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老白,你就别神神秘秘地了,我们大费周折搞这么一通到底是为啥啊?”四饼看着白脸儿问道,一脸的疑惑。
“是啊,老白”,诸葛也跟着附和道。虽然自己是团队的军师,很多主意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但这位白先生的想法还是参不透,有时候以为已经摸出一些门道儿了,而白脸儿接下来的做法却又是反道而行,更甭说警察局的人对麻团儿的案子毫无头绪了。
“这不很明显嘛。成人之美,推波助澜。”没等白脸儿开口,妖姬就接过话来。实际上,几个人当中,最了解白脸儿的就属妖姬了。虽然就脑瓜子的灵活程度而言,妖姬是远远比不上诸葛的,但每当碰到白脸儿,妖姬就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虫,这也正是令诸葛哭笑不得的地方。
白脸儿没有说话,而是冲着妖姬挑了挑眉,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妖姬笑了笑,从沙发上起来直了直身,绕到了四饼旁边,把玩着手中的一张空白麻将牌,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警察局纪队长的正直善良,侠肝义胆可是名声在外。上至国家和名族大义,下至百姓的家长里短,只要是他能做的,他都要插上一手,这也就是为啥他老揪着咱们不放了。”
“这我都知道啊,纪耀那小子人虽然不错,可是他也太碍事了,上回偷那法租界大胡子洋人的镜湖钟就差点被他逮到!”四饼愤愤不平地说到。
听了这话,诸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手叫好,“妙哉妙哉!”
他一边笑着一边走到白脸儿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一个草船借箭,借刀杀人!好一个移花接木,暗度陈仓!”说着,他又拍了白脸儿一下,摇了摇头,“真想看看你这脑瓜子怎么长的哈哈哈哈。”然后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四饼一脸茫然地看着相视而笑的三个人,一下子急了,“哎呀你们别老笑啊,快点给我解释解释啊!”
“老四啊,我就说让你少喝点酒,你看,喝傻了吧。”妖姬嘲弄地调侃道,“你且看着吧,这警察局呦可是清静不得喽,过不了多久,就得四分五裂了呦。”妖姬说着就想把手中的麻将牌掰断,却未遂人意,于是一脸嫌弃地丢给四饼,说到,“喏,四分五裂。”
四饼仍旧一脸茫然,缓缓地接过妖姬手中的牌。
“好了,既然除掉了心腹大患,那么接下来要继续正事了。”白脸儿转过身,对着面前的空白墙壁打了一个响指,只见这面看似毫不起眼的墙面开始缓缓上升,露出了一条幽深的隧道,白脸儿又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转头说到,“走吧。”
妖姬回头冲诸葛挑了挑她那纤细的柳叶吊梢眉,笑着说到,“这种妖孽的东西你都能做的出来,只能识别老白一个人打响指的声音,啧啧,真是厉害。”
“三公子又说笑了,这些小玩意也就在家里才敢摆出来看看,放在外面可不是要被取笑的吗?”
“切,蹬鼻子上脸。”妖姬白了诸葛一眼,扭头进了隧道。
诸葛笑着摇摇头。
“走啦老猪,去看看今儿又有啥好东西!”四饼一胳膊挎在诸葛的肩膀上,兴奋地说道。
大概走了七八分钟,前方出现了另一个密室,紧闭的大门竟在油灯下闪闪发光,四饼一见,嗖地冲了过去,“我的妈呀,老猪,看不出来啊,你长着个穷苦书生的脸,怎么还是个拜金的肠子!你啥时候往这门上刷了层金子啊?!”四饼一边惊奇地大吼,一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门框。
“那不是金子,是防腐漆,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诸葛疑惑地挠挠脑袋,哭笑不得,“昨天我看这门檐有些发霉了,就给刷了一层,话说这桶漆我还是从师父那抢过来的呢。”他得意地一笑。
“师父他老人家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惊喜。”妖姬说道,“进去吧。”
白脸儿前脚跨了一半,突然顿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盯着那扇“金门”看了看。
“怎么了?”妖姬问。
白脸儿没说话,自顾自地走进了密室。
几个人都进来后,大门又紧紧地关上了,就像他们来时一样。
如果仔细观察地话,一定能发现大门上若隐若现,极其细微的一个画符。如果妖姬发现了它,或者麻团儿的人发现了它,亦或是全京城知道麻团儿的人们发现了它,一定会惊呼起来,这个画符不是别的,正是麻将牌“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