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好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然后重重的砸在出租车前座的靠背上。
“我草”
不知这句“我草”中带着惊讶还是愤怒。
老好的情况还算好吧,因为老好又不是病号,老好只是脸蹭到了出租车前座的靠背上,就算是在情急之中,老好还伸手扶了一把。而我在就比较惨了,原本已经感觉有点清醒了,现在又回去了,比之前更加严重,我的头被猛的重重的摔在出租车前座的靠背上,整个人也随之摔了出去。
“堵车了”
司机回头看了看我和老好尴尬的笑笑。
这回司机没有说“我草你大爷”。
老好开始用手揉眼睛,而我则是把出租车的车窗打开,然后一阵狂吐。
老好见我开始吐了,急忙坐过来拍拍我的后背,同时从背包里拿出纸巾和水之类的。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被这呕吐掏空,就连脑髓也一丝不剩,此时的我脑海中一片空白。
吐过之后,老好将纸巾和水递在我手里,幸好还有直觉,只不过很是迟钝,水瓶还没有放进嘴里,手已经开始用力,喷出的水泼的我满脸都是。
不过这突然袭来的凉意似乎让我一下子有些清醒了,漱过口之后,我拿着纸巾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水。
有些清醒之后,记忆袭来的时候,第一个在脑海中的记忆还是苏枚。
我闭上眼睛无奈的苦笑,泪水也似乎要从闭合眼睑中挤出。
老好在旁边看着我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
看着堵在路上的车辆,一时半会肯定是走不了了,而且以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徒步去医院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要是徒步的话,估计还没有到医院我就已经阵亡了。
“苏枚”
在梦里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睡梦中我的呓语在出租车内回荡。
之后老好告诉我,要不是我当时是个病号,他都忍不住要去掐死我,并不是因为当时的气氛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能不能像个男人?”
这就是当时老好问我的。
“我本来就是”
本想怒怼回去的,可是想想因为苏枚我所做的种种,然后一声不吭的又咽了回去。
梦醒的时候,出租车还在前往XX医院的路上。
“醒了,现在感觉咋样?”
“好多了”
我点头示意。
老好告诉我,出租车在路上堵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而我在这两个小时里除了睡觉就是在说梦话。
“说梦话”
我咧咧嘴尴尬的笑笑。
因为拥堵的车辆才刚疏通不久,所以车速并不是很高,司机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能清楚的听到。
“小伙子也是个痴情的人啊”
司机发出一声感慨。
我尴尬的摸摸头,这才意识到刚才睡梦中的说的那些梦话应该是和苏枚有关。
“刚才说哪了?”
老好无辜的看着我,表示不一脸懵逼,因为老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我要说什么。
“我草”
“哦,对,我草”
老好听到司机这句“我草”之后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
老好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个,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我不是这么想的,老好作为我最知己的哥们,既然说出来了,就应该说完。
“我草”
这句“我草”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我看着老好,而老好此时脸上的表情赫然标上四个大字“接着说啊”
从车内的后视镜里也可以看到司机的表情,显然司机的表情和老好是一样的。
“没了”
老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没了”
老好和司机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简直就是震惊。
我似乎已经听到了老好很早就已经建立起来的“三观”在崩塌。
司机也被这三句“我草”逼的开始怀疑人生。
事情的全都就是这样的,我这三句“我草”并不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而是当时的苏枚真的就说了三遍。
“我草”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太阳洒下的光芒斜斜的照在A大绿的色彩斑斓的操场上,准确的说是在A大的足球场的草坪上。
当时是A大新生的接待仪式上,其实也不算是仪式,只能算是一个流程吧。
我刚下火车,一出站就看到的A大的新生接待点,还有A大的校车,当然还有A大那些热情的师哥师姐们,最重要的是A大接待点里的新生们,毕竟在将来他们才是和我在一个战壕里同患难共生死的战友。
在这里友情提示一下,当时的苏枚并没有在火车站的A大接待点。
在火车站A大的接待点里,同学们都有说有笑的,有些师哥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撩小学妹了,当然在撩妹这点上有的新生也不甘示弱,在有些狭小的接待点里擦出不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火花,只有我一个人安静的躲在角落里拘束的像个大傻子一样,一个劲跟着别人乐呵,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在笑什么?
傻了吧唧的。
火车站所在的A大接待点里集聚的新生越来越多,也该是时候把我们这群新兵蛋子接回A大了。
坐上A大的校车,一路上摇摇晃晃、有说有笑的,还有人开始唱歌,而我呢,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看车窗外应接不暇的风景。
到了A大,瞎扯之后就被集体领到了A大的新生接待点,A大的新生接待点很多,而我本专业的新生接待点就在A大的足球场上。
而当时在我的眼中这些接待点就像是一个个的小帐篷。
苏枚比我大一届,按照常理应该叫人家一声“师姐”。
鉴于这个师姐听起来有些蹩脚,所以还是叫“学姐”吧。
有人会问,大冰,你居然喜欢上你的学姐。
我只想说一句,你TM把那个“上”字给我去掉,而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喜欢的人,苏枚,她的确是我的学姐,在A的这几年里,一直都是。
在A大的接待点,终于可以把沉重的行李从肩上卸下来了。
“我草”
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且人多嘴杂的。
不过这句“我草”的确是出自苏枚之口。
听到这句“我草”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被我踩在脚下的小草。
“我草”
第二个“我草”的时候我感觉我此时踩在脚下的并不是草坪,而是针毡。
不过看看身旁的同学们都有说有笑,我也就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等到第三个“我草”的时候,我一个健步从草坪山跳到了塑胶跑道上。
当时的同学们看到我这奇怪的举动后,先是一脸懵逼,同学们都以为我踩到狗屎了呢。然后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笑,因为草坪上什么也没有。
当然还有一些刺耳的脏话,比如“SB”“神经病”“脑残”之类的。
但是当时最让我倾心的就是苏枚在人群中如同花儿绽放一般的笑容,就这样我一颗悸动的心被苏枚的笑声所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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