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劝两岁的宝宝睡觉时,他突然用小奶音结结巴巴地告诉我,早晨爸爸妈妈都去上班,自己在沙发旁边玩,突然听到外面有汽车嘟嘟嘟嘟叫,自己感觉很害怕。他述说时,满眼委屈,小嘴歪歪,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我和他妈妈在抚摸劝导之余,满心的惊讶。
在未婚之前,我是一个不喜欢孩子的人,因为觉得他们天性顽劣、不服管教,总是搞砸身边的一切。甚至在婚后,也存了一些独自快活几年的想法。直到这个充满奇迹的小生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为我的人生开启了奇妙的旅程。我开始发现,这个小小的生命,在咿呀学语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情绪感知,甚至具备了诸如性格、爱好之类的特质。当我欢笑的时候,他在欢笑,当我感伤的时候,他也在感伤。当我每天早晨离家上班的时候,他会依依不舍的抱紧我,会抽泣着挥手告别,会趴在窗边默默看着我开车离去。
我惊讶于这个小生命的聪颖敏锐,赞叹这个世界给予我和他的美好相遇。因为他,我开始大量阅读育儿类的书籍,也开始探索生命的哲理。因为他,我更加爱这个世界,也更加爱自己。即便是我在冬夜的客厅写这篇随笔,心中也依然暖煦的如一轮艳阳。
我爱和他聊天的感觉,虽然他的词汇量很少,少到有些时候比比划划、抓耳挠腮,但我依然愿意专注倾听,生怕漏掉了任何音节,导致我无法体悟他的情绪。我也喜欢向他倾诉,告诉他我对他的爱,告诉他要坚持自己的性格,但也要勇于面对自己的错误。我甚至认为,小小生命所吐露的、吸纳的所有言语,都将成为他破土而出、枝繁叶茂的养料。或许,我对他小小的期望,也将随着一次次沟通,变得更加清晰明亮。
是的,我也有急躁的时候,甚至因为他不听劝而生闷气、发牢骚。但在冷静后,却发觉他也有所感染,在我的情绪带动下摔打玩偶,甚至把心爱的书页撕成粉碎。于是,我只好平复自己,然后轻轻安抚他,向他道歉。意外的是,那时不到两岁的他,能够安静的听我说话,接受我的道歉,然后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在那之后,虽然他的任性依然会出现,但我却从来没有再为此焦虑。或许这就是一种父子之间的默契,相互影响,也相互体恤。
这个小小的生命,也许还不懂爱的含义,但他却知道,爱的本质,爱的目的。他是小小的奇迹,或许,也是我生而为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