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瞬间,我头皮发麻,汗毛竖起,身体的本能促使着我拉着程度十分迅速的向后院跑,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跟他们汇合。程度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只是一个劲的问我到底怎么了。
:“别往后面看,快走。”我着急的说道,心里的急切的想快点离开这。人往往都是有着叛逆心理,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跟你反着来。这不,程度一回头就看了一眼“妈呀”了一声,那速度一下子就提起来了,这回不是我拉着他跑了,现在是他拉着我跑了。看来,这是激发了他的潜能。
我们在回廊里疯狂奔跑,终于见到了乌泽熙三人,三人一听到一点动静就立刻警觉了起来,见是我们俩都纷纷松了一口气。薛寸草皱眉骂到:“靠,他娘的,吓死老子了,你俩干嘛呢,见鬼啦。”
我大喘着气,久久不能平复心里的恐惧,话都说不出来。程度喘着粗气,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你还别说,是,是真见鬼了。一个穿着戏服的女鬼,飞在半空中,在后面追我们呢。早知道,我就听佑枫的不回头看了,差点吓出心脏病。”
程度这句话让我刚消下去的恐惧,又迅速起来了,心里暗骂:我靠,飞起来了还跟在后面,极速挑战吗,是不是得给那位女鬼小姐颁个敬业奖啊。
薛寸草皱了一下眉,看了我们一眼后面说:“没有啊,什么也没有,你俩出现幻觉了?虽然出现幻觉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呵呵,算了吧,幻觉也够吓人的。哎对了。”程度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说道:“你刀呢?那是公司的财产,弄丢了可不太好。”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那把刀,我刚刚拍照片随手放戏台柱子旁边了,刚刚跑太急给忘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怎么就那么大意呢。
程度的意思是想回去找那把刀,我立刻拉住他:“哎,还是别去了吧,你是想过去送人头吗?到底是刀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可是……”
:“我回去会解释的。”我拉着他死活不让他去,估计我说的话他也听进去了,他选择了第二种。薛寸草又是一个不屑的眼神,虽然感觉不太好,但这次是我的疏忽。
:“大家小心一点吧,我估计那不是幻觉,我们在她的地盘,她随时都会要我们的命。”徐大壮严肃的说道。这让我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他,虽然这人外貌不怎么样,但心底绝对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乌泽熙带着我们在后院转了一圈,找了一个宽敞且干净点的房间就住下了。刚开始我挺震惊的,我们居然要在这住天,我多少有些不乐意。但程度告诉我,现在情况跟以前不同,以前是碰见了就可以杀死。随着地下城迅速的变化,还有了原住民,我们不得不遵守它的规律。先找当地人了解情况,知道事情的缘由才方便动手,到那时,鬼怪所留下的东西才是最主要的。
我听得一阵迷糊,这什么跟什么啊,还要先找源头,才方便动手:“所以,这期间,咱们不能动手啊?”
:“可以动手,但杀不死它,只有找到源头才能得手,所以在这期间咱们得多加防备。但;觉得能不跟它碰上就不要碰上,鬼怪脾气古怪,时不时就发脾气,惹毛了不好对付。”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地下城所幻化出来的规律正保护着鬼怪。狗屁规律,妈的,真是占不了一点便宜,这还怎么打啊。
我们休息的这间屋子,说实话,第一眼看见的确是干净的,但进了屋子,我伸手摸了一下桌子,哎呦,一手灰。
房间里的东西全是属于中式款的,我们站在这里就显得与这里格格格不入,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嘛。
:“哇噻,这些全都是钱啊。”程度摸着那些桌椅也不嫌脏,灰尘都被他蹭了一大半,白色衬衫立刻变灰色。他摸完这个摸那个,显得异常兴奋:“你们仔细看看,这些可都是金丝楠木啊。咱们现在外面的金丝楠木可都是按年份来算钱的,100年以上的金丝楠木价格就可高达13万一吨呢。”
我心里一惊,我靠,这么贵,拿来做家具的确很奢侈啊。不由的想到了我那位有钱有权有颜值的舅舅,他家完完全全一整套中式风,家具好像都是金丝楠木的吧。想到这,不由得心里嫉妒有钱真好。
:“要是我带一件出去的话,我做梦都能笑醒了。”程度已经开始在幻想了,徐大壮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你要是不怕死,你可以试试,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好运气。”本来还开心的程度,一听这话又立刻不开心了,迅速离这些东西远了一点。
:“地下城的东西能带出去?”我直接问出了我的疑点。徐大壮并没有回答我,一时的尴尬,还是程度替我解的围:“可以带出去,但地下城的东西都比较邪乎,有的人带出去了没过多久就死了,而有的却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自身的运势都变好了。这种啊,就完全靠自身的运气了。”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靠运气这三个字,靠运气决定的事情往往最后败得最惨。人的运势总是起起伏伏保持相同频率,我就不一样了,它是一下子把你拉到最高点,不到一秒,噔的一声,就直接给你降最底层。人家起码有过程,我是过程都没有。
乌泽熙就属于那种一切事情与我无关的态度,正弯腰收拾着床榻。他将被子扯了起来,瞬间那被子上的灰尘漫天飞舞,本来光线就不足的房间,现在显得更暗了。
我捂着鼻子退到门边,好让自己少吸入一些灰尘。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6:07分了,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和现实时间有没有区别。
:“晚上,怎么睡啊,就只有一张床。”我疑惑问道,并没有人回答我,我看向程度,程度用手指了指床说挤挤。我眼前顿时发黑,我靠,五个大男人挤一张床,根本挤不下好吗。
:“我还是打地铺吧。”程度点点头说也可以,但一定要小心,别被鬼拖走了。我心里一阵儿寒颤,只认为他吓唬我呢。
而目前的情况就是,程度,徐大壮,薛寸草三人挤一张床,而我跟乌泽熙打地铺。我们吃了点压缩饼干,刚躺下,那天迅速黑了下来。突然变黑的环境使我眼睛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一点,勉强能看到周围的一些桌椅的影子。
大概躺了十几分钟吧,我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清醒。寂静的环境让我清晰的听到床上三个人的鼾睡声,则我身边的乌泽熙,我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只感觉他呼吸声均匀。
在黑暗环境里,人总是忍不住想象一些不好的东西。我盯着黑暗中的屋顶,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东西在上面倒吊着看着我们,会不会床底下有个女鬼在那时机而动,把我拖进去。一个个恐怖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形成,我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赶紧将这些想法打消掉。
这时,我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变得寒冷,从脚往上,寒冷布满了我的全身心想完蛋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心里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我有些忍不住想睁开眼睛,这一睁眼我就后悔了。一张没有瞳孔脸色惨白的人脸就在眼前面对面的对着我笑呢,我条件反射般的将放在旁边的背包砸了过去:“我靠,什么鬼。”然后迅速起身。一束手电光亮起,我发现那鬼不见了,乌泽熙拿着手电筒往我前方照了一下,的确什么都没有。
原本睡得正香的三人,也被我那一嗓子吓醒了。陈度看到在墙角的背包,喊了一声我的妈呀,冲过去将背包捡了起来脸色着急的翻看里面的东西。他检查了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嚷嚷说还好没坏。随后问我到底怎么了,差点把设备摔坏。
薛寸草走了过来,说我一惊一乍我并没有理他。我看向乌泽熙,见他把手电筒光源朝上,使光度扩散照亮了屋子一大半的场景。我忍不住问他是不是他也看见了,但他说只看见一个黑影,速度太快,看不清。
徐大壮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大兄弟,你意志力可以啊,情绪稳定适合干这行。要是换一般人一天见两次鬼,估计早就吓到精神崩溃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感觉。麻蛋,差点吓尿了,没有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程度将背包放桌子对我说:“哥们,你可真招它喜欢啊。”我白了他一眼,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差点挂了哎。宝宝心里苦,但我就是不说。
经过这事我不敢在打地铺了,爬上床跟他们三个再挤挤。乌泽熙继续打地铺,本来我还在劝来着,但人家压根不理我,我也作罢。少说话,少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