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林中挂——红楼梦中语是对明王朝覆灭的映射和悔恨?

“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红楼梦中的判词在第四回宝玉梦幻识空灵的时候其实已经就有了事先的定基调,或者说剧透。

一部红楼梦又使得多少人为之痴迷。甚至作家张爱玲都说人生三大憾事:“海棠无香、鲥鱼多刺、红楼未完。”

是的,红楼梦的后八十回非原作者所著,所以很多意旨有所偏离是难免的。

然而,近期在后人的解读中,一种观念认为,红楼梦更像是在用宏大的家族悲剧叙事映射明王朝的兴衰与覆灭。里面饱含了人事的兴衰荣誉与国仇家恨。

是不是呢?

有几种观点值得商榷:

1、贾宝玉含玉而生。而古人的含玉则是已死之人。

2、宝玉上文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而皇帝玉玺上的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3、“玉带林中挂。”我们知道明王朝1644年,李自成率领农民军自西北攻入北京,而明朝末代皇帝崇祯则是自缢于紫禁城后煤山歪脖子树下。

4、林黛玉,虽然幼年丧母。然而她的父亲是巡盐御史林如海。巡盐御史在古代是肥差,家庭条件应该非常殷实。刚进贾家时,她却时时在意、处处留心。这些似乎又映射出崇祯帝在最后已经腐朽衰败的家族系统中即便是竭尽全力,但仍然不能挽狂澜于既倒的命运和结局。

5、红楼梦在第一回中还提到了女娲补天,而贾宝玉所被誉为的顽石补天。他就是那个三万六千块石头中无用的顽石。红楼梦中第一回“当日地陷东南”六个字涵盖了贾府两遭劫难皆由“天倾西北”而造成,导致贾府“地陷东南”的历史节点。而一说起“地陷东南”,大家马上会想到前一句“天倾西北”,此句出自远古神话:故事说远古时候共工与颛顼为争霸帝位而交战,结果共工战败一怒之下,以头触撞了不周山,不曾想此山乃天柱,结果天柱被撞折,致使天倾西北、地陷东南。造成山崩地裂,人类遭受洪水灾苦,于是女娲娘娘炼五彩石补天......

那么,曹雪芹为何要引进此神话呢?“当日地陷东南”六个字究竟隐喻了哪些历史事件和时间节点呢?此乃真是曹公的神来之笔也,寥寥数字涵盖了贾府两遭劫难皆由“天倾西北”而造成,导致贾府“地陷东南”的历史节点。这里“天倾西北”所指乃北京的天朝,“地陷东南”所指南京金陵城的曹家(书中的贾府)。

“当日地陷东南”,这地陷东南暗喻曹家(贾府)的两次遭劫难的时间点,曹家第一次遭劫是康熙死后,康熙的死来得太突然,当时康熙中意的十四阿哥远在西北未来得及诏回就病重了,就突然死了。雍正在隆科多的帮助下戏剧性抢走了皇位。当日,康熙是曹家的保护伞,是曹家的天,康熙之死,曹家的天倾斜了,而雍正的登基是曹家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曹家跟十四阿哥关系处得比较密切,就连后来被雍正排除异己害死的八阿哥九阿哥都处得不错,恰恰跟雍正没有建立起密切关系。所以,曹家所依靠的天倾斜了,移位了,随之在南京的曹家这块地就陷了。

6、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的极确。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出自清代曹雪芹的《西江月·批宝玉二首

而作者在红楼梦中对于其他人则很少苛责,这里的行笔则大有自嘲的意味。而这里实在又是对于国仇家恨,自己有无力回天的喟叹,一声叹息!

“《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 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

——选自鲁迅《集外集拾遗补编·〈绛洞花主〉小引》  

看看鲁迅先生对于《红楼梦》的点评。

当然,《红楼梦》作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的艺术成就的最高峰,其中的各种宏大叙事也好,其中的各种解读也罢,都是给我们一个学习、参见的维度,开启智慧、启迪思考,人生一世,本来就各种风雨际会,波谲云诡,纷繁复杂,岂是你我只言片语可以尽道呢?

——力 2024年3月6日 甲辰年正月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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