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灯,闪亮11岁的夜空

终于有一天,有人开始读我写的故事,这是一篇比较适合拿来读的小故事。前几天大卫营FM 把它做成音频,真的非常感谢。自小喜欢听爷爷讲故事,我觉得讲故事是一门手艺,因为喜欢,我觉得这是传承,无奈讲的技艺缺失,记忆力也算太好,只好写故事。


我这里说的“二胡”,并不是指乐器,只是一个女孩的名字,是我10岁之前的玩伴。之所以突然回想起她,只因为前些天在回老家的路上,看见一位父亲带着自家孩子玩橘子灯。

图片源于网络

而那时,我记得是二胡带着我们玩橘子灯。我10岁时,14岁的她比我高许多,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好模样,爱笑,爱学习,也爱玩。

现在的孩子们,可能少有见过橘子灯,甚至不知为何物。而我觉得好熟悉,虽然也见得不多,只是似曾相识。橘子灯,在我的小时候很常见,只是后来很少再见了。

黑夜中的橘子灯,之所以能够吸引无数孩子们黑色的瞳仁,我觉得可能有多种原因。

一方面我们那时候的确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玩具。橘子皮总是有的,一根细小的木棍不难找吧。家里废弃的蜡烛头子父母也是愿意给我们,缝衣服的棉绳也易得。即使父母不给,我们也可以自己偷偷拿出来。

橘子灯就是二胡当时教会我们的,用一个比较大的橘子,在上部剜开一个小口吃掉果肉,留下一个接近于完整的橘子皮。用三根棉线均匀分布的穿过橘子皮开口处,三根棉线形似三菱锥,在绳子顶尖系一根小木棍。点燃的蜡烛头放在橘子皮儿里,橘子皮是半透明的,透过的橘黄色的烛光尽显夜色的温柔。橘子灯发出淡淡的橘黄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隐约可见。

当孩子们提着橘子灯,穿梭在夜色中,无疑是一种张扬的炫耀,特别是停电的夜晚。

那个年代,停电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停电的夜晚,孩子们会聚集在一起玩耍,没有了电视,就得一起找好玩的东西玩。不像如今,停了电就怨声载道,离开了手机生活就不能自理。

而现在的孩子并不缺乏玩具,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父母们已经无心动手去完成。越来越快节奏的生活,让父母们忽略了孩子们的成长需要慢点来。

再者,如今多半地方,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使得夜晚也如白昼,有黑暗的地方太少。橘子灯,似乎也失去了它当初应有的魅力。不再讨得孩子们的欢心,谁会愿意在如白昼的星空下,多此一举的点一盏柔弱的橘子灯呢?

荧光灯消灭了所有的黑暗时,也侵占了属于孩子们的黑夜世界,当然也剥夺了孩子的乐趣。环境的恶化和农药过度使用,使得夜空下再也难以看到一明一灭的萤火虫,“轻罗小扇扑流萤”的画面已然不再。

十年后的今天,我还能回想起二胡咯咯笑的银铃声音,却再也记不清关于她的过往,但是橘子灯永远帮我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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