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婷居然也喝得酩酊大醉。
酒,生命的毒药。
酒,爱情的麻醉。
一个女人在她最无奈、最无法哭和倾诉的时候,酒是最好的逃避。
那种液体,参杂了女人对生活的颓废,展示了对爱的破碎。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有一个他吗?可为什么他之外的夫子让我魂魄相牵?”雅婷问自己,自己没有答案。
自从刻骨铭心的那个男人从自己的魂魄中剥离,她的内心空了那种跃动的心情。又爱又恨的感觉,在她看来,男人即强势又脆弱。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既可以主宰,又是被弃的因子。于是,内心里有剥夺的意愿。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她人抢去。她恨自己的这种想法,但不由自主的去做。
可是雅婷的本性是善良的。
她在传统和爱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最后放弃了夫子。因此要大醉一场。
肖公务员看到雅婷这样,那种仇恨蔓延成刻骨的不忘。于是一个计划悄悄的形成。
雨儿第二天留了一封信。走了。
“夫子,我伴随了你四年多。这四年,我赚了你的感情,也赚了你的人。妹妹不赔。妹妹喜欢你,从骨髓里,从你的每一个瞬间。今天,我终于知道,我要离开你了。不是因为你有外心,而是你的心无法承载我的爱了。你知道吗?我愿意你的存在,在我的生命里。你这个男人很坏,但心眼不坏。你呀,也是大花心萝卜的。不过,我不会嫉妒你的新欢,因为这么好的男人也许不该我独自享有。把你分给那些你能接受的女人吧。如果你倦了,累了,招呼一下,妹妹总在你身边。不弃不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知道男人有时会迷失自己。也知道你终究会回到我的身边。最疼你的人是我。暂别。亲爱的。”
这真应了一个叫妖的女人说的那句话,爱我多的那个女人先离开我。
妖?嗯,妖这个女人一直跟爆炸的感觉一样,总是不让须眉。这不,这家伙可是找到根据了。
瞬间,两个女人都离开我了。
“哈哈哈哈……”奶奶的!走了就走了吧,活该我没女人缘。
可是内心很疼。
为雅婷,也为雨儿。
我开车猛跑。
从福州到长乐,1个小时,一路狂奔。
这个城市挤压的我难以喘息,失去爱情的我无法面对城市的嘲弄。
“过完整个夏天,忧伤并没有好一些,开车行驶公路无际无边,有离开自己的感觉……”缭绕在我脑际的歌声把我拖入一连串的定格的画面,又飞速的闪过,我听着这个男人的歌声,发觉不知道何时咸咸的泪水已经浸入嘴角。
雅婷,那无法入画的色彩,那飘裙的燃烧,那袅娜的姿态,那无奈的眼神都在我的眼前流动;
雅婷,这一切都是幻觉吗?还是你的心坚硬如铁?你的话是昨日的梦,无法描绘情的缠绵,你的施展是否如黑夜的风割裂我的思想,这生命中没有了你的爱,我可否完整的死去?
我死去了。
我的灵魂在地狱中无法着落它的归宿,我的欲望被蔑视在十八层阿修罗中煎熬;我的爱呢?一文不值的爱情,在被烈日熏蒸后溃散、腐烂、支离、无所依靠。
我死去了。
我的生命在所谓爱情中,羞羞答答的被指责成现代社会的边角;这成什么?成为故事里的沉淀?沉淀的都是感情的渣子。成为生命中的点缀?点缀的都是平庸和腐朽。
还沾沾自喜所谓的伟大爱情,沉湎在自我营造的理想主义的境界里,虚构着无法实现的浪漫。羞也不羞?
爱情,当成为现实生活无法着墨的画卷时,尤其悲哀。悲哀到极致的自怜。
雨儿,你也走了。
你用平白的大实话告诉我了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爱是排她的。也是唯一的。爱是生存的表现,也是人本能意义上的动物属性。
我不满足什么?在欲望的列车中,我获得的岂止用一个爱字可以形容?
没有了欲望,人会怎样?有爱情吗?所谓爱情是否就是追逐欲望实现的工具?
倾慕谁?
雅婷的飘然以及雨儿的温存?
都是,都不是。
我的精神极度分裂。
我难以判断自己,我推翻了自己标榜的爱情观,我想堕落;不!我想肢解自己的灵魂。
当车子跑到大海边。
我迫不及待,跃身投入到了冰冷而激越的大海里。
“救命啊……”
我死了吗?
(未完待续)