才知道,对面那户住着的哥哥不是他微信简介里一眼望穿的“游泳健身了解一下~”的健身教练,而是当兵的,unbelievable!
邻居哥哥在隔壁国家体育馆协会工作以及邻居姐姐是在读博士的事情倒是很早就知道了。
我其实是个慢热的人,3月租的房子就基本上没和邻居们见过几面也没说过几句话,好在邻居姐姐是个热情又热心肠的人,和谐相处偶尔周末她有时间的时候一起和她、黑黑吃吃喝喝真的是超级开心啦。
我着实没想到相处很融洽又很开心的邻居姐姐会还没和我住几个月就跟邻居哥哥分手然后搬出去,然后捡了黑黑这个舍友,更不会想到她会这么短的时间又复合然后搬回来又一起住。
呵,女人。
不过她迟早会搬回来的事,倒是冥冥之中总有种预感的,不好说,也没和别人提起过,大概是怕说出来就不灵了吧。
闹分手后的几天,我劝她,要不要再坚持下,在周末的早上睡眼惺忪抱着手机跟她聊了好多句,“大部分人的不幸福来自于自己的执念”是其中一句,听完一怔,然后默默在心里重复了好多遍。
也许也适用于很多事情的一句话,虽然放下执念依旧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对面那户姐姐和哥哥搬走了,因为对面哥哥工作变动不住这里了,一个人住一间大房子负担有点重,所以对面那户姐姐搬去了欢乐谷,只是在上周某个工作日的晚上问我需不需要水票,以此作为通知,而等我回家就只剩水票人已经搬走了。
邻居哥哥又出差了,又只剩我和邻居姐姐相看两不厌的状态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04 多想无益,放宽心
在写这篇的时候我预期的题目是“事实无常,要勇敢”,写到这里却准备改为“世事如常,勇敢就好”。
时隔多日再次翻出来这篇继续书写,似乎好久都没有好好写字了,再重新写点什么吧。昨晚在加班审合同以及近期对方上诉的一个二审案子的答辩状,今天上午刚好有了不那么忙还算空闲的半天时间。
现在是2019年5月8日星期三,我已经来盈科当律师助理快一年了,想想也还挺快的。
日常是工作日上班,早上懒懒散散本来9点应该到单位但现在经常8点半之后才出门,甚至遭到了邻居姐姐的嘲笑,上午通常是困怠的,中午吃完饭午休一会儿会儿下午可以好好做一些正事,我的师傅曲律师案子基本都是北京本地的,因此出差也很少,案子不多杂事也不多,一般都能正常下班甚至提前,但她习惯有工作尽快解决,因此于我而言就经常晚上到家、双休、甚至五一十一需要在听完一段微信语音的功夫放下自己的私事去完成一些工作,多少有些耽误非工作的生活时间,现在已经习惯了随身背着书包装上自己的电脑和手机、电脑的充电器,一阵闲一阵忙的工作节奏也习惯了。
5点半的样子下班,和饭友桐桐一起走路去公交车站,当然她需要多走一会儿去四惠地铁站。桐桐总是找准时间就嘲笑我,例如关于我懒洋洋的样子像树懒,例如我某次去追54路公交车的样子,其实一天班下来,和桐桐一起走路去公交站的短暂时光算是最欢乐放松的了。
公交车上的将近一小时时间是用来思考事情的,或大或小的事情,偶尔也会拿出书包里的kindle看上一会会儿,接着是回家,就着比较轻松的电影或者是综艺做饭或者随便简单吃点,晚上根据情况看是否需要加班,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能就是视频看一会儿再刷会儿手机,接着看上一两个的注会视频,有时再写上一篇律视公众号的法律文章,差不多这就12点多了,邻居房间灯通常早就灭了,我蹑手蹑脚的去刷牙洗脸然后睡觉,现在已经习惯躺床上睡前不太刷手机了。
周末可能是和超在北京的公园或者其他转一转,一起吃个饭,一半的时间因为有人陪伴玩耍而开心,一半时间因为磨合等等我也说不清楚的原因两个人开始冷战或者争吵,这样而已并不闲也并不忙碌的周末。
现在觉得生活的本质最重要的还是幸福感,无论是热爱工作拼命三郎的工作狂,抑或是喜欢闲适喜欢种花养草看剧刷淘宝的佛西青年,以自己喜欢的生活状态好好生活就已经很难得。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才算怎么样的这种想法,已经在日常生活中渐渐变淡并显得无关紧要。倒不是说人渐渐在无趣的生活中活的日渐没有目标,而是在无趣的日常中每天立下宏大的flag,真的是有些太累了。在公交上看kindle的功夫,最近刷完了《一地鸡毛》,大抵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