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光,颜色的递进是心跳的开始
今夜,我把客厅角落里摆放的陆地棉和四束千里光交换了位置,或许是摆渡一种心情,或许什么也不是。
下午,我告诉徐庶老师,巴茅草和千里光在家里已摆放一年了,每次看到,我就想到了放心村。
一年又一年,我被千里光刺痛。
放心村是我文学之路的起点,也是千里光被我请进家里的开始。
去年跨年夜,傅天琳、华万里、徐庶老师带领中国诗歌网重庆频道2016年度获奖诗人徜徉放心村的乡野。
一簇簇山茱萸亮出灼热的目光,在蔚蓝中铺出一路阳光。
我们还未走进村里,巴茅草在拐角处推开山峦,浩浩荡荡地举行着温暖的仪式,山风与巴茅草的碰撞,奏出叮叮咚咚的乐曲。尤其是千里光的性格,从栖息枝头的那一抹黄开始,二十四节气让它从容地顶着一头白发,穿梭在细嫩的腰肢里,参与季节的婆娑与创造。
眼前的风物是大自然缓慢发酵出来的情感。
千里光的细碎之美,是20多个诗人释放出来的暗语,生命的搀扶与宁静,是由一寸一寸的光阴与一片一片的花蕊组成的。
岁月像吸尘器一样,吸干漾过眼前的新鲜和饱满。岁月有时也是保鲜剂,存留着千里光的风骨与魂魄。哪怕是一次掷地有声的颜色互换,抑或是一次沉默无语地与风霜对峙,千里光在我浅蓝色的玻璃瓶里,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文字里面应该生长出泥土、花香与浅白色的炊烟,恰似它在夜晚忽明忽暗地打在墙上的光影,只要你对生活蓄满热情,你的影子必定保存你的态度与坚持,像某种默契似的,生命的最初一定是你纯白的本色。
岁月的风蚀只能摇掉幽微的羽毛,不能阻止细小的种子里暗藏永恒的热忱和梦想。
熬得越久,味道越浓,思念越长。
千里光的心跳,是一株草从灿烂递进本色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