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价“白菜”
文/石岩磊
“翠玉白菜”是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它是由一整块下部为白、上端为绿的玉石雕琢而成，玉工巧借原料两种天然色彩，将白色部分制作成“白菜帮”，把翠色顶端雕为了菜叶，并在其中镂刻出一只螽斯和一只蝗虫。据说它是光绪妃子瑾妃的嫁妆，在清代，白菜象征着家世清白，表明了新娘的纯洁，螽斯和蝗虫则寓意子孙后代绵延不绝。难怪这颗“白菜”能够价值连城，被人们视为珍宝了。
白菜本是寻常人家餐桌上必备的家常菜，它既可醋溜炒制，也可与粉条、五花肉一起炖，还能剁碎做馅包饺子，最有名的当属被誉为四川十大经典名菜之一的“开水白菜”了。它是以北方的大白菜心为主料，配以用鸡、鸭、排骨熬煮，并用鸡肉蓉、猪肉蓉澄澈的高汤调味，最后浇汤时再在其中淋一些鸡油。成菜后，清鲜淡雅，香气馥郁，汤味浓厚，且不油不腻。这道看似不起眼的汤菜，仅吊汤就需要六七个小时、十几道工序，可谓是把廉价的普通菜做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而今天我也有了一枚无价之宝的“白菜”，吃过晚饭，爱人拿过来只小巧的红绒袋子，“你明天过生日，提前送你个小礼物！”她边说边掏出一琥珀把件，酱紫色手绳下面是颗白玉隔珠，再向下便是用缅甸净水茶珀雕成的“白菜”了。菜叶层层叠叠，似绽放的玫瑰，叶片上的筋脉错落有致，柔和的线条尽显纯手工制作的独具匠心。我接过后就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只顾自言自语：“不错！不错！”，竟忘了道谢。
因为“白菜”与“百财”谐音，便有了聚财、招财、发财的寓意，成了许多艺术品竞相模仿的对象，就连厨师也视其为最佳原材料。令白菜身价倍增的原因，更多的来自它背后的故事，“翠玉白菜”的受宠得益于它的宫廷身世，“开水白菜”的闻名归功于烦琐复杂的制作过程，而我的“白菜”之所以让自己着迷是由于它饱含着一片深情。
2018.12.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