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8月份的时候看了张艺谋导演的电影《归来》,感动于知识分子式的爱恋,一直也很向往那种即使我不说,你也依然懂我的默契。电影里最让我感动的有两个场景:第一,陆焉识在月台的天桥下等婉瑜来见他,多年的劳改生活和一路的逃亡,让焉识的书卷气消失殆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夜里的积水蘸着泛黑的毛巾擦了把脸,坚持以干净的面目去见自己心爱的人,这真是只有知识分子才会有的情结吧;第二,也许是多年的操劳和担忧,婉瑜在晚年患了阿尔茨海默症,她就像个孩子一样,顽劣的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包括远从西宁释放回到她身边的焉识,唯独一件事,她清晰的记得,雷打不动的记得,就是举着纸牌去火车站接焉识回家。由此,火车站定时就会出现一幕这样的景象:婉瑜举着写着焉识姓名的牌子,眼巴巴的望着火车出站口,而陆焉识本人则陪在她身边。
我被俩人深深的爱恋打动,于是买原著来看,没想到这一看,便开始了一场我始终没能看懂的、断断续续的爱情。从2014年11月到2015年6月13日,我终于读完了这本书,让我不能一气呵成读完它的主要原因(懒惰除外),书里的陆焉识与我而言,压根就是一个始乱终弃、到处留情的老流氓,即使在晚年他对婉瑜的不离不弃,依旧无法让我认可他对婉瑜的爱。老实说,我是个较真并且矫情的人,对于一场爱情,我很看重动机和初衷。我始终认为,焉识对婉瑜的爱是开始于漫无边际且毫无希望与选择的大荒草漠,如果当时的他,不是被流放,而依旧做着人人艳羡的大学教授,他还会不会如此惦念着婉瑜。不过我想,就是因为不爱才会如此介怀,一直视焉识如心头肉的婉瑜定不会向我一样小气,哪怕焉识此生从未爱过她,她还是会依恋如斯。
有人说,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韧性,真正的女人往往赢在韧性,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婉瑜绝对是女中“豪杰”。恩娘的阻隔、焉识的嫌弃、半路杀出来的各种miss、还有二十年的提心吊胆与等待,像我这种决断甚至武断的女生,早就赏他陆焉识几个耳光,另觅出路了,孕育儿女什么的更加不可能,但我也就无法拥有像婉瑜一样安静的爱恋了,请理解我只能用安静来形容他们的爱恋,简单甚至草率的爱情才会大张旗鼓,像这种经历了无数波折与起伏的爱情,安静的相爱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虽然不屑,但我也无法否定焉识对婉瑜的爱,但在这爱里到底有多少愧疚与忏悔我不得而知。婉瑜的老年,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也包括焉识,但焉识依旧陪伴在她身边,即使扮演同伴也甘之如饴。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的考验,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你是否能依然固我的爱着,我想这就是婉瑜的韧换来焉识的爱吧。
写了这么多,也思虑了很久,我依然无法读懂和理解这一段爱情,就像“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爱情也是如此,真正的爱情也许就是无法让旁人读懂和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