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与故事(5)——Old Memory

西部港口城市

每一首歌都有自己的情绪,听歌的时候脑海里会形成一个画面,或者是一个片段,又或者是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呐,你以后想做什么?

写出我看到的一切,在这样的BGM中。



回家


收拾好了吗,亲爱的,我们要走了。

两个纸箱是我的全部家当,仆人把它们抬进马车,我拿着洋娃娃跟在母亲身后。

管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不用担心。

这不是我第一次搬家,父亲的工作总是不稳定,我们从乡下的家搬到首都,又从首都搬到了西部港口。这一次,我们要回家了,是我们的老家,父亲一直想回去,这下好了,公司要在家乡开办新的工厂,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要回老家了。

巨大的烟囱向外喷着黑烟,除了工厂,这几年也是有不少的变化,通向首都的路全部进行了翻新,不再是那种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土路。镇子北部的铁路最近也竣工了,一条铁路通向南部的海港,另一条通向更远的地方,那里是我不曾去过的地方。

咚咚咚,是三声清脆的敲门声,我躲在被窝里没有吱声,在心里默数了10秒钟,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我把被子蒙在头上,女仆打开门,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报纸递给我,小姐,该起床了。

我知道,那是熨过的报纸,是为了不让手沾上油墨,我坐起身,女仆拉开窗帘。

一切还是没有变,和在首都一样,和在西部港口一样,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程序,不能有一丝的改变。

我知道,吃过早饭,早上有一节钢琴课,下午有一节法文课,晚上要在家举办晚宴,招待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机会难得啊,你小子有福气了。

什么?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说。

千反田家主今天要举办晚宴,我们去帮忙。

他们有厨师,还用得着我们?

这你就不懂了,今天的晚宴开胃菜是传统冷拼,那帮外国人可不会做。千反田家主是个大方的人,给我2个卢米欧尼金币作为报酬,你小子也有18个崔尼银币的收入,不是有福气是什么。



下午茶


法文课结束后便是下午茶时间,这是我最喜欢的时间段,在公共绿地,女仆搭起遮阳伞,摆好桌椅,点心颇为精致。

咦?他在干什么?

与其说做传统冷拼,倒不如说父亲借着这个机会带我见识一下外国人的料理技艺。下午三点正是厨师们休息的时间,于是我偷偷跑出来,坐在草地上,拔起有韧性的草编织。

我是不敢在千反田家的领地胡乱拔草的,这里是公共绿地,这种有韧性的草异常多。

你在做什么?

编戒指啊,你没有玩过吗?

用草吗?

当然了,也不是什么草都行,得这种才行。

这是什么草?

你不是本地人吧,不认识这种草也难怪。

我比你更本地人,我暗自想着。

他向我介绍了编戒指的草,又教我编戒指,听说我是从西部港口搬到这里,他两眼放光,那里船很多吧?

桅杆密密麻麻数不清,马路上除了马车,还有汽车。

汽车?

就是和火车一样冒烟的车。

那它也需要铁轨吗?

不需要,就和马车一样,不过没有马。

他一脸向往的表情,那,很厉害。

女仆在远处向我招手,我该回去了。

哦,我也该干活了。



山顶


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清净,蝉鸣鸟叫,完全和市镇是两个模样。

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的市镇,没有马的车是怎样的?和火车一样需要有人向锅炉添加黒煤吗?

好巧。

我转过头,是你啊。

你在想什么?

汽车。

我就知道,说着我拿出一张照片,喏,这就是汽车。

照片?我听火车司机说过,这个机器弄出来的纸可以永久保存画面。

你看,这个就是我在汽车旁边拍的,是万国博览会的时候,这是目前比较流行的车,你看,这里有两个操纵杆,一个控制给蒸汽机加煤,一个控制蒸汽机马力的大小,这个圆圆的盘子叫方向盘,控制方向用的。

原来是这样,真的很神奇呢,她指着照片说,这里没有照上,有一个踏板,是为了让汽车停止的。

首都大街上都是这样的车吗?

怎么可能,也就是几十辆而已。



汽车


先生,就要这辆车吗?

是的。

如果不是来西部港口,我可能会继承父亲的手艺,成为一个厨师。

感谢当时的自己,把我扔在了这里。

我以后一定要有一辆车。

听到我这么说,她一直在笑,很难的哦。

我从石头上跳下来,小丫头片子,别看不起人。

我不是小丫头片子,我叫千反田爱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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