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今年二十出头,作为一名九零后的新入职人员,最近她的日子有些辛苦。他们同期的这一批人有四个,分别分在不同的部门。其他几个进了比较忙碌的业务窗口,可唯独她一个被分到了可实可虚的职位上。
相比较她的轻闲而言,几个同期特别的忙碌。为了让他们尽快的熟悉业务,上司经常组织对口业务培训,可方雨从没有机会参加。她与他们好像少了些共同话题,她的工作只是偶尔简简单单的参加个什么活动,充充人数。
有次,上司又派她参加一个现场。头天晚上,她在他们几个同期的群里问,有谁去吗?结果,没人去,大家都说有别的工作要忙。看着同一起跑线的他们,她有些酸楚。骨子里那种要和别人打成一片的想法,时不时的侵蚀着她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参加完集体活动后,她都有种孤零零的感觉。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看着别人或两三个,或四五个走在一起有说有笑,总感觉和别人有些格格不入,怎么也融不进别人的圈子。
女同事们聚到一起各有各的话题,有的热衷于今年最流行的时尚;有的热衷于讨论哪里有美食;有的谈论育儿经验。虽然,有的话题她并不感兴趣,可她还是会想找个插嘴的机会,可总也打不进去。
和大部分的新人一样,遇见老同事,她大老远就会主动的跟人打招呼,即便有时人、名对不上号。不是有句话嘛,伸手不打笑脸人,热情点总不是坏事。
有谁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一定会积极的去帮忙,复印个材料,或者帮忙送个什么东西。她想方设法的讨好部门的每一个同事。可同事们并没有对她特别好,午餐或聚餐时,大家好像把她忘了,没人叫上她一起。
从上小学时开始,妈妈常常私下里跟她讲,跟同学们每个人都要好,可又切记不要太好,不要有亲疏远近。 妈妈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在他们姊妹中间,妈妈一直是个老好人,跟哪个都能处得来,又跟哪个都不是太亲密。
或许正是这种耳濡目染,在为人处世方面,方雨也在不知不觉中照着妈妈的方式画瓢。她试图和每个人处好关系,可和每一个又总隔着点什么。所以,一路走来,大家对她的印象还好,可要说起她具体哪里好,又总是说不上来。
“闺蜜”这个词对于她而言,仅仅只是两个字而已。因此,她特别羡慕别人朋友圈里晒的和闺蜜们游玩,一起谈心,彼此诉说开心的或是不开心的事情。应该不会孤独吧,她想。
杨绛的小说《洗澡》里也有一个很会“做人”的人物,外号“标准美人”的杜丽琳。丽琳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对她也不甚关心,家里有庶母,有当家的大哥大嫂,有不当家的二哥二嫂,加上大大小小的侄儿侄女,还有个离了婚又回娘家的姐姐。她在这个并不和谐的家庭里长大,不得不会“做人”。
她有个女儿,因为忙于学业,一生下来便是奶奶照顾,也只愿跟奶奶亲近。她回国后,打算把女儿接在身边照顾,可孩子没住两天,便上火长疮,以水土不服为由,祖孙俩匆匆回了老家。
她待人接物是符合一切社交标准的,即便是笑容也如此。她在学校里朋友也多,可她欠缺一个贴心的人。她在闰年向丈夫求婚,满以为抓住了一个贴心人。可他们夫妻之间好像夹着核桃,她怎么也摸不着丈夫的心。
丈夫除了跟朋友交流夸夸其谈外,跟她说话是能简则简,一有时间便钻进自己的“狗窝”,好像她是个多余的人。如果,没有那一场特殊思想“洗澡”运动,他们的结局也未可知。
人有群居的属性,我们或多或少的想从从别人那里得到认同。人们唯恐自己不合群,感兴趣不感兴趣的都想插上一脚,不知怎么的,有时越跟进,反弹力越大。她们试着讨好所有人,可怎么就是找不到一个贴心的人?欢迎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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