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冬中一颗枯萎的树,两条小狗肆无忌惮对它施着农家肥。把瑞雪挂在身上等着来年干枯,也许在一个雨夜被火点着再也没法保护树根下的三只小兔。
银白的阳光刺瞎我的眼,虽然有点冷但也成不了路边的冻死骨。长长的烟雾带走身体的热度,都说老天爷最无情看来这话没错。
村东边扫出来一条土路,西北的烈马驮着死去的猎户,让我想起还在江户时骑的那头野猪,如果还活着绝对得有250。
拿着破碗的僧侣想我问路,聊了几句他说很忙还有很远的路途。僧侣洁白的牙笑起来有点假,我给了他我爷爷留下的袈裟。
天上又降下来一团迷雾,风吹不散,我抓了一口还有点温度。吃多了我的头有点晕,迷迷糊糊来到了隔壁村。
村头翠花穿着小红棉袄,像天上的太阳一样闪耀。她问我是否看见了她的丈夫阿天,我只注意到了她像棉袄一样的脸颊。
早上刮南风中午又刮起了北风,来自西伯利亚的暖气流又把树吹化。我提着三只热死的兔子送给翠花,我就是5年后的阿天但现在还是天涯。
肆无忌惮的走,迷失了时间的维度,从未来来的老鼠,证实着时间的错误。三天三夜的交谈触目惊心,我不是你的阿天你也不是我的小红。
趴在炕上的猫头也不抬的说门在那边,我仰着头出去碰到了回来的阿天。他红色的头发拖到了地上,高高的发髻上盘着一轮红色的晚霞。
浑浊的土再也种不出庄家,地上再没落下能吃的云霞。初生的太阳中又走来一位僧人,我却已没有多余的袈裟。
阿天拿来镰刀为我剃度,我拿起妈妈留下的珍珠项链当起佛珠。东边的风过来说要载我一途,我说那不是朝圣的道路,它说,没关系,总会有风把你带到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