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里纯粹的美好是什么 ?
是天籁声里悠远绵长的旋律乐章,蜿蜒不绝的飘摇萦绕,薄如轻纱蝉翼,那是笙箫羌笛的和鸣或者欧罗巴提琴的吟奏。想要接着说画影,却沉醉在这乐章不知醒,整颗心跌宕漾开,流连着曲声潺潺。
是浮光掠影里凝刻的人间温度,在重重叠叠的光影里不是每一次对焦都深邃,不是每一双说话的眼睛都袒露真实。摄影绘画纵有百余流派,千样风骚,万般用场,在精神世界里,至少是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最纯粹的美总免不了和心灵的牵扯。那或是空中楼阁,温暖的片刻的人性之光,亦或是潜藏在高尚、平和、热烈身后的丑恶、贪婪、贫乏的不经意乍泄。在快门和光圈里窥见灵魂的模样,照妖镜一样,不是吗?不需要躲藏,这是人性的真实,善与恶,自私和爱总会和谐共处在同一颗心里,坦荡的面对抉择,看清矛盾的根源才好直面行为里的真情和做作,对自己也对世界宽容。总是说生命是修行,我的理解里,这便是一处体现。
佛理,国学无不常言,境由心生。尚不得知行合一,舒之己怀的是,深深体会到言之真意。由此,读书写字也乐,若幸逢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之情,可将彼此情好视为峨峨若泰山、洋洋若江河,能得友若此,减寿相伴也觉无憾。
再有幸者,如文君同相如,盟誓于“坐上琴心,机中锦字” 一曲一诗从此天涯何处,与君同往,与君当垆卖酒,惜君之才,遂君之鸿愿。即便才子佳人再唯美的初识,漫长相守也有曲折,相如也曾背弃恋新欢,文君也曾痛唱《诀别歌》。真心相惜的二人不会狠心陌路,疾风骤雨可相依;道阻艰难可携免;红梅落空可闲听花谢、静看飘雪;日落破晓、重山江岸你我一笑泯心,任世间骏马嘶鸣,任红尘逐浪烟雨遥。
此时,坐在窗前的我,从容幸福。如果文字里流露过黛玉妹妹的忧愁,那也许只是随逐行逐句之意融进文字的悲喜里,我所享受的即是这份融入,与沉醉于音乐如出一辙,情绪会被旋律感染自会受文意的影响。有一本书叫《禅修和摩托车维修艺术》说道的即是这样一种享受当下,任心流荡漾流淌的生活艺术。能和时间对抗的远不只是文字、光影、旋律。
无论千年前还是当下,无论边朔悠悠的羌笛还是欧罗巴绵延的提琴;翻飞的画影或者深情的文字;这一切都在时间的长河里与心灵相伴。
当冬雪堆满山脊,春便悄然而至;当繁花碧草残败,秋也欣然而往;周而复始,风雪雷雨未有缺席,草木生灵也不会迟疑;天地间看似不变注定的事物也在时间的长河里与心灵相伴。
还有那人性的种种,多少波澜壮阔的厮杀演绎,多少流传千古的爱情桥段,都在时间的长河里与心灵相伴。
常言道,境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