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故事説
二喜太懒,在城里找不到工作,只好回老家。刚进村就碰上正在锄地的小凤,只见她拿着锄头吃力的翻地,像是要把地捅一个窟窿。二喜怕她,怕她朝村里的婆娘传些不好听的话,村里的女人就属她能说。
你说这也巧,刚走到田头,小凤的脑袋就抬起来,看到正在田头的二喜。小凤看到二喜回来,就把手里的锄头插在地上,用脚踩在上面就朝着二喜喊:
“二喜,你这几天不是到城里找工作吗。找到啥好工作了,给我说说呗。”
二喜听到小凤喊她,腿上的速度迈的更快了,拖着步子就往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出了啥大事。
小凤看到二喜不搭话,像个兔子一样跑出田头,小凤就朝着田头喊:
“二喜,你跑什么呀。老娘又不吃了你,看把你害怕的。”
看到二喜跑,小凤还摸了摸自己的脸,朝着田头喃喃道:
“我长的也不丑呀,有那么吓人吗,像见了阎王似的。”
二喜可不管她说了什么,闷着头就往家里跑。到了门口,二喜心里松了一口气,拉着袖子说:
“得亏跑的快,要真是让小凤知道,村里女人都能把我笑话死。”
二喜蹲在地上缓了阵,就朝着院里走去。走到院里,小妹正在玩泥巴,泥把院里的白墙溅的不成样,活像找不到工作的二喜。小妹一看二喜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泥巴,朝着屋里喊:
“妈,二喜回来了,你快来看呀。”
彩霞正在厨房忙着揉面,听到女儿喊二喜回来,手都没洗就往外跑,路上撞到门槛,一下把她栽下去,疼的彩霞直叫唤:
“二喜……,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这都第几次进城了,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呀。”
彩霞一看二喜站在那不动,就拿起手轻轻的往自己脸上打,一边打,一边看着二喜。二喜知道,这是他妈常用的手段,从小到大二喜一犯事,他妈就这样,但熬不住脸面,二喜赶忙去扶彩霞,对她说:
“妈,你先别动气。我就是太想你,想回来看看你。”
彩霞一听,气的从地上跳起来:
“你昨天才刚从家出去,今天就想我了。你是不是又犯事了,你是想把妈气死呀。”
二喜一看他妈真生气了,这下可不敢在乱说话,随之摇了摇头:
“我没犯事,只是城里钱不好挣。”二喜嘀咕着。“你说我又没文化,过去能干个啥,还不如在家种田好。”
彩霞听完也不说话,朝着二喜摆了摆手,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往厨房走去……。
二喜坐在屋顶,抬头望向远方,太阳只剩半边,映照在庄稼上,同土地一样,接受着夕阳最后一丝点缀。空中飘来泥土的芳香,迎着彩霞欢舞在田野边,嬉戏在野草旁,随着农民的吆喝声,与夕阳做了最后一次留恋。
天黑后,村里的妇人都扛着锄头往回走,有几个看到二喜,便对二喜招手:
“二喜,你不是去城里了。这次回家是不是又没找到工作,怕是懒得动。”
二喜正在上面坐着,看到有人说闲话,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二喜站起来甩了甩胳膊,指着底下的妇女,悠悠道:
“我这次回来,可是要干大事的。你们这些婆娘见得世面少,可别嫌我不给说。”
底下一片哄笑,站在最后面的莲花笑的最欢,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二喜本来想着把这事糊弄过去,谁知道弄巧成拙,丢了面,没办法就想找个话题扯开,一看到后面的莲花,二喜便有了主意:
“莲花,你现在还没成家吧。”
“没呢,我今年刚满18。”
“那你看我怎么样。”二喜说道。
一边问着,二喜拨弄了下头发,盯着莲花的眼睛,好像要定了莲花。
妇人听到二喜的话,撅了撅嘴,嘲讽道:
“人家莲花可是好姑娘,可不能被你祸害了。再说你能出得起彩礼钱吗?”
“我咋出不起,我爹还给我留了好多地呢。”
“自打你爹死了,你就越来越懒,一到播庄稼的时候,你就缩在屋子里,任谁叫你,你都不搭话。等农忙刚一过,你就从屋里出来,人家问你,你还说那段时间生病了,总不能每年到这就生病吧。再说你的地也有好几年没动了,你拿什么娶莲花。”妇人道。
二喜听到妇人的话,脑袋快要缩到裤腰带里,两脸一红就直往屋里跳。那几个妇人一看,明白二喜是羞红了脸,随之又响起一阵哄笑,拉着莲花就往远方走去。
二喜跳下去,蹲在地上缓了一阵,想到这几个妇人的讥讽,以后在村里怕是成了笑话,在一想到莲花,起身直对着彩霞屋进去:
“妈,给我准备彩礼,我要娶莲花!”(作品《尊重》,作者:故事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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